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指关节的敲打声,女人赶紧站起来开门:“喂,门开着呢。”
铁榔头进来了,在女人耳边嘀咕了一下,女人笑微微地过去,查看着杜词的睡相,轻轻推了推,才回来,摇摇头。
铁榔头将女人招引到了外面,“乌梅,你的任务就是拿下他,这是啄木鸟的意思,”
“啊?不要这样吧?”乌梅脸色羞红,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嘿嘿,他对你可是很有感觉的。而且,是国家名将,你可以趁机攀上高枝儿的。”铁榔头伸手去摸乌梅的臀部,被乌梅身体一闪,滑开了,同时瞪着他:“注意纪律。”
“唉,组织都是什么破规矩啊,窝边的小白菜,非要便宜别的兔子!”铁榔头坏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一些东西,叮嘱着乌梅。
“嗯,”乌梅尴尬地答应着。
铁榔头一招手,一个是女送过来一个汤盘,几杯热汤,铁榔头再次叮嘱以后,离开了。
乌梅此时已经更换了服装,青春靓丽,一改之前大卷发的少妇装束,外面是大氅,里面是单薄的衣衫,在试衣间磨蹭了一下,接了汤盘在门外,让侍女离开。
将铁榔头提供的药粉倾泻在热汤里,乌梅端着款款来到房间,关闭了房门,甚至,在里面锁死了。
“大哥,大哥?醒醒了,喝点儿热汤!”乌梅将热汤盘子放在一张圆形小桌子上,整个拖到跟前,掀起一角被窝。
杜词睡得死死的,一动不动。
“简直像死……一样!”乌梅抿着嘴笑笑,将热汤调试好,自己先喝了一口,俯身将杜词的头搀扶起来,自己也脱掉鞋子,坐在他身边,大氅也脱掉了,反正屋子里有壁炉,暖烘烘的。
杜词酣然大睡,单薄的身体被乌梅拥抱着,她觉得很奇妙,好像抱着邻家小弟弟,可是奇怪,这么一个瘦弱纤细的男孩子,竟然可以轻松对付十几个地痞打手,竟然可以是南京保卫战的超级大英雄,是堂堂的国家正规军的副总指挥,也太神奇了。
不会是弄错了吧?赵信这个破啄木鸟!
她是军统的人,是铁榔头麾下的女情报员,虽然也很有一些格斗贴身战的能力,可是,被杜词挟持的时候,她稍一接触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忍辱负重,故意装傻。
她也不是铁榔头的妻子,虽然那是名义上的伪装身份,军统的纪律,严格禁止这种同组特工发生感情,一旦发生,是要清除掉的!
就像姚丽涵和赵信,都是这样关系。
“来,喝点儿热汤醒醒酒!呀,大英雄,你的酒量这么差还装哪门子葱啊,”乌梅又好气又好笑,折腾了几回,小勺子的汤都灌不进杜词的嘴里,他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不仅如此,热汤还倾洒到床单上了。
“真是。”乌梅无奈,只能弯腰找纸张擦拭。
就在此时,杜词突然一伸手臂,揽住了乌梅的腰肢,将她拖过去,被子遮掩了。
“你,丢开我,丢开。”乌梅大惊,努力挣扎,甚至利用贴身格斗技巧攻击杜词,可惜,都被他轻易化解,最后,她被她结结实实地搂着,按倒在床铺上。
被窝里热腾腾的,很舒服,可是,乌梅很焦急,很担忧,冷汗都出来了,这种姿势,如果这傻小子突然来了兴致,把自己叉了,找谁说理去?自己还是个姑娘呢。
军统情报员,可不见得就是色情女间谍,还有技术人员,比如谍报技术,乌梅就是这一种。
她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效果,只能哀求,因为,她凭借着自己的敏锐观察,觉得杜词根本没有醉酒,也没有睡着,而是在耍赖。
他在耍赖?
想到这里,乌梅就生气,只能在他耳边说:“大哥,求求您了,别这样对我好吗?”
杜词不理睬她,继续压着她睡觉。
杜词鼻孔里的气息吹在她脸上,让她非常难受,不是嫌弃,而是被感染了。
其实她不知道,杜词心里也很难受。
杜词当然没有喝醉,他的酒量不是盖的。
两人尴尬的姿势僵持着,乌梅渐渐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身体热辣辣的,有种需要的急促。她瞪着眼睛看着杜词,坚持了十几分钟以后,终于崩溃了,低声说:“你别装了,想吃我的话就吃吧,我情愿。”
乌梅也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被军统冷酷的纪律封锁了感情,现在,终于无法忍受了。
“还大英雄呢,我看啊,你就是白痴,”好久不见杜词动静,乌梅有些伤心,明明这家伙脉搏有力,呼吸均匀,和死猪般的醉酒不一样,他是装的!
乌梅怒了。
本来,她被铁榔头下达了用色相迷惑杜词的任务以后,是不甘心的,是讨厌的,可是现在,她已经迷失了。
即便开始不甘心,她也没有特别痛恨,痛恨自己的第一次被军统组织随意浪费在一个无关的人身上,可是现在,她热切地盼望着杜词对她做点儿什么。
就算她被他霸占了,她也心甘情愿,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这样名声显赫的大英雄,值得!
她略微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己是冷美人,深受严格的家庭教育,不会轻易接受男人的。
希望他对自己做点什么?
乌梅品味着自己的变化,啊,对了,除了他显赫的名声和对他的仰慕以外,还有刚才的热汤,糟糕,自己是试着喝了一口的,不是说人参汤吗?
糟糕,是促情的药剂……啄木鸟,鼹鼠,你们好可恶……
杜词虽然用很奇葩的方式完全压制着她,就是没有动静。
一只手握紧了她两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身体半是覆盖,一条腿压制着她两条腿,被窝里的热度,她身上的香气,好像要将这一切都融化了。
杜词也不是不想顺手牵羊,吃掉这个美女,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骑在这个漂亮成熟的女人身上,真是煎熬,真是酷刑!
可惜,杜词关注的焦点不在她身上,而是门外。
门外,大约几分钟以后,有了轻微的脚步声。
此时,杜词突然动作,在乌梅身上摇摆起来,同时一伸腿,将床铺边缘的小桌子蹬到了,桌上的热汤和盘子哗啦一声巨响,摔了出去。
“丢开我,快放开我。”乌梅被杜词的动作吓坏了,这简直是野兽啊,有一点儿浪美吗?
本来还期待的她,奋力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