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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不可理喻
    “你可别把柳絮儿和千岁爷放一起比。”我翻了个白眼,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和千岁爷真的比不了。
    “为何,一个是有缺陷的男人,一个是贪图权利的女人,我倒觉得他们还真是绝配。”君千逸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不觉得很无趣吗?”我淡淡的反问,但是却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他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只不过,千岁爷利用我是无情,柳絮儿利用君千逸却是用情,两人手段不同,但结果都一样。
    “彼此彼此。”君千逸说着一松手,我就摔了下去,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好像没看见一般说:“到了。”
    “到哪了?”我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你想到哪?”忽然一个低低的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顿了一下,站起来,转身福了福身子淡淡的说:“千岁爷安好。”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龙涎香的味道,还有模糊而高大的身影。
    “你救她,反倒是帮了那个人。”君千逸淡淡的说。
    “那你为何同意去救?”千岁爷没有理我,而是看向了君千逸。
    “因为她很有趣。”君千逸看了我一眼,说完他就飞身离开了。
    “你果然是个祸水,勾引的男人越来越多了。”千岁爷轻描淡写的说着,高大的身影靠了过来。
    “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在乎吗?”我抿着唇问。
    “没关系,也不在乎,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他一下子将我抵在了树干上,冰冷的身躯贴着我,呼吸吐在脸上痒痒的,让我的脸不自然的绯红一片。
    “你说过会给我自由的,现在君公子也会帮我,我很快就可以离开了。”我抿着唇说,眼神微微有些黯然,但是却是决绝的,这话说白了,也带着点报复的味道。
    千岁爷捏着我的下颌说:“为了离开,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勾搭上君千逸,你和那个柳絮儿又有什么区别?”
    “我和她都是女人,能有什么区别?”我淡淡的反问。
    “所以说,女人都是一样的下贱,是吗?”他贴的越来越近,话也越来越轻。
    “要我走的是你,现在却来说我下贱,那就是下贱吧。”我偏开头咬着唇说。
    千岁爷眯着眼说:“你这是在埋怨我?”
    “我不敢。”就算我再怎么假装无所谓,他的话还是有刺痛了我,我忍着泪,冷声说:“我一个小小的妾,能活着都得仰仗你的鼻息,又怎敢埋怨?”
    “不敢?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吗?诸葛九九,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你真的是很不可理喻。”我被他的话彻底惹怒了,谁挑战谁的耐心?他这样反反复复的有意思吗?
    我用力的挣扎,他却不肯让开,紧紧将我压制在树干上:“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要不是我让君千逸去救你,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我没要你救我,而且,冷逸尘也不会杀我的,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筹码,就和你一样,在他那里,和在你这里,根本没区别。”我愤怒的说着,完全没有去思考这话到底应不应该说。
    他忽而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明灭的看着我:“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到底要我怎样?赶我走的是你,现在又逼我……”我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身体微微颤抖:“我不想走时,你要如此的逼我走,如今我真的想走了,真的。”
    千岁爷走到我面前,眼神略微有些复杂,他看着我颤抖着的身子,最终却并没有伸出手,而是淡淡的说:“没有人不想走的,难道你会对我这样一个废人动心吗?”
    我真的不想再听了,他的话,简直就像利刃,一下一下的割着我的心,我站起来说:“我想走,不惜一切代价。”说完我擦干了眼泪,坚定的看着他。
    他眼底有一抹说不清的光一闪而过,是苦涩吗?我心下愕然,想再看清楚点时,却已经看不到了,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我会说话算话的。”
    我只觉得万分疲惫,抬眼看着他,黑暗中,没有一点光亮,只是这样,我会以为我看着的是北冥流觞,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莫名其妙,为什么我就会对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呢?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喃喃着轻声说,这话让他浑身一颤,看到这一幕,我忽然有了一种解恨的感觉,原来我也能让他不舒服,不自在啊。
    “来人,送她回去,以后再不准她靠近我的院子半步,除非我召见。”千岁爷冷冷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再想着要见你了。”我站起来,平静的说。
    一个侍女走了过来,照旧提着灯笼,我跟着白灯笼走,没有回头,已经不能回头了,他是太监,不会对女色动心,我对他,或许也只是怜惜过度了吧,没有什么情愫,都是假的。
    说是假的,为何眼泪却不能控制的一再流下?为何心会如此的痛?
    “你真是无情啊。”君千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千岁爷淡淡的看着他问。
    “看戏啊,我还以为,你一个太监也会动情呢。”
    “我要的,是天下,不是女人。”说完,千岁爷转身就走,君千逸眼神微微一动,冷哼一声,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一次无波无澜的回到了碧春阁,我走进房里,一下子扑到床上,裹着被子,无声的哭了起来,一边骂着自己没用,一边却哭得不能自已,我肯定是病了,病入膏肓了。
    “啧啧,怎么哭成这样?那冷逸尘欺负你了?”忽然想起的声音让我一顿,回头却看见一张黑色的鬼脸,北冥流觞坐在床前懒懒的看着我。
    我闭上眼,懒得理他,除却那张脸外,他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反正我就是迁怒了,而且就是不可理喻了,我把所有的怒气都转嫁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