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兴高采烈的回到宿舍,和同宿舍的姐妹们一同分享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到现在心脏还跳的非常快,有种想要告诉全世界的想法。
但是很快的,田思思的微信来了一条消息,是和学长同宿舍的古云道。
这条消息是一个图片和一句话,图画是田思思亲手绣的手卷,在图片下面写着:他把你的手帕扔进垃圾桶,被我捡出来了。
看到这句话,和手帕上带着的污渍,田思思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她亲手绣了将近一个月的手帕,就这样被随手丢尽了垃圾桶?
田思思彻底明白了,整件事情从一开始都是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那学长根本就从来没有正眼敲过她。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田思思仿佛就要窒息,那种失落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田思思一个人一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电话铃声响起,田思思低头看了一眼,是古云道打过来的。
“喂,你有什么事吗?”田思思接通电话说。
“思思,你别难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别难过。”古云道语速飞快的说。
“没有,我没有难过,我只是觉得有些失落而已,毕竟是我一个月以来的心血,就这么被人随便丢弃了,并且连看都没看一眼!”田思思说到这里,眼泪立即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同宿舍的其他女生们连忙走过来劝,田思思的眼泪越流越汹涌。
这是田思思第一次失恋,不过也不可以说是失恋,因为她还没有开始恋爱。
当天晚上,田思思用被子蒙着头,心里面一直想着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当时学长笑容和煦的拿过手帕的样子是那么的温柔,但为何在转身之后,却又将手帕丢进垃圾桶里面呢?
这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不愿意当面拒绝?田思思仔细的想了想她身上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始终找不到让人一见面就讨厌的那个点。
想来想去,田思思没有找到任何原因,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睡去了,但是在她睡着之后,彩色的光芒开始在她身体上透发而出,到最后甚至都照射出被子,让整个宿舍都映射出一种美丽的光芒。
但是宿舍里面的所有人都睡去了,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而其他宿舍的人看到这屋子里面有光也不会在意,宿舍里面私接电源而晚上看电视的人大有人在,尽管是在半夜,但还是有不少宿舍都亮着灯,只是都没有田思思这间宿舍这么亮而已。
第二天醒来,田思思觉得脑子中似乎多了许多东西,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一切本来就该如此,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她顺着梯子爬下床铺,看到同宿舍的其他人都还睡着,所以就一个人到宿舍里面的卫生间开始洗漱,今天的课都是必修课,是不能够迟到的。
“净身术!”田思思站在镜子面前,一只手轻轻的捏了一个印决,一道七彩的光芒散发而出,田思思身上从里到外忽然之间全都变得干干净净。
简单梳洗一下之后,田思思看了眼镜子之中的人,喃喃地说:“模样还不错,和我还有几分相似!”
“咦,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并且刚刚的净身术是什么?”田思思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不自觉的手里面捏起刚刚的手印,然后嘴里清斥一声:“净身术!”
一道七彩的光自然而然的亮起,田思思只觉得浑身一轻,淡淡的灰色雾气就此消散在空气中。
田思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右手,这只手竟然刚刚释放出来一道法术,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拥有如此奇怪的能力,难道是因为还没有睡醒的缘故?
田思思想到这里,连忙用力掐了大腿一下,但是剧烈的疼痛表示,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我是……怎么了?”田思思伸出手,愣愣的看着,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她脑海之中忽然之间多出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这些属于彩云仙子的记忆,直接融入田思思的脑海之中,田思思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那些记忆就好似原本就属于她一样,每一幕都十分熟悉。
田思思知道了彩云仙子来到凡间的目的,也知道了那本沙僧所写的升仙法门。
“沙僧心法,沙僧心法……这么难听的名字如果要在周围推广的话肯定没人买单,不然就叫赛斯心法吧。”田思思很快就消化了彩云仙子的记忆,现在她就是彩云仙子,在凡间的身份就是田思思。
《赛斯心法》是沙僧一直以来研究出来的心血,主要内容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功,叫做感受当下,主要修炼方法是每天用半小时的时间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做,是感受当下的一切,用来感受本心以及怦然心动的事或者物。
第二层也就是具体实施的方法,主要步骤是通过第一层得知怦然心动的物事,然后通过行为来将未来的某个确定点拉到现实之中来,让人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
第三层和第四层都是第二层的延伸,第三层能够通过梦境来完成某种愿望,而第四层则简化行为方式,或者直接随时随地捏造实相,直接许愿。
这些内容田思思因为获得了彩云仙子的记忆,所以基本上都已经全部背的滚瓜烂熟了,但是真正实施起来却仍然有不小的难度。
因为《赛斯心法》的基本功若是不修炼,直接开始修炼心想事成法的话,就非常有可能误把社会上所有人认可的行为模式,当作自身的怦然心动的事,如果许愿并非是怦然心动的事情,那么就必定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事情会越来越糟糕。
彩云仙子当然知道作为彩云仙子怦然心动的是什么,但是田思思就不确定了,昨天她还非常要想和学长在一起,但是经历过昨天的那件事之后,田思思对学长的所有念头也就全部断了,所以学长根本不是怦然心动的人!
所谓怦然心动,就是见到这个人,会真心的感觉到开心和幸福,拥有一样物品的时候,会觉得真正的舒畅感。
就好比说,有的人非常爱钱,有的人就视金钱如粪土,每个人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怦然心动的事物当然也不一样。
但是在这个前提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可以称之为代偿反应。
所谓的代偿反应,是一个人内心深处的自卑或者懦弱等一切黑暗的情绪,逐渐因为外界的刺激,所产生一个相反的情绪互相抵消的情况。
好比说一个人长相比较丑,所以就拼命打扮,希望掩盖自我丑陋的一面。
还有一个人从小就被人看不起,所以就要奋发向上,努力拼搏。
或者一个父母地子女并没有多少真爱,但却为了怕别人说闲话,而拼命的对子女好,简直就是言听计从。
这样子的人非常多,心想事成法遇到类似的结构就会立即失效,并且会有非常严重的惩罚。
原因就是代偿反应是人的一种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就比如说一个人比较丑而拼命打扮,原本并不怎么碍眼的一个人,因为浓妆艳抹的关系,在公众目光之下会变得非常奇怪和扎眼。
从小被别人看不起的人,只要成功了之后就会拼命的想要向外界证明自身的成功,所以就会染上各种成功人士的恶习,最终因为包养小三或者贪污受贿被揭发,导致被更多的人看不起。
父母因为怕被别人认为不喜欢孩子,而对孩子言听计从的话,就必定会让孩子生出严重的疾病,许许多多白血病以及精神分裂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产生的。
代偿反应可以说是上天给人的一种魔咒,尽管许许多多人并没有真正注意到代偿反应所带来的危害,但它却实实在在的影响凡人的方方面面。
彩云仙子的记忆之中,凡人从一生下来之后的灵魂是非常完整的,但是在之后的生活中会逐渐被社会的观念所同化,因为凡人毕竟是要生活在凡人的世界之中。
但是这些观念会渐渐的形成某种虚假的自我,这种自我在佛家之中称之为“我执”,道家里面称之为“心魔”。
《老子》里面曾经有一句话,叫做“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这句话的意思是其他所有学门都是让人增长知识的,而只有道学是让人损失的。
这种损失,就是用道家的心法使人消除从一出生就接纳进入心灵的某些观念,某些不是事实的观念。
就比如说现代的观念,吃肥肉会让健康损坏,会增加胆固醇容易的心脏病。
但是新闻中采访的许许多多百岁以上的长寿老人,却都是喜欢吃红烧肉,根本不在乎什么红烧肉会让血脉阻塞。
还有多喝水有益身体排泄废弃物,有益健康,但是事实证明,许许多多人一天喝的水只有不足一升,照样获得非常滋润,也没有特别口渴。
并且还有人每天不吃蔬菜只吃肉,还有的甚至每天吃一大堆巧克力依然不发胖。
这些理论根本就不是事实,如果随便的接纳进入观念之中的话,在生活之中必定会影响非常大,如果一个听信这些谣言的人,看到一个疯狂吃肥肉的,比较亲近的人,必定会勃然大怒,斥责其不注意个人身体的健康。
所以,等到心想事成法练到第四层的时候,如果能将虚假的自我消除的差不多的话,那么就能够任意编写一个虚假的观念,为心想事成法的成功铺路,等到心想事成法成功之后,这个临时搭造的观念会被瞬间打散,需要的时候再次凝聚。
这就是心想事成法,一个凡人通过这个方法,不仅能够修道成仙,更是在修炼的过程中能够不断的体验到仙法的神奇。
当然,神奇不神奇这都是《赛斯心法》这本书里面自己写下的,田思思没有试验过,还不清楚其中真正的作用。
“思思,你在卫生间发什么愣啊,是不是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啊,那个学长就是那样,每天都有许多女生为他疯狂啊,你还算好的,今天姐妹们要去吃火锅,你要不要一起去?”同宿舍的一个女生走过来,关心地问,这是田思思比较要好的朋友,叫做马玲,同样是金融系的学生。
田思思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说:“我已经没事了,吃火锅这种事怎么可能少得了我?记得我们要吃特辣的锅底!”
“没问题,但是我们可要约定,点了特辣的锅底,今儿可谁都不许半场逃走啊!”马玲似乎感觉到田思思没什么事了,立即笑着说。
“没问题,老规矩,先逃走的人付账!”田思思也笑了。
之后,田思思又在镜子之中照了一下之后。就拿着书本向教室去了。
一天的学习之后,田思思和宿舍三个姐妹,以及古云道一共五个人来到学校附近的火锅店。
这间店因为靠近大学,并且价格实惠公道,所以不仅大学里面的人来这里吃饭,其他地方也有许多人开着车来这里。
田思思几个人早早的就定了位置,等上了菜,田思思又叫了一捆啤酒,五个人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
到最后是古云道先撑不住的,每一次都是他先撑不住付账,田思思几个人也都知道这个人的心思,但是古云道别的都好,就是不知道邀功,所以田思思尽管知道古云道对她有意思,但也从来把他当作好朋友看待。
今天古云道付了账吃火锅,明天其他人就会用其他的理由请客吃别的,反正不会让古云道吃亏就是了。
一整天又过去了,晚上十点,田思思和古云道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同宿舍的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思思,你还觉得不舒服吗?我室友那么对你,我昨天已经数落了他一通,如果你愿意原谅他,咱就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两个人走了许久,古云道才讷讷的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