“主子!”一个黑影,从后墙翻过,落于他的跟前。
“何事如此慌张?”司辰音擦擦手,甩手一丢血帕。
“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命您速速回宫。”说话者,声音有点尖锐,沾着娘气。他四扫地上的躯干与首分离一地的尸体,心头一惊。
“哦?宫里出什么事了。”司辰音挑眉。
“主子,事情是这样子的。
约就在半柱香前,宫里同样遭到了,像您府上这般的屠杀血洗。
陛下他虽已经脱险,但还是危在旦夕。恐怕,熬不了今晚啊!
您是陛下最看重的人,又是他亲定的辅佐大臣。请火速回宫,听候旨意。”来者-肖公公叩头点地道。
“行了,我知道了。”司辰音掀衣一拂,点脚飞跃,如鬼魅般迅速掠出司大府,赶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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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快洗洗!”
“还有哪里,一点血迹都不能留!快快快!”
负责清洗皇宫内外的太监们,忙碌的身影,半刻都不停歇。
沙!沙!沙!
“快快,给我警戒好了!一只苍蝇都不能逃出眼皮底下!”
一大波人马,从各宫道纷纷赶来,将乾清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距离大殿外的十步远外,此刻正站着一位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
他带着面具,深不见底的眼瞳透着一丝冷漠,爆满的唇却微微弧起。
“陛下宣大皇子进见!”门口的太监,扯着高桑子,对外宣道。
“是。”紫衣男子,作首一揖回应。随后高昂着头颅,一步,两步,三步的踏进乾清宫。
“大皇子,陛下在里面候着您呢。”
“嗯。”
太监将他引入内寝,随后便退了出门。
嘎吱砰!
“咳咳咳!凤玉麟……你可来了?”西帝平躺在床,脸上有几道被利器伤口,侧喉有被棉布包裹,但仍阻止不了血液溢出,染得触目惊心。听到脚步声后,随即转过头,望向来人。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赐罪!”大皇子叩拜在离床前两步远。
“咳咳咳!无妨……
玉麟啊,一眨眼,咱们父子俩好像已经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西帝身体带伤抱恙,平时的王者威霸,荡然无存。仔细一看,他的鬓角已经落了白雪。
一个晚上,像苍老了几十岁。而腔里的这口气,也只是苟延残喘。
“整整十八年。”大皇子掀衣起身,若有所思道。
“呵呵,你一定深深的怪着朕,将你打发到贫瘠子之地,这一留就是十八年啊。”西帝面色有点无奈和自责,“可是,你母亲是番奴出身,你一个出身低微的皇子,如何能在这弱肉强食的西庭中生存呢?留着你,朕不就是间接的害了你吗?”
“儿臣谨听父皇教诲!”大皇子作手又一揖。
“玉麟啊,你别怪父王就好。
对了,朕这里留着一样东西,你务必将它交给太子。等你辅佐他登上大位后,你就是大功臣!也不必再留在塞外那种贫瘠之地受苦了……咳咳咳!”西帝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东西,递给大皇子。
大皇子缓缓探出手,将那烫手的东西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