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寒玉牵又恢复了忙碌而平静的生活,虽然闲暇之余也会想起在神农架的日子,但终于还是没有深究,倒是姜亦缘和姚伟有些反常,寒玉牵总觉得,自从回来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就好像变得不再平静了,虽然表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的,可那眼神中看对方的神情却还是有些变化的,说不清是探究或者是防备之类的,总之很复杂,但向来冷漠惯了的寒玉牵对于无关自己的事并不会多嘴,她没有问过他们,有些事当事人不说,外人怎么好提呢。
年关将至,咖啡馆从年三十起至初六歇业七天,这是惯例。
阴历二十九放假之后的当天,一早姚伟就飞回了北京,姜亦缘也打来电话说准备要回老家过年,问寒玉牵要不要同行,他可以从旅行社拿到特价机票,寒玉牵自然是拒绝了,她仍然和往年一样没有想过要回家去过年,而是准备躲在公寓楼里过了个清净年,出来七年多,每一年过年都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寒玉牵破天荒的给家里去了个电话问候,还和妹妹玉澄愉快的聊了很久,而风灵竟然也没有突然的留下纸条或发条微信就消失掉,却欢喜的留下来买了一大堆的年货要陪寒玉牵一起过个年。
猴年的春晚照样没看,却也放着,就当背景音乐了,两人吃吃喝喝到半夜,也算痛快,酒过三巡,寒玉牵说起她感觉到自神农架回来后,姜亦缘和姚伟好像就有了些嫌隙,虽然他们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风灵笑而不答,只劝她接着喝酒……
快到十二点敲钟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风灵的电话就在这时突然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脸色一变,匆忙的就出了客厅去接电话,应该是认识的人打来的。
隔着一道门,寒玉牵依稀听到了几句断断续续的话,只是并不完整,好像是关于什么交易和巫蛊之类的,已经有些微醺的寒玉牵没有多管,估计就是些风灵生意上的事吧……
才过了初七,这一日,刚做完“功课”,正准备新年后第一天去开店的寒玉牵却被刚睡醒从卧室出来的风灵给堵在了门口:“这几天你先不用去店里张罗开店的事了,我已经跟姚伟说了让他辛苦一下先一个人照看一下店,刚过完年,想来没多少客人。”
“是有什么事吗?”好几天寒玉牵见风灵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神秘兮兮昼伏夜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许和年三十晚的那个电话有关。
风灵用一双灵动的黑眸望向寒玉牵,似想了一下才说:“其实这么些年,我一直没跟你说过,开咖啡馆只是我的副业,而我的主业其实是一个阴阳师,专替人解决麻烦的那种。”
“这个我大概也猜到了。”
“你跟着我学习了七年多,按理说佛道双修了这么久,又经过上次神农架的事,我觉得你也该是时候要你出去历练历练了。”
“灵姐你的意思是?”寒玉牵听出那么点门道,心中隐隐有一丝兴奋。
“我前几天接了一单活,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不好推脱,只是可能会有些危险,你要不要一起?”
“当然要。”
“那好吧,”风灵点头,表情变的有点凝重:“只是你要先做好准备,这一次是你第一次作为一名阴阳师跟我出去历练,所遇到的事也许是你之前从未遇到的,跟之前那些小打小闹的收鬼镇鬼可不一样,我们很有可能会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我需要一个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助手,你明白吗?”
“我明白。”寒玉牵认真的答应下来:“可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呢?”
“湘西南的一个苗族自治县,具体的事情等到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不要多问只需要按我吩咐的做就好了,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风灵不可置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