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方才的一席话,已经让单于淳和澈蓝在心中默默的给她打上了一个标签,并且认定为是不能够招惹的对象,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坑了还在数钱,例如现在心中升起了淡淡的藐视态度的覃良才,丝毫不知道已经被某人算计了。
如今覃良才在心中默默的得意,同时也在笑话苏蕴的眼见浅薄。
当然这些都是暗地里的,不敢摆出明面上来,苏蕴呢,自然察觉出了这个覃良才此刻的想法,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面色不变,对着了覃良才开口。
“那么便等我朋友来了……”
……
半个小时过去了……
玉满楼内。
今日这里很热闹,甚至有些与平时不同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人多,人很多,几乎是原本空着的包厢都坐满了人,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人都是苏蕴的“朋友”……
覃良才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都有些呆愣了,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甚至都无法去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眼睛睁大,嘴巴也长大了,久久不能够回神,在这一刻,覃良才深刻的认识到了几个句子。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被人坑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
许多的句子在覃良才的心中飘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京城他仗着了自己的父亲,横行霸道,很少有人敢招惹他,更别说,这样名目账单的招惹他了……
但是很可惜,如今面前就有一个,正是苏蕴……明目张胆的坑了他,偏偏最为感到憋屈的是,他的把柄,不,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手好坏是掌握在了苏蕴的手中的,也因此,他现在已经感觉被坑的自己的家底都快没有了……却还是只能够强烈的忍耐住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团的火。
没有错,苏蕴说的朋友便是这些人,其实苏蕴也不认识,只是找来凑数的,满满当当的在这个玉满楼中,几乎是已经被人给塞满了,每一间的包间,苏蕴都是给上的最为昂贵的材料……
反正就是什么贵,就点什么,这个玉满楼本来就是她的,如此说来,坑人,助人,赚钱,都互相不耽搁啊,而且还十分的相辅相成了……、
苏蕴感觉到了心情十分的好,莫名的,大概是因为坑了一个人,心中就有些开心,莫名的开心,其实她也挺善良的,挺助人为乐的……别人快乐,自己也快乐吗,挺好的……
不过也有不好的,那么便是覃良才,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去吧饭钱给尽数的缴纳清楚,随后便来到了苏蕴的房间,因为一下失去了那么多的钱财,如今有些不甘心,也不情愿了起来,脸色都有些灰黑色的,明眼人都知道,他很不爽……
直接的来到了苏蕴所在的房间,这个覃良才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分笑容,看起来笑比哭还要恐怖,不,就和哭差不多,只是强行的将嘴角向上扯起来了。
“那个……我也请客了……”覃良才说话间,特意的咬重了请客这个词语,好似是在提醒苏蕴什么,也不敢说太多,首先的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希望苏蕴能够主动的说出来,但是很可惜的是,苏蕴什么也没有讲,看起来好似并不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一般,抬起头看向了脸色十分的难看的覃良才,眉眼挑了挑,唇瓣微动。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面上是这么说,但是苏蕴心底是知道,这个覃良才究竟是想要说什么,自然是说恢复手的这个事情,不过苏蕴却故意的没有说出来,反而是等待着对方说出来。
见着苏蕴如此,这个覃良才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咬着牙齿,要不是目前看来,只有苏蕴一个人可以将他的手给弄好的话,他哪里会这么客气,直接弄死了再说,不,弄死之前还是自己爽一把然后再弄死……
眼中闪着了悠悠的冷光,这个覃良才已经打算好了,现在就是忍耐,只要他的手好了,还怕干不死这个女人,收起了眼中的冷光,覃良才尽力的将自己的情绪给平复下来,随后重新的看着了苏蕴,开口道。
“是这样的……你看看,我的手……”覃良才索性的将自己的手给挪到了苏蕴的面前,好似是希望苏蕴能够看见……
苏蕴也确实是看见了,淡淡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覃良才的手,还有他的脸色,看了一眼之后,淡定的哦了一声,便又是将目光给转移到了别处……
覃良才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十分干脆的开口,站在了苏蕴的面前,不过被单于淳还有澈蓝挡着了一些,面色僵硬无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毫不怀疑,他要是在用一点力气,几乎是能够将自己的牙齿给直接的咬碎了,声音显得有些愤恨。
“现在我也请你们吃饭了,也赔偿了你们了,那么你是不是该给我治好这个手……”
苏蕴则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在旁边拿了一张白纸在嘴角上擦拭了一下,随后呢,便是看着了覃良才,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那种公然无害的笑容,眼神单纯至极。
“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啊,这个请我们吃饭,只是因为你踹坏了我们房间的门,然后心中过意不去,这才提出了要我们吃饭,我何时说过什么手的事情了?”
苏蕴说的好似是如此,她也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没有说出什么手的事情,更没有承诺要给这个覃良才去治疗手,此刻呢,听见了苏蕴如此说……覃良才……直接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那个眼神看起来,就好似想要在苏蕴的身上烧灼出一个洞眼一般,分外的恐怖,看起来很是吓人,但是苏蕴却全然的当做没有看见,甚至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只是淡定的看着了对方,歪着头,声音清冽,十分的好听。
“请问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