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就好。”沈夜冥眯起了潋滟的眸,她要是不招他喜欢,他连一眼都不会看她,只是对他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他更喜欢。
她没有再理会他,缓缓换上了衣衫。
半个小时后就要离开御焱宫了,而且还要去找夜月,她自然不想浪费时间,也没有在意身后男人的视线。
流氓!
反正也被他看光了,也不介意再被他多沾点便宜。
刚刚换好衣服,就被他从身后搂住了,“还是什么没穿更好。”
她沉了下小脸,不是因为他这话,而是在她腰间的……
江晓晓深吸了口气,然后推开他,转移了话题,“我们去找夜月。”
所幸,他还知道克制,只是毫无预兆地握住她的小手,带着愣了愣的她离开了。
她瞥着牵着她的大手,眸子渐渐深了,这男人随手的动作却让她心跳加速,下意识紧了紧小手,她想……就这么一直呆在他身边该多好。
……
后山。
夜月眼眶红红地靠着那墓碑,仿佛不知日夜,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的痛全部是这个男人教给她的,原本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已然消失不见了,终于懂得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她不再稚气。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缓缓地起身了,只见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她怔了怔,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声音哽咽道:“晓晓,赛巴……”
对面走来的正是他们,江晓晓深深望着她,虽然他们打算离开这里了,但却没有打算勉强她,只是淡道:“我们要走了,你想留下还是离开,我不会强迫你。”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自由,尽管,她是舍不得她的。
夜月仿佛沉默了很久,然后回头看了那墓碑很久,她是想一直陪在夜御身边,哪怕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只是现在见到她,却犹豫了。
或许是她太贪心,忍受不了一辈子一个人的顾忌,还想着她那温暖的怀抱。
“没事,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她就这么站着那儿,余光瞥过不耐烦的男人在夕阳西下,仿佛披上一层耀眼的金辉。
就是夜月选择夜御,她……还有他。
好半响,夜月才转身走向了那墓碑,她的选择显而易见。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有一点点失望,她转身走向了身旁的男人,目光有些出神。
见状,沈夜冥霸道地强硬将她搂入怀中,沉声道:“不是说了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生个七八个,直到你烦为止。”
有他这么安慰人的吗?她深吸了口气,不该在夜月面前表现出不舍,她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她最后凝视了一眼夜月的身影,然后缓缓闭上了眼,她对夜御的执念能得到回报吗?
两人离开后,夜月才依依不舍地拂过那墓碑,哽咽道:“夜御,我很想一辈子守着你,但是你原谅我害怕寂寞,我要一辈子想象着你的模样,我怕久而久之忘记了你,只有跟你经历过一切的地方和人才会让我想起你,还有一点我很自私,我还想呆在晓晓身边,没有了你我已经很痛苦,不想……连她都失去。”
“夜御,不论我走到哪里,我绝不会忘记你,你依旧是我最爱最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夜月拿起手中自己编织的花环,渐渐弄碎,伴随着她离开的身影,飞散在那墓碑之上……
**
御焱宫的百尺大门前,情焱已然站在那里,看上去遗世独立般的淡漠,他的目光却闪过一丝茫然。
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茫然。
半小时过去,江晓晓和身旁的男人如约而至,见他早已站在那儿,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问了一句:“我能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走?”
原本还在出神的情焱听到她的声音时,收敛了思绪,转过头来瞥过她,“我要去人间找一个人。”
“你想找什么人?”江晓晓下意识问了一句,他帮过他们的确实不少,如果能力范围之内的举手之劳,她也想帮到他。
情焱似乎没有打算告诉她,转身手底取出了一颗紫珠子,扔到了半空,传送门打开了。
他率先头也不回地冷漠走了进去传送门。
她也没说什么,他不想说那是他的隐私,便听到从头顶传来沉冷的声音,“以后别靠他太近,也别和他说太多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敌意的直觉。
江晓晓缓缓瞥过他,她现在凡是男人都不能接近,不能说话了吗?这个霸道的男人。
当两人走进去后,传送门快要关闭的那瞬间,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到了她的怀中,她愣了愣,好半响才诧异道:“夜月?”
夜月怀念地她的怀抱,“是我,我不想离开你晓晓。”
她只有对不起夜御了……
江晓晓抚摸着她的脑袋,淡淡扬起嘴角,算这小丫头有点良心,“好,那我们一起走。”
见她终于微扬的笑意,沈夜冥紧皱的眉峰也渐渐松平了一些,她高兴,别说一个夜月,就是十个百个都不成问题。
他是不喜欢夜月这种小孩子,但是可以为了她忍耐,当然若是以后她亲生的,他就另当别论了。
就是再顽皮捣蛋惹人烦,他也会捧在手心里当作掌上明珠。
……
传送门的另一头,先出来的是情焱,他目光横扫过面前的黑暗城市,淡漠的眸子却深了不少,面前的城市是江城。
这个城市却仿若陷入了人间地狱一般,头顶笼罩着的是黑暗,无光。
荒无人烟的一座城市,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到底是什么人干预了人间的秩序,以这这个城市作为蛊,如同百蛊术一般对一个城镇的普通人类设下如此狠毒的蛊术,赶尽杀绝。
到底为了什么目的?
而此刻身后从传送门走出了另外三个人,紧接着,传送门缓缓紧闭关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