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说道:“也只好如此了。灌婴,明天由你来负责攻城。”
陈仓古城,历史上也是很有名的,三国时期,诸葛亮六出祁山,曾经有一次猛攻陈仓城。陈仓在魏国将领郝昭的严守下,稳如泰山,诸葛亮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无法将之攻下。
公元206年11月9日,汉军大军集结在陈仓城外,开始了惨烈的攻城战斗。首先是投石机把一块块石头向城墙抛去,掩护步兵靠近护城河。当步兵靠近护城河的时候,城墙上的雍军向汉军射箭。城下的汉军弓箭手,也向城墙上的敌军射箭还击,掩护着前面的士兵用沙袋填满护城河。
由于有投石车和弓箭手的压制,雍军不能肆无忌惮第射击汉军,汉军在损失了上千人后,终于把护城河填满,推着云梯、冲撞车等攻城器具冲到城墙下面,士兵从云梯攀了上去。城墙上的雍军,抬出一块块滚木、石头向汉军砸下去,还把油料向云梯倒去,扔下火把,一架架云梯燃起了大火,汉军攻城士兵被砸死、烧死的不计其数,战斗十分惨烈。
韩信在远处望着惨烈的攻城战,陈仓城是从陈仓道进入关中的大门,能否拿下陈仓,关系着刘邦、同样也关系着韩信的命运。这是韩信担任大将军以来的首场硬仗,虽然他有丰富的军事理论,也不禁有些紧张。
这时候,一个斥候赶来。
“报,禀大将军,发现一队雍军,从汧城方向往陈仓赶来。”
“他们离陈仓有多远?”
“禀大将军,大约有五十多里地。”
“你可知领兵的人是谁?”
“禀大将军,雍军的旗帜上是一个‘章’字。”
韩信心想:“章邯和章平都已经进了陈仓,那剩下那个姓‘章’的,很有可能是章邯的三弟章豨。”
现在是下午申时四刻,汉军正猛烈攻城,韩信偷偷用手机查看地图,可以看到在现代的高山、河流,但是难以印证两千多年前有什么道路。而这个时代的地图,没有十分详细地画出从汧城到陈仓之间具体的地形。韩信在琢磨着用什么办法把这队援军干掉。
韩信想了一会,决定自己亲自去勘察地形,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带上一百多名骑兵,往汧城奔去。当他来到陈仓以北约二十里处的时候,细心观察起来,这里道路比较狭窄,两边是高地,又再下得马来,攀上高地,详细观察周边地形,韩信心里已经有了定策。
回来后,韩信在征得刘邦的同意下,召来几个将领。
韩信说道:“经过我的勘察,在陈仓以北二十里的山道,适合伏击。现在我命令,明日一早,曹参将军领四千士兵,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北,发现雍军后,摆开阵势应战,交战一会后,假装不敌,引兵撤退,对方必定会追来。注意,做样子要做得像一些。
周勃,你带领五千士兵,埋伏在山道左侧;孔聚,你带领五千士兵,埋伏在山道右侧。待雍军人马过了一半以后,你们再用弓箭、石头攻击他们。樊哙,你带领五千精兵,在离陈仓城十七里处等候消息,一旦伏击战打响,你和曹参一起,冲杀前面的雍军士兵。”
“遵命!”
五个武将都高兴地领命,前去准备,特别是樊哙,他昨天跟章邯交战,自己带来的两千骑兵损失惨重,只剩下三四百人,郁闷得要死,正愁没机会痛痛快快地杀一场。
翌日,章豨点齐了所带的一万士兵,继续往南边的陈仓赶去,这一万士兵当中,有一千是骑兵,走在了最前面。当他赶到离陈仓还有四十里的时候,斥候来报,前面发现了一队汉军士兵,大约有四五千人,正往自己这边赶来。
章豨见杀敌的机会来了,下令士兵快速往前赶。
当章豨再往前十里路程的时候,曹参率领的四千汉军出现在他面前。
曹参首先喝道:“你可是章豨?你们是不是要支援陈仓?”
章豨喝道:“既然知道是我,还敢来送死。”
曹参说道:“陈仓就快要被我汉军攻下了,我奉大将军之命来此拦截你,免得被你影响汉军攻打陈仓。”
章豨喝道:“你们这些丧家之犬的汉军,竟敢来侵犯雍王,你们的死期到了。弟兄们,全部给我上。”
两军“激烈”交锋起来,曹参在损失了几百人后,佯装抵挡不住,下令撤退。章豨岂肯放过杀敌的机会,下令全军追击敌人。
漫山遍野的雍军追击着汉军,或许是只顾着追赶汉军,章豨一时忘记了观察地形,当他追到那条狭窄的道路的时候,才看了两边的高地,发现这里很适合埋下伏兵,自己竟然处于危险的境地,匆忙命令士兵全速前进,快速通过这条山道。
但是,他发现得太迟了,埋伏在两边高地的周勃和孔聚,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弓箭、石头、滚木向下倾泻着。
章豨大吃一惊,急令士兵防御,雍军竖起盾牌抵挡着,弓箭或许能抵挡得住,但是那些沉重的石头、滚木从高处砸下来,岂是人力所能抵挡的。雍军被砸死的人不计其数,哀声遍野,很快就陷入混乱。
章豨惊慌失措,他已经无法向后撤退了,只得拼命往前冲。当他刚刚冲出山谷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不到两千人,曹参和樊哙率领的几千汉军出现在他面前。
曹参喝道:“章豨,我们的大将军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汉王仁义,只要你弃械投降,汉王不仅不杀俘虏,还会另有任用。”
章豨喝道:“哼!汉军尽会使这些阴谋诡计,要我投降。休想,弟兄们给我冲,跟他们拼了。”他策马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