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端起xm25空爆榴弹发射器,对着那堵残墙的方向,打出一枚空爆榴弹,榴弹直接越过那堵残墙,在距离地面差不多还有三十公分的位置爆炸开来。
高爆榴弹强大的威力,直接将那堵残墙给炸碎,残墙背后此时早已没有了狙击手的影子。
“注意隐蔽,狙击手应该还在这附近。”李毅峰手中端着tac-50,打量着街道对面,排列紧密的楼房,试图将那名狙击手给找出来。
而在其他人的掩护下,伊洛也将那名受伤的“阿尔法”队员,拖进了那间被战火摧毁的商店,从那名受伤的“阿尔法”队员身上流出的鲜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
伊洛摘掉他挂在身上的武器,解开他身上的战术背心,扭亮手电,替他检查伤口,却发现这名队员的脑袋已经歪到了一边,虽然他的眼睛依然睁大着,但是他的眼睛中却已经没有了生机。
svd狙击步枪子弹强大的侵彻力,在打碎了这名“阿尔法”队员身上战术背心中防弹插板之后,打穿了脾脏,形成一个贯穿伤,造成严重出血。
在伊洛把他拖进商店的过程中,他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海牛?”灰狼弓着腰走进商店,看向伊洛问道。
伊洛颓然的摇了摇,伸手合拢了他睁大的眼睛。
“妈的!”
灰狼一拳头狠狠地砸在地板上,满脸的悲愤,那样子恨不得将刚才那个狙击手给活撕了。
刚进入乌鲁斯卡兹就有一名队员遭到狙击手狙杀,这对于进入乌鲁斯卡兹的特种部队的士气无疑是一种严重的打击。
伊洛收起心中的悲伤,对灰狼吩咐道:“带走他的武器弹药补补给,把毯子给我。”
灰狼收走阵亡的“阿尔法”队员的武器弹药补给后,将一条毯子递给伊洛。
伊洛展开毯子盖在那名“阿尔法”队员的尸体上后,对灰狼说道:“现在我们必须要干掉那名狙击手。否则,任由她在附近虎视眈眈,我们将寸步难行!”
商店外,李毅峰依然盯着狙击镜搜索着,他按住耳麦问道:“北极狐,有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北极狐同样也是盯着狙击镜,回答道:“这个狙击手专业性很高,应该受过专业的狙击手训练。”
当时在伐木厂外的针叶林中,北极狐服从伊洛的命令撤出狙击阵地,而狙击阵地背后正好是个斜坡,北极狐便沿着斜坡滑了下去;刚滑下斜坡,身体还没站稳,无人攻击机的炸弹就扔了下来。
北极狐被爆炸气浪掀飞出去,接着就被震晕过去。经过检查,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外,他并没有受其他的伤,所以这次依然以行动队员的身份,跟着一起前来乌鲁斯卡兹。
这个时候,街道对面的大楼废墟楼顶上,又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头上包着黑纱,只露出一双阴郁仇恨眼睛的“黑寡妇”组织成员出现了,在她的肩膀上,还扛着一具世界各地**武装都十分热衷的武器——rpg火箭筒。
看到半蹲在楼顶上的火箭筒手,王默双眼猛地瞪大,大声吼道:“rpg!”
咻——!
大楼顶上,火箭弹带着明亮的火焰尾巴,向街道飞来,漆黑冰冷的空气中,留下一道淡蓝色的烟雾。
轰!
火箭弹落在街道上的一根路灯灯柱边,火光冲天而起,将原本一片漆黑的街道照亮。
被火箭弹炸断的路灯灯柱,咣当一声,砸倒在街道上。
“‘黑寡妇’,是‘黑寡妇’!”科兹洛夫对着身边的特种兵大声提醒道。
之前大楼中那名狙击手突然偷袭的时候,因为光线昏暗,并没有看清楚狙击手的具体身份,但是现在在这名火箭筒手出现后,科兹洛夫立刻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不仅科兹洛夫发现了袭击者是“黑寡妇”,罗昊和伊凡同样也发现了。
“黑寡妇”恐怖组织成员黑纱黑袍的标志性装扮,实在太容易辨认了,想要认错都很难。
等到火箭弹爆炸的硝烟散去,藏在一栋楼房底楼超市水泥承重柱背后的罗昊,端着akm自动步枪往大楼楼顶看去的时候,楼顶上已经没有了那个火箭筒手的影子。
罗昊眼睛盯着安装在akm战术导轨上的acog战斗瞄准镜,仔细地搜索着火箭筒手和狙击手的下落。
当罗昊把枪口从他前方不远处,只隔着一条街道的那排大楼移过的时候,一个“黑寡妇”组织成员出现在他的瞄准镜中!
不过,这只“毒蜘蛛”不是之前的狙击手和火箭筒手,而是机枪手。
罗昊跟那名机枪手之间相隔不过百米,所以罗昊能清楚看到对方的武器。一挺rpk轻机枪,前端的支架打开后架在窗框上,机枪弹匣插槽中安装着75发弹容量的弹匣,而备用弹匣则被机枪手用胶布缠在了机枪弹匣上。
哒哒哒哒……
右侧大楼四楼窗台上rpk机枪吐出一道火舌,子弹划破夜色,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弹道轨迹,朝着罗昊所在的方向袭来,子弹从超市那早已碎裂的玻璃橱窗中,飞入超市,打在超市地面还有货架上形成跳弹,在超市中乱蹿。
狙击手、机枪手、火箭筒手。
狙击步枪、轻机枪、火箭筒,远-中-近三种武器间的火力配合。这是当年格罗兹尼巷战中,让俄方军队吃了大亏,堪称“城市街道战黄金组合”的游击战组合。
被机枪压制在水泥承重柱背后的罗昊,没想到自己这些人刚进入乌鲁斯卡兹,就受到了这样的礼遇。
罗昊咬了咬牙,身体一矮,从水泥承重柱背后闪身而出,以滑跪的方式冲出超市,在向前滑行的过程中,用akm自动步枪连续对着有火光在跳动的窗口,打出数个短点射。
罗昊在身体停下后,直接矮着身体蹿到街边一辆车身上满是弹孔的汽车背后,贴着早已报废了汽车喘了一口气后,立刻又往自己前方不远处,大楼与大楼之间那条狭窄的弄堂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