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烦,心烦得要死,每个人都不听他的命令了……烦!
“大哥,如果你再做这些没用的事情,我会立刻把你送回去!”
舒洛合上手上的文书公函,敛了一下眼瞳,从容不迫地又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不用我们动一兵一卒,他们自会有麻烦的。他们都还未动手,大哥你最好不要自乱阵脚,以后的一切都听我的!”
他们即使如此,那就不能坐以待毙了。他浅蓝色的瞳孔,泛起一层迷雾,轻澹泊风般的内敛深沉:“浅裳,给我致电英国公爵,中午我要去英国一趟。”
“弟弟,你决定要宣战了?”
“嗯。”
战争开始了,不管是无声的较量,还是有声的磨擦——左恩,我们英国见吧!
左恩的祖父就是英国公爵。在英国有极强的势力,并拥有自己的公国和领土。
是娶了英国公主而亲封的公爵亲王,世代子孙承袭而下。
在英国,公爵是仅次于国王或亲王的最高级贵族,与作为一国之主的欧洲大陆的“大公爵”有所不同。
英国公爵爵位出现很晚。1337年,爱德华三世把康沃尔郡升为公国,将公爵爵号授予年方7岁的“黑太子”爱德华。该王储16岁参加百年战争,锋芒显露;1355年前往法国指挥作战,军功卓著。父王对他赏赐有加,使太子身兼多种称号,如1343年封为威尔士亲王,1362年加封为阿基坦公爵。为突出公爵特殊地位,以后多年里除女王配偶和王子外,其他王亲均不许称王,最高可获公爵爵位。随后,爱德华三世及其继承人又先后建立了兰开斯特公国、克拉伦斯公国、约克公国和格洛斯特公国、赫里福德公国、贝特福德公国和萨默塞特公国等。这些公国的领有人都是王室宗亲,他们得到高级爵位后,在贵族中鹤立鸡群,威势不凡。(资料内容由网络查阅)
所以,丹麦皇室趋于建立崇高利益的目的,彼此政治联姻。
英国·苏格兰。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抵达苏格兰一幢古堡。
由于连夜赶路,舒洛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脸庞红绯透着一种苍白,凝结成一抹粉色的苍悚。
十九世纪建造的哥特式古堡内,烛台灯盏,昏黄扑朔,豪华的水晶吊灯一层层的流泄而下,整个大堂挂满欧洲的大幅油画,巴洛克风格的家具,纯工手品制作,精细而昂贵。
舒洛坐在大堂里,看着一幅人物油画,那是年轻时的公爵——左恩的祖父。
他有一双金色的琥珀瞳孔,犹若炬炬金色的朝阳在升起,好似只需被他一扫,就可以洞穿人的内悉一般。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边,雍容华贵,风姿骄昂,手握权杖,身穿深红色的丝绒外套,衣领上依旧有着皇冠族徽。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
油画底款下有国王的盖章和签名——我们真正可信和最为敬爱的伙伴。
舒洛,慢慢地靠近画像,静静地观摹着,太像了,这霸主的气势,这王者的风度与芳华,这种凌人的气质下扩散出来的奢华气息——左恩有一半的性格出自于这位祖父。
但左恩的样貌里更隐着一种高贵优雅的内质,那么聪俊内秀的智慧一直锋芒不露地聚集着,等着爆发的一天——因为,他是暗黑,所以,可以包容一切——不同于炫,那种月牙的光华,冷冽而不掺杂质。
可以说,左恩是一位完美的几乎接近于神祗的男子,不管是外貌还是内才,不管是风度还是气量,都堪称首屈一指。
“你来了……”
雄厚的声调透着一股威严,传了过来。
公爵由侍从扶了过来,一付大病初愈的表情,但丝毫不减他的英姿神气,探了内底的人才会知道——他原本是加勒比海岛上一名响誉四海,威名远播的海盗头头,当年就是掠了美丽的英国公主,才被亲封为公爵亲王。
“是的,公爵大人。”
舒洛,对上他金色的瞳孔,优雅地行礼——他的心里,轻轻地打颤了一下,好凌厉的目光,可以穿透一切坚硬的东西。
“呵呵,不必多礼,王子殿下。”
公爵笑了,摆了摆手,又补了一句:“想不到,世上还有像你这般清俊高雅的儒士,不知王子殿下,有婚配否?要不要我帮你撮合一桩。”
“公爵大人,说笑了。”
“王子殿下都长得这般不似人间的产物,想来,公主也绝非一般佳色了。我会尽快办妥此事的,还要麻烦你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其实,我来,还有另一事想与公爵商议。”
“哦?好啊,洗耳恭听。”
舒洛俯在他的耳旁语言了一番,只见公爵大人,眼内金光四射,盛满了笑意,对着舒洛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城堡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伸展在不见天际的远方,风驰电掣地跑来一匹黑色骔马,它高大威武,矫健神勇,真是难得的神骏啊。
马背上坐着一位金发弈弈的男子,一身马术的装束,笔直利索的燕尾服,把他高挑伟岸的身板映衬得更轩昂。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身价昂贵的良种马——英国的纯血马。
晴朗的天空下,“哒哒……”马蹄声悦耳,溜来了一匹全身洁白得不见一点杂斑的纯雪白马。
坐在马背上的炫,有点儿忿忿不爽,对着黑马的主人,开始控诉:“我说黑炭,你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所有的白马全是母的?妈妈也真是的每次买一黑一白的东西,黑的一定是公的,白的就非母的莫属了。”
“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两只纯色黑白的波斯猫一样。”
左恩望着绿油如毛毯的草地笑了,等着炫的脸上再添愠色。
“所以,你就学妈妈的样子,对吧。真是可恶啊。”
炫,一个漂亮利索的动作,翻身下马,牵着白马,走了几步看着远方,一骑纯血褐红的马,奔了过来,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竟是舒洛,他来英国干什么?
炫的眼神内敛,略思了一下,又回过头说:“晚上有事,我要回学校一趟。”
“哦?不和我骑马比赛了?”
左恩,疑惑地看着炫,觉得他今天的神色不太对劲。
“呵呵,会有人和你玩的。”
炫,笑了笑,不再多言。
左恩顺着炫的目光,看到了舒洛正冲着这里赶过来。
蓝空晴云、绿绵草地、暖风轻拂。
三人骑着骏马,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阳光投着冗长的影印……
黑、白、蓝的三位少年,风姿各异,卓越飒爽,在地平线上交汇成一个圆点。
命运之神,终于启动轮盘,让他们再次相逢——不管结局如何,都已是注定了的轮回。
哥特式古堡内。
水晶吊灯,杯影烛台,琉璃长桌,金瓷玉碗,满堂生辉。
琉璃桌上的骨瓷餐具在灯光效应下,闪着光滑的明泽,显得异常的洁白、细腻、通透、轻巧、极少瑕疵,并且比一般瓷器薄,在视觉上有一种特殊的清洁感。
舒洛盯着骨瓷餐具,浅蓝的瞳仁一直荡漾着一个人的影子,似乎可以从洁白中揪出一种独特的气息来——他的感冒还未全好,所以略红的脸庞上淡淡的还残留着某种醉人的粉红色。
炫注意到他的异样,开玩笑的说:“怎么?舒洛也喜欢骨瓷吗?想必一定知道它的起源吧?”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舒洛赶紧浅笑的掩饰:“哦,是的。骨瓷是由英国人于18世纪发明,因在黏土中加入了30%左右的食草动物骨灰而得名。英式骨瓷因其质地细腻、优美雅致的古典主义设计而成为极富艺术性的家居用品。”
所以,长期作为英国皇室的专用瓷器,独享华美尊贵。
如今骨瓷也是主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由此可见,这位英国亲王大公爵,绝非一般人物,享受的竟是国王的待遇。
“看来这种骨瓷,舒洛在丹麦用过?”
左恩,也饶有兴趣的加入谈话中。
“嗯,世界上几种著名的骨瓷品牌基本都汇聚在欧洲,包括wedgwood在内的英国几大品牌:皇家道尔顿、皇家瓦塞思,以及法国爱马仕、丹麦的皇家哥本哈根以及德国的罗森泰都非常有名。”
舒洛,温文尔雅地解释着,一点也不含糊和慌乱,倒是更让英国公爵赞叹不止。
“哈哈……真是不凡的谈吐啊,就感觉到他的骨子里蕴藏着高贵的贵族气质。”
英国公爵,举杯同三位少年同饮,目光炯炯又看向舒洛。
“等会我们去看马术大会好啦,请赏光。”
舒洛点了点头致意。
左恩和炫,两人的表情,则各自沉静思索,同一个感觉——这凭空冒出来的家伙,他来得太怪异了。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宽阔的马术场。
这里投资近5亿元、总占地76万平方米,是英国最为先进,规模最大,惟一集赛马所有项目于一处的赛马场,有着最宽的跑道,规模最大的看台,最好的马厩,赛道上安装了全球最先进的排水系统……
无论是欧洲皇室贵族还是城市中的金领新贵,马术,仿佛都是他们身份和财富的一张标签。
他们入坐贵宾台,会场上,彩旗飘飘,战马雄赳赳。
马术项目包括速度赛马、场地障碍、盛装舞步、越野障碍……
首先出场的是盛装舞步骑术赛。
盛装舞步该项目被形容为马的芭蕾表演。也称"马场马术赛"或"高级调教赛"。
会场上,骑手身着规定的盛装服饰骑在马上表演对马的控制和训练的能力,进入比赛场地后,按照赛前下发的比赛科目表按规定的路线完成数十个规定动作,这些动作主要由马的慢步、快步、跑步三种基本步度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