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离望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很可悲,连爱的人都没有的可悲,只想着从破坏控制别人中得到优越感,她清冷道:“看着她什么都没了,那么痛苦你很高兴?”
“难道我该伤心?”墨祁柔和浅笑。
“呵。”苏尧离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意味深长地说,“你究竟是因为想对付她,拿到圣灵珠才这么做,还是……”
她的话点到即止,不过是个人都明白她接下来想说的是,还是他潜意识里想除掉江晓晓身边所有关于冥王的印记,如果是那样,那他就真的太可悲了,连自己动情了都不知道……
墨祁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转身走了,他怎么想的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至于圣灵珠迟早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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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焱宫。
第二天,银铃如往常一样来情焱冰殿打扫整理,却瞥见那一地自己辛辛苦苦摆放的鲜花,被扫在地上而渐渐枯萎。
她也没怎么在意,那冷冰冰的男人会喜欢这种温暖的花就稀奇了,不过她还是坚持每天一束,放在他的房间里,习惯成自然,总有一天会改变他。
不过她没再侵犯他的隐私,进去他的密室,当然也不想自找死路,密室里都是机关,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而情焱似乎神出鬼没,连他自己的寝宫都经常不见人影,当然晚上的时候她是回去了,不然她还以为他压根没住在寝宫。
银铃想了想,他们这样岂不是一个白天出现,一个晚上出没,压根没什么机会碰到面?
她倒有些失落,整天对着空荡荡的冰殿,枯燥无味,连个人影都没有,连个陪她说说话的都没有。
所以这天夜晚降临的时候,她没有离开,反正那群孩子现在也很乖,并不需要她多少照顾。
她留在了冰殿,除了密室几乎每个地方都逛了遍,直到深夜那个男人还没回来,她坚持不住地直接睡在了他的寝宫里的冰床上。
冰床显然有些冷,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睡得着,于是她拿了条单薄的被子铺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铃感觉有人在动她,在江城那段时间的战战兢兢,让她警惕地惊醒了,可她万万没想到面前的男人是情焱。
更没想到他此刻正抱着自己,望进他淡漠的眸子,她怔了怔,随即被扔到了床上,只听他冷淡道:“谁允许你睡在这?”
“我只是睡地上也不行?”银铃挑了眉。
“回去。”他言简意赅,没有多说半个字。
虽然这么说,但丝毫没有驱赶她的意思,只是似乎转身想离开,打算将冰床留给她一人。
见状,银铃下意识就握住了他的大手,感觉到他的一丝僵冷,她便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只见他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手!
由于力道太猛,以至于她犹豫惯性差点摔下去,这男人反应要不要这么大……
还好她恰好眼疾手快抱到一样东西才没有摔倒,那样东西就是他的腰,银铃也愣了愣,随即缓缓抬眸看进他的眸子里,好半响,才妖娆一笑:“抱歉,本能反应。”
情焱淡淡瞥过她眼底的狡黠,分明……是故意的,这不,她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永远学不会安分。
下一刻,他擒住了她的小手,很沉重的力道,看到她眉头渐渐紧皱,却依旧没有喊一声疼,只是看着他。
仿佛,在跟他较劲。
银铃手上确实很疼,但不是轻易求饶的个性,仿佛和他倔着,依旧笑意盈盈,“你真是一点怜香惜玉都不会,疼死我了。”
听罢,情焱蹙着眉放开了她,这女人的脸皮比想象中厚。
而他正放开,她却一不小心抓住他——
银铃也是怔住了一会儿,,随即似乎丝毫不怕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她抬眸轻笑,“你真重。”
情焱自然想起身,下一刻被她勾住了脖颈,垂眸就瞥见她婉转的笑意,带着一丝调皮的意味,他冷淡的眸深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银铃很喜欢和他这样的亲近,每次她都觉得感受不同,比如现在,她静静打量他的眉眼,淡薄的唇线,突然很想亲他。
她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缓缓凑近,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他的薄唇一下,感觉很舒服,她下意识就抬眸看他的反应。
情焱依旧冷淡的目光,瞥见她下意识地微自己刚刚亲过自己的唇瓣,眉心皱紧了一分。
见状,银铃以为他不舒服被自己亲,所以没再继续,只是继续抱着他,亲近他,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过什么亲人爱人,更没这么亲近过一个男人。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轻声低喃:“你是不是对女人从来没反应,好冷淡,也是,你那么冷冰冰的性格怎么会有女人……”
话音刚落,她彻底怔在了那里,唇上传来微凉,她的脑子仿若轰炸一般一片空白,看着他淡漠深邃的眼瞳,连身子都僵硬住了,这个男人竟主动?
情焱只是想堵住这张说个不停的嘴,可是她的反应却很胆小,一点也不像刚刚主动的女人,他抬手撑在她的身侧,缓缓加、深。
银铃脸色微红,反应过来时,才害怕地想推开他,让她本能就惧怕退缩。
好半响,情焱放开了她,起身毫不留恋,没有看她背对着她说了一句就离开了,“下次还敢引一个男人,就不止这样了。”
银铃缓缓起来,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这算引吗?
不经意地她脸微红,骤然心跳快了,她这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