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浓密的森林里空气清新之极,偶尔听到几声鸟鸣,宁谧惬意。
江晓晓悠悠转醒,她下意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还在休息,沉睡的俊颜有些孩子气,她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刚刚她做了个噩梦,梦见了他离开了她的身边,而现在他还在她身边就好。
她瞬间想起来他的伤势,看到那儿渐渐愈合了,看得她倒有些脸红心跳。
她连忙替他合上衣衫,这时,一抬眸正巧狼狈地进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她愣了愣,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醒来的沈夜冥低头瞥了一眼半遮半掩,刚刚苏醒的声音沙哑,“这么着急,做什么?等我醒过来不行?”
她抿了下唇,红着脸将他整理,“你别乱说,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好了没。”
这男人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过问伤口的由来?
她也没打算过问,知道他的自尊心受不住,被她发现,且和她当面谈。
他缓缓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心,“我没乱说,你刚刚看着的那眼神就像……想吃了我。”
江晓晓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眼神微闪,什么叫想吃了他,胡说八道!
她经不住他这样的眼神,连忙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痛吗?”
他缓缓地从她身上起来,深深瞥过被他靠着肩膀,心底如明镜一样,实话实说,“有点痛。”
“哪里痛?”她紧张地凤眸看着他,一瞬不瞬。
江晓晓小脸一沉,猛然不留情地抽回了小手,“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沈夜冥凝着她好一会儿,才没再为缓解她的紧张,“只是手臂有点酸痛。”
她听了,缓缓抬起他的右手,轻了一下,“这只?”
“嗯。”他的尾音微扬。
江晓晓这才替他继续按着手臂,她轻声道,“力道会不会太重?”
生怕自己的力道会让他伤上加伤。
他嘴角邪肆微扬,“我不介意你再重一点。”
她的力道跟挠痒无异,不过倒是心底别有一番舒适的滋味。
江晓晓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感觉这么见不得人?她咬着唇,然后很用力地捏了下去。
只见他眉心一蹙,似乎很痛,她连忙收回了力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夜冥仿佛要将她盯出个窟窿,她才改了口,“我要是有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猛然将她拥入了怀中,浑厚的声音性感说,“惩罚你。”
江晓晓抵着他,委婉抗拒道,“你伤才刚刚好,不要这样,万一牵动伤口怎么办?”
他不容抗拒,“你要是再抵抗,我会伤得更重。”
听罢,她的抵抗才渐渐弱下来,任由他,但是又不忍心打断他。
直到最后一步,她才不得不红着脸轻声提醒,“不行,夜冥,别进去。”
沈夜冥深吸了口气,自然记起了她的孩子,最终在她的长发间。
她满脸染着粉红……
好半响才平静下来,而她却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她却一声不吭,只是抬手拂过他滴下来的汗水,温柔地问,“有没有牵动到伤口?”
沈夜冥发梢下熠熠生辉的眸子扫过她,低沉微闷地说,“有一点。”
“哪里?”她一听就紧张极了。
谁知,他一声好听磁性的低沉笑声,“骗你的,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
她下一刻就捶了他的肩膀,冷声道,“就知道骗我,混蛋!”
他不知道她多紧张他的伤势吗?还拿她最在意的事开玩笑,是她没有认清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是这么坏的?还一头傻傻地栽进去,现在想抽身抽心都来不及了……
还有冥界易主,他受罚的事也骗着她,瞒着她,他知不知道她心底在知道那一刻多痛,多自责内疚。
“谁让你这么容易被骗?”沈夜冥不仅不安慰,反倒数落她,缓缓勾唇,这女人有时候天真得让人忍不住戏弄。
听罢,江晓晓气得面红耳赤,正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她无奈只能逞口头之强,“我最讨厌被人骗,你以为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我会感激涕零?我……只会恨你骗我,我最容忍不了别人骗我,事不过三,你都骗过我几次了?”
好半响,他没有回应,周身的气息也冷得仿佛将人冻僵,她以为他真的生气,就因为她几句话?
这个不经话激的男人,难不成要她为无心之话给他道歉?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吧?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他面无心绪地说,“那你别留在我身边,回没有欺骗过你的墨祁身边。”
江晓晓蹙了蹙眉,低声说,“我……没有这么说过,你别乱说。”
“那就是想过?”他咄咄逼人。
“没有!”这男人怎么老是曲解她的意思,她气结。
抱着她的沈夜冥感同身受,他缓缓放开她,看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她可真生气了,亲了一下她的唇瓣,“我是唯一占有你的男人,要是你敢回墨祁身边,我会不惜毁了你……和孩子。”
她眯起了眼睛,她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