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当年
“叙南晟那边……”江暮语瞪了一眼叙南锡,警告他别再动手动脚,“有没有进展?如果真的是爷爷的兄弟,这件事是不是问问他?”
叙南锡很给面子,停下不怀好意的手,只轻轻的啃咬着那纤细的脖颈,呼吸打在她温度升高的皮肤上。
“我在和你说正事,你快收敛一点。”江暮语说这句话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刚刚她做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叙南锡低低的笑了。“我在听。”
江暮语根本不信,手脚并用的离开了叙南锡的怀抱:“我们就这个距离吧!”
一时不查让猎物跑了,叙南锡不餍足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流连着。放肆的拿眼神轻薄面前清丽的女人。
“末风查到十年前叙南晟不是自己离开的,是被一个和爷爷长的很像的人接走了。”叙南锡慢悠悠的说。
江暮语皱眉,“和爷爷长的很像,那恐怕真的是他没错了,还查到了什么消息?”
叙南锡眼含笑意。“我是个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想要,需要报酬。”
江暮语脸颊鼓鼓,“你还跟我谈生意?”
“明码标价,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叙南锡笑眯眯的说,“一个吻一个答案。”
江暮语哼了一声,“那我找末风去。”
说着就要起身,被叙南锡揽住腰肢一把拖了回去,男人的薄唇和女人形状完美的唇只相差一公分,“即使你找末风,末风也不会告诉你,算了我吃亏。”
说完叙南锡就吻了上去。
江暮语眉眼弯弯。
等到一吻结束,江暮语才没好气的说,“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还记得在美国的袭击吗?”叙南锡问。
江暮语点点头。当时她人生第一次被刀砍伤,也算是纪念日了。
说到这个,叙南锡神色冷下来:“那次的事情是叙南晟安排的,但最开始接触的人并不是他。”
江暮语蹙眉,立刻反应过来,“那件事也有他的参与?”
叙南锡点点头。
江暮语不解。叙正英和叙正雄是亲兄弟,又早早的出了国,二十多年没回来,但是却在十年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国内,挑拨叙家关系,暗中联系叙南晟来对付叙家。
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叙南锡也不明白,想要搞清楚恐怕只能问当年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叙老爷子了。
原本江暮语和叙南锡并不想去找叙老爷子,毕竟叙南晟的事情对老人伤害太大,原本强健的老人身体差了许多。精神状态也很勉强。
可让他们没先想到的是,叙正英却先一步找上门了。
……
安静的咖啡馆内,只要寥寥三四桌人,江暮语和叙南锡坐在一侧,对面坐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身上穿的是老一派的暗青色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衫,衣服很整洁。仿佛是刚从商场里买来似的。
他端着咖啡杯,轻轻饮了一口,杯子放在桌上,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显出良好的家教来。
江暮语微微侧过头,和叙南锡对视一眼。
两人都有同样的疑惑。
叙正英的声音打破寂静。“我想你们一定在猜为什么我要找你们。”
叙南锡静默片刻,开门见山的说:“是你帮的叙南晟?”
叙正英笑了,他和叙正雄长的很像,笑起来更是如此,“叙南晟他也配姓叙?不过一个流浪的孤儿罢了,也就叙正雄那个没长脑子的会把人领回家。”
虽然他举止礼貌又有教养,但吐出的话却带着一分恶毒。
江暮语皱眉,语气不善,“请您对爷爷放尊重一点。”
叙正英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刚开始还很不在意江暮语,但此刻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你倒是有几分绮云的气质。可惜,还是比不过她。”
绮云?
叙南锡眉尖挑了挑,“你出国几十年。十年前隐藏身份回来,在北城隐姓埋名的过了十年,骗叙南晟,鼓动他对付叙家。”
他指关节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的说: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小子倒有几分能耐。”叙正英赞赏道,“比你那老不死的爷爷要好多了,不愧是绮云的孙子。”
“您的年纪比爷爷大。”江暮语凉凉的补充了一句。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绮云了,叙南锡眸光微动,“你和我奶奶很熟悉?”
江暮语惊讶,叙家老夫人去世快三十年了,很少人知道她的姓名。她微微歪过头,探究的视线落在叙正英身上。
“我当然熟悉,如果不是叙正雄横插一脚,绮云应该是我的妻子。”叙正英身上伪装的慈祥和善尽数退去,语气冷冷道。
原来当年叙南锡的奶奶苏绮云先和叙正英相遇,两个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至交好友,叙正英对苏绮云暗藏情愫,可偏偏当年正逢混乱时期,叙正英被派到了乡下做知青。
这一做就是五年,每日都记挂着苏琦云,等他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北城,却发现苏绮云已经成为叙正雄的妻子。
叙正英恨之入骨,当年如果一家人只需要一个人去乡下做知青,本来已定好了叙正雄,可偏偏他伤了腿……
他咬牙,暗想这都是叙正雄故意的!
但叙正英已经无力回天,悲愤之下远远的离开了北城,在国外一呆就是几十年。他一辈子没结婚,心里一直记着苏绮云,结果却在十年前知道了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的消息!
“如果不是叙正雄,绮云她根本不会那么早去世。”叙正英语气冰凉,目含悔恨,“我就应该早早就把绮云接走。”
当时叙正雄生意不顺,叙家一度十分危险,他知道了消息想要把苏绮云接走,却被狠狠的拒绝了,叙正英就再也没关注过叙家消息。
叙南锡眸子暗沉。
苏绮云的去世一直是叙正雄心头的一根刺,苏绮云苦苦支撑叙家,劳累过度,没有去医院看病,把剩下的钱全部寄给了叙正雄,但在她生命垂危之际,叙正雄却在外地谈生意,没有赶回来,让她独自一人死在了医院。
这件事是叙家的禁忌,老爷子自此以后再未找过任何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