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长女人快速地走到了门口,就喊叫了一声:“黄包车——”
一个车夫拉着黄包车跑了过来:“夫人,请上车。”
丁院长女人往黄包车上一坐:“市医院。”
“好咧,夫人您坐好,”车夫拉起黄包车,就小跑起来。
辛苦,刘不留也到了门口,叫了一声:“黄包车——”
“来罗——”一辆黄包车在辛苦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先生请上车,”
辛苦,刘不留坐上了黄包车:“不紧不慢地跟上前面那辆黄包车,不要跟丢了。”
“情好,小的明白怎么做,这活不止做过一次,”车夫拉起了黄包车:“先生坐稳喽!”
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奔向市医院,丁院长夫人不知道辛苦他们已经跟上来了,
丁院长女人在市医院门前下了车,付了车费,转身往医院走去。
辛苦,刘不留在医院门前下了车,辛苦给了车夫两块大洋:“够了吧?”
车夫点头哈腰:“够了,够了,如果一年都能遇上先生这样的人,我就要当老板喽。”
辛苦,刘不留走进了医院大门,
一个保安说:“夜晚急诊请向左走,”
刘不留说:“我们找人,”
“找谁?”
“丁院长,”刘不留说。
“请往这边走,”保安指了一下方向:“哎,丁院长夫人不是刚来吗?”
“我们就是跟着她来的,差一步没撵上。”
保安捂嘴一笑,辛苦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今晚有好戏瞧喽,”保安小声说:“你们不是捉奸来的吗?”
“捉奸?”辛苦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刘不留连忙接过话茬说:“对对对,我们是捉奸来的,我们是捉奸来的”然后一拉辛苦:“我们快走,”
保安在后面还喊道:“一直往前走啊,”
辛苦说:“你怎么承认是捉奸来的?”
“这不是能更好地掩护我们的目的么?”刘不留反问一句。
“也是啊,这些问题,还是你反应快,”
“别说话了,我们到了,”
丁院长女人已经在拼命地敲打门板:“开门,开门——”在寂静的夜晚,敲门声就显得格外刺耳了,许多人躲在远处的暗中观察着,他们不敢上前,
门一拉,丁院长**着身子站在门口:“号丧啊,你妈死了,还是你爸死了,”
一个年轻的护士,顶多二十岁,理直气壮地站在丁院长的背后:“丁院长,你的黄脸婆还真够凶的,”
“小婊子,你果然和他在一起了?”丁院长女人气得浑身哆嗦,
“丁院长爱我,我也爱丁院长,在一起不合适么?再说了,你当年也不是凭着这一手,逼死了默存的妈吗?这就叫自作自受,”年轻的护士讥讽丁院长夫人。
“我本来是给你报信的,现在,我不说了,死了活该。”丁院长女人哭了,转身要跑,
丁院长叫了一声:“站住,你要给我报什么信?”
“有人要杀你,”丁院长女人没有回头,说了一句。
“哈哈,谁敢杀我?你吓唬我?我现在有日本人保护,谁能杀得了我?谁敢杀我”丁院长疾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自己女人的头发,冷笑道:“是你自己想杀我吧?”
“我想杀你,”辛苦赶到了,一把掐住丁院长的脖子,那个年轻的护士想跑,被刘不留赶上去,一把抓住她:“你跑什么?想报信啊?”
“不不,不,我没有想报信。”年轻护士吓坏了,
“现在,还爱他吗?”刘不留问她,
“不,不,我不爱他,是他强奸了我,我也没法子呀,”这个护士哭了:“他是院长啊,我要吃饭,就被他潜规则了,”
丁院长虽然被辛苦控制了,但没有老实:“你是谁?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什么要杀我?”
“你投靠日本鬼子,谋害了辛教授夫妇,还不该死吗?”辛苦说:“你转过身来看看我是谁?”
“那是皇军下的手,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丁院长说着话儿,慢慢地扭过头,看到了吃惊地:“你是辛——”苦还没有说出口,辛苦使劲一拧,“咔嚓”一声响,丁院长的脖子就被拧断了,往地上一扔,
两个女人都吓瘫在地上了,睁圆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刘不留对那个护士说:“现在,去向鬼子报告吧,丁院长被杀了,”
“我,我不敢,”年轻的护士坐在地上往后退缩着。
“刚才那个气势,哪儿去了?不要说人家是黄脸婆,你也有老的时候,我看你老的时候,还不如人家呢?”刘不留数落那个护士说。
“好汉,不要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护士开始求饶了:“不要再说了。”
“丁院长已经死了,你们两个人,都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做女人也不易啊。我们不为难你们。”刘不留说了最后一句,就拉了辛苦一把:“我们走。”
到了门口,辛苦对保安说:“叔叔,你打电话向鬼子汇报,就说丁院长被人杀了,”
“我,我,我不敢,”保安连连摆手。
“叫打电话,你就打,鬼子来了就不会怪你们不是?”辛苦说,
“是,我打这个电话,”保安就摇响了电话:“喂,宪兵队吗?丁院长被人杀了,”
“凶手是什么样的人?是几个人?”
“报告太君,他们就是两个年轻人,”
“好,我们马上过去抓捕他们,”鬼子在电话里说,
辛苦和刘不留击了一掌,他们非常兴奋,如果能把鬼子调出来一部分,在医院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收拾了,:“目的已经达到,”辛苦叫保安打电话,就是想引出一部分鬼子,然后歼灭之,
辛苦说:“走,我们迎接鬼子去,”两个人说着,就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们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候鬼子到医院来,准备让他们有来无回,
院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这是丁院长女人的声音,毕竟一块生活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年轻护士的哭声,兴许,她已经有了解脱的感觉,自然就不伤心了,
他们一直等了一个小时,鬼子没有来,从宪兵队到医院,有一个小时足够了,但是鬼子没有来,刘不留有些担心,鬼子是不是不敢来了?
他们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鬼子的身影。辛苦站了起来:“走,我们到宪兵队找他们,投奔新四军之前,必须在这里留下一点记忆,”他们已经决定,今天晚上,就离开上海,到苏北抗日根据地,这是康医生的意见,单打独斗,必定有很大的危险性,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到了新四军就不一样了,
“我们走——”刘不留拍了拍手,
两个人,轻车熟路,一路赶往鬼子宪兵队。他们还要闹一闹,决不能让鬼子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