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捕快之中既有蒙古人也有汉人,听耶律轩这么一喝,俱是齐齐盯向他。
只听一名蒙古捕快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道:“小孩,让开些,让爷爷们赶路。”
耶律轩对蒙古人素来没有好感,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是觉得莫名的讨厌,身形微晃,已是一个巴掌掴向他。
耶律轩师从安足凡,一身轻功修为已是非同小可,更何况那蒙古捕快并未做防,又哪里躲得过,众人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下一刻,那蒙古捕快的脸上已现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那蒙古捕快昔日在衙门里也都是仗着身份横冲直撞的,又哪里受过这般羞辱?一声大吼已是向着耶律轩扑了上去。
汉人捕快虽与那蒙古捕快是一头,但见耶律轩一出手便大伤了那蒙古捕快的面子,竟是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并不阻拦,要看耶律轩收拾他。
但剩下的两名蒙古捕快可就不这么认为了,见到同伴受了辱,俱是怒吼着冲了过来。
耶律轩久没动武,已是有些手痒,见三名蒙古捕快冲上前来,又哪里肯放过。
一声轻喝,将身窜起,腿出如电,已是向着那三名蒙古捕快的胸前踢去。
这三名蒙古捕快虽说身形高大,但遇上了耶律轩这等又快又猛的腿法,俱是避不过,只一会,竟已是被耶律轩踢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几名汉人捕快这才敢上前来,扶起那三名蒙古捕快,摆出一副劝架的姿态来,其中一名捕快道:“两位大侠,我们也是没办法,本地的父母官都逃了,在城内的就我们十七名捕快而已,先前已逃了一批了,我们留下也是送死啊。”
安千易听说,知他说的乃是实情,便道:“那这镇中可有百姓没逃的?”
那捕快道:“回禀大侠,镇内青壮年都逃了,只剩下些老弱病残。”
安千易道:“那群山贼有多少人?”
那捕快道:“约有百余人,俱是这一带山上的好手。”
安千易道:“那你可知他们为何如此?”那捕快道:“这个,小人却不知道。”
忽听耶律轩道:“安大哥,这些人真奇怪,既是要屠城,为何又放出消息来?”
安千易也是颇为不解道:“想来必是有缘故的,这事我们既遇上了,便不能不管。”
耶律轩也点头称是,却回过头去,道:“你们几个是留下呢还是走?”
那几个蒙古捕快被耶律轩轻易打败,此刻见他年纪轻轻,竟然敢留下来,不由得激起了血性,纷纷道:“留下便留下,爷爷还输给你不成?”
那几个汉人捕快却是犹犹豫豫,既不说留也不说走,但脚步却是慢慢想着镇口移去。
忽听得一声暴喝,却是其中一个蒙古捕快冲了上去,将走在前头的那名捕快抓了起来,扔在地上,道:“谁走,爷爷就扭断谁的头?”
这蒙古捕快甚是凶狠,他这么一说,那几名汉人捕快竟是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众人只听得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响起,似乎有数十匹马冲过来一般,心知山贼已到,不敢怠慢,俱是站在一处,形成一排,拦在街心。
那伙山贼似乎是没有料到此处竟然还有人在等着,俱是一惊,急急勒住马匹,拿眼打量了一阵众人,良久,其中一名为首的方哈哈笑道:“想不到,竟然还有送死的。”
话毕,竟是将手一挥,喝令手下朝着众人冲了上去。
安千易手中铁尺一展,已是凌空而起,向着为首那名山贼拍落。
他对山贼屠城一事心存疑虑,有心要问个清楚,是以出手之间留有余地,并不赶尽杀绝。
几乎是在安千易动手的时候,耶律轩等人也纷纷找好对手,扑身上去,与山贼战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