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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晚,尹小楓家
    尹小楓坐在書桌前,雙手抱頭,憂鬱的低頭看著數學課本呢喃:“為什麼……”隨後抬起頭,只見她臉上還貼著眼膜,可是卻一臉痛苦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於是在想不通的情況下,尹小楓隨手拿起桌上的擺設吉他,就用奇怪的音律自彈自唱起來,“啊~~尹小楓,今天的數學功課,沒有一題會寫,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在注意到書桌旁邊的布偶熊時,終於停下來這個瘋癲癲舉動,她將自己臉上的眼膜拿下貼在了布偶熊臉上,一臉幽怨的坐在布偶熊前嘟嘴耍萌,開始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傳音給熊亞,“小熊,你快來救救我啦!今天的功課,超難的。”
    走在回家路上的熊亞被她的話逗笑了,但是還是笑著回覆道:“小楓,傳音入密不是用來聊天的,還有你的作業要自己解決。”
    聽到熊亞無情的拒絕,尹小楓雙手蹂躪著自己的臉頰,哀求道:“拜託啦,小熊!明天第一節課就要交作業了,你忍心看到我被退學嗎?”
    “我可以控告你軟性威脅嗎?”熊亞好笑的傳音道。
    尹小楓雙手合十,朝著布偶熊就拜,:“拜託拜託拜託拜託拜託……”
    “你啊,好啦,我現在就過去教你。”熊亞無奈道。
    “耶,謝謝你,你人最好了!”尹小楓超布偶熊撒嬌道。
    就在尹小楓說完這番話,這邊的熊亞卻被擋住了去路,看著眼前的人,熊亞蹙眉傳音給小楓:“小楓,你等我一下,我現在有點事,等一下馬上過去找你。”
    “怎麼了?你聲音怎麼怪怪的?”小楓擔心的問道。
    “是夜行者。”熊亞一邊傳音一邊警惕的看著前方的人。
    “什麼?!小熊,你人在哪?”尹小楓緊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要緊,我可以自己處理,晚點再跟你聯絡。”熊亞安撫道。
    “小熊?小熊?”尹小楓不見他回答自己,想也不想就向外跑去。
    另一邊,熊亞盯著眼前的夜行者,心裡有些不解:“為什麼我從這個夜行者身上感受不到什麼太強烈的惡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夜行者終於緩緩開口了:“名字,你叫做什麼名字?”
    “名字?難道是偷竊名字的夜行者?”熊亞立刻聯想到了之前同學莫名其妙的失憶事件,發問道,“你想要知道名字做什麼?”
    “我希望有人,可以叫我的名字。”夜行者幽幽的回答。
    熊亞收回異能,放下手,慢慢走過去:“是嗎?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啊。”
    “我的名字叫……安潔。”夜行者說道。
    “安潔不是你的名字,你再想想,你自己都名字叫什麼。”熊亞否定了他的回答。
    “我的名字……我想不起來我的名字,我想不起來……”夜行者苦惱的搖著頭。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叫你的名字,所以寂寞把你變成了魔物嗎?”熊亞同情的想著,於是開口說道,“讓我試試看好嗎?也許我可以找到你的名字。”熊亞舉起右手靠近有些害怕的夜行者,安撫的笑了一笑,手上泛起黃色的光芒,夜行者慢慢閉起了眼睛,突然熊亞驚訝的說道,“你曾經是純種夜行者?”
    “純種夜行者……”夜行者重複著他的話。
    “純種夜行者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一夕之間全部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熊亞蹙眉說出自己的疑問。
    突然,夜行者睜開眼,目露凶光,抓住熊亞感應的手一折,接連幾掌打在熊亞身上,熊亞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這時,正好經過的王查理看到這一幕,立刻趕過來從後面制住發狂的夜行者,幾下就將他撂倒在地,抬頭詢問熊亞:“你沒事吧?”
    “我沒事。”熊亞搖頭說道。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夜行者趁此機會馬上起身逃跑,王查理剛想追,卻被熊亞喊住:“等一下,不要追,他對人沒有惡意。”
    “還說沒惡意,他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還幫他講話。”王查理白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受傷的手。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因為太害怕所以才會誤傷我。”熊亞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仍舊解釋道。
    王查理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雙手叉腰走過來:“真的是服了你,竟然連魔物都可以同情,真的是沒有救了。”
    熊亞無所謂的聳肩,卻又見王查理搖頭嘆氣,感慨自己身邊怎麼都是這種人。
    某練團室
    琥珀正在彈奏著那個他無法放下的女生之前一直彈奏的曲子,而嚴睿則坐在沙發上一直看著他。琥珀終於忍不住停下彈奏,蹙眉望著嚴睿問:“你怎麼一直在看我?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嚴睿無語的站起來,吊兒郎當的走到琥珀身邊,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香凝?”
    “你怎麼會這樣突然的問我?你……你該不會是……吃醋吧?”琥珀怪異的看著他。
    嚴睿忍不住嗆聲及批判道:“吃你個頭啦!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真的喜歡香凝的話,就不要再彈這首歌了!雖然那個女孩子已經死了,但你這樣真的很糟糕你知道嗎?”
    這時,凱大開了門,還對後面跟著的唯一客氣的說:“來,這邊請!兄弟們,來晚囉!”
    “打擾了!”唯一笑著說道。
    “唯一老師?”嚴睿疑惑的看著來人。
    “嗯。”凱大開心的應聲。
    “你們認識?”嚴睿更奇怪了。
    “哦哦……對啊!不久前嘛!”凱大轉頭看了下唯一。
    “嗯,對啊,大家都玩音樂的,在外面就不要叫我老師了。”唯一應和道。
    “你又當老師又當黑道,現在還是個音樂人啊?角色都給你演就好啦。”嚴睿嘟囔著。
    凱大夾在中間很是尷尬的來回看著他們,而從剛才就沒說話的琥珀則一直盯著唯一昂,心想:“總覺得這個人來意不善。”轉頭對凱大說道,“凱大,帶客人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們練團室這麼亂。”
    凱大看了下四周,說道:“不會,還好啦!我想說唯一老師跟我們一樣都是不拘小節的音樂人,對不對?”說著看向唯一。
    “對啊,大家放輕鬆,就假裝……我不在這裡,像平常一樣就可以了。”唯一保持著不變的笑容說道。
    “對啊對啊!”凱大點頭稱是。
    “你的存在感那~麼強烈,很難當你不在吧?”嚴睿不爽的說道
    凱大頭疼的看了下嚴睿,隨後拍了下手,笑著說道:“我們不講這個啦,不講這個。”邊說邊走向琥珀和嚴睿,興奮道,“兄弟,我要跟你們講,聽你們的建議真的有用耶,我現在就是比較少宅在家、多出門、多交朋友,我的心胸會變開闊,不會那麼悲觀,你知道嗎?我現在想到何潔,我一點都不難過!”他忍痛鏗鏘有力的說完這段話。
    “才怪!”琥珀和嚴睿對視一眼,看著凱大的背影,心裡異口同聲吐槽道。
    “我真的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才怪……”凱大一臉哭相,在唯一不解的目光下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擦著淚,“其實我還是很難過,因為她都不給我一個交代,因為她都不理我……”
    琥珀放下貝斯,跟嚴睿一起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了,不就是失戀嘛,在找新的戀情就好啦!”於是這場勸解不知道又要持續多久。
    某處河邊
    王查理架著受傷的熊亞走在路上,王查理看了下熊亞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提前警告道:“病態熊,我先警告你,不要用你的異能亂讀我的心。”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熊亞無奈的說道。
    “這種事你以前做的還少嗎?信不信我把你丟在路邊。”王查理瞥了他一眼,說道。
    “你不會的。”熊亞十分肯定的說。
    “這你也讀得到啊?”王查理平靜的說著,其實也確實沒有丟一邊的想法。
    “一直沒告訴你,我可以感應到情緒,但那就像味道一樣,很難具體形容。”熊亞放下自己搭在他肩上借力的手,解釋道。
    這時,兩人的正前方,尹小楓正用風一樣的速度奔跑過來。
    “小楓?”兩人一起疑惑的看著她。
    只見尹小楓跑到他們面前停下大喘氣,還不忘關心熊亞:“小熊……”在看到熊亞握著受傷的手腕,擔心的推開邊上的王查理,抓住熊亞的手,“小熊!你手受傷了!你剛才為什麼都……”
    “這傢伙,眼睛這麼大,竟然只看到這隻熊!是當我死了是不是?”王查理氣憤的看著尹小楓關心著他以外的男生還當他不存在,心裡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熊亞感受到了他的怒氣,轉頭看著他,心中十分無奈。
    “尹小楓!”王查理火冒三丈的扯過她。
    “欸?查理,你也在這?”尹小楓驚訝問道。
    王查理頭上立刻出現鮮紅的#,咬牙切齒道:“你剛才把我推開,你還問我也在這!”
    “是……是這樣嗎?那個……查理,我沒注意啦,我只是太擔心小熊的傷勢啦!”尹小楓無辜的說著,她是真的不是有意推開他的。
    “好,既然你來了,應該可以自己把他弄回去吧!我走了!”王查理不爽的說完就要走。
    “欸!查理,你別生氣啦!既然人都在這了,就好人做到底,幫我把他送回去嘛!”尹小楓叫住他,委屈的請求。
    “我不要。”王查理白了她一眼,傲嬌的拒絕了。
    “等一下!”尹小楓伸出手攔住他。
    “你死心吧!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你的。”王查理瞥了她一眼,心裡暗暗下決心不能心軟,一定要好好訓訓這個不聽話的女朋友。
    “誰說我這次要用說的。”尹小楓說著就往後退了一大步,擺了個似乎要打架的姿勢。
    “想用武力比我就範,會不會太高估自己的能耐?”王查理無語的看著她。
    “小楓。”熊亞想出聲阻止,畢竟他們兩人為他大打出手貌似不太好啊。
    誰知尹小楓大喊一聲,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張卡片,對著王查理雙手奉上:“請收下!”
    “這什麼?”王查理蹙眉問道。
    “你看不懂哦?上面有寫啊。”尹小楓呆萌的指了指卡上的字。
    王查理抽過卡片,瞄了一眼上面的字,頭上那是冒出一個鮮紅鮮紅的三個#啊,隨手一甩,雙手環胸,傲嬌的仰起頭:“字太小了。”
    於是,尹小楓開始了她的魔術事業,又擺著剛才的姿勢大喊一聲,變出了一個至少比剛才大四倍的卡片,恭敬的奉上:“請收下!”
    王查理抽走卡片,正反看了一下,又丟在地上:“沒興趣。”他的心裡其實在想看你還能變出其他的。
    尹小楓十分鬱悶,再次變出了一個海報大小的卡片,而且還大喊著擺在王查理面前。
    “變魔術啊?這什麼?”王查理沒好氣的看著她。
    尹小楓洋洋自得的介紹道:“聽鄉民說,只要拿出妹妹卡,就可以許願,傳說中,它和朋友卡、好人卡並列三大神卡哦!”
    王查理嘆氣將放在他正面前的卡片扯下來,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尹小楓,搖著頭,嘴裡還不停的嘖嘖聲,兩人就如此轉著圓圈,王查理終於開口了:“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的腦袋到底在裝什麼。”
    尹小楓終於頂不住了,將卡片拉高,遮住自己和熊亞,悄聲問道:“小熊,妹妹卡不是這樣子用的嗎?”
    熊亞頭上滑落一滴汗,尷尬的說道:“也……也不是不行啦,只是……”其實他還有後半句,那就“查理比較希望你用女友卡”,只是不等他說完,就硬生生被打斷了。
    王查理扯下卡片,不爽道:“好了,與其花時間在這邊看你變魔術,不如好人做到底,送這隻熊回去。”
    尹小楓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查理手上的恢復最小狀的卡片,剛剛明明不是這個size啊,她用雙手不斷比劃著大小,在王查理將卡片塞在她手中時,她終於反應過來,剛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你以為只有你會變魔術。”王查理架起熊亞,轉頭對她挑眉說道,“我也會。”說完不再看她就向前走去。
    熊亞看到了卡片上的內容,揚起嘴角用傳音入密提醒還沒回過神的小楓:“小楓,注意看卡片上的字。”
    聽到他的話,尹小楓低頭看了下,心裡樂開了花,立刻跟上他們。
    熊亞看著高興的跑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尹小楓,又看了下旁邊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小楓的王查理,心裡暗暗發誓:“小颺,我和查理一定會幫你守護小楓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熊亞家別墅·大廳
    熊亞坐在沙發上看著尹小楓和王查理,緩緩道出剛才發生的事情:“我本來以為,如果可以讓他想起他的名字,就可以讓他從執念中解脫,結果沒有想到,在感應過程中意外發現他過去曾經是純種夜行者。”
    “純種夜行者?我怎麼沒有聽過什麼純種夜行者啊?”尹小楓對於這個詞十分疑惑,突然又一驚一乍道,“糟了,該不會是嚴炎有教過我,可是我又忘記了吧?”
    熊亞笑著安慰道:“就算是嚴炎,也應該不知道,因為純種夜行者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
    “完全消失?那他們躲到哪裡去啦?”尹小楓不懂。
    “他們不是躲起來,而是全體滅亡。”王查理嚴肅的說道。
    熊亞聽到他的話,詫異的站起來問:“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之前聽日音王說過,魔界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結果導致純種夜行者的王隕歿。”王查理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純種夜行者數量很少嗎?”尹小楓也站了起來,不解的問道。
    “就我所知,純種夜行者曾經是統馭魔物的最高種族,他們無所不在,是舊日最強大的統治者。”熊亞凝重的回答道。
    “這樣不對啊,純種夜行者的王他自己死掉是他家的事,他為什麼要全部的夜行者和他一起死光光啊?”尹小楓越想越不明白。
    “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王查理雙手環胸說道。
    “啊?什麼?”尹小楓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查理的意思是說,擒賊先擒王,失去主帥的軍隊就算再強大也會潰散,最後導致全軍覆沒。”熊亞好心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哦,那為什麼不簡單講啊!”尹小楓幽怨的看著耍文采的王查理,舉起手中的紙巾朝他吹去。
    看到王查理嫌棄的伸手揮掉紙巾,尹小楓則大笑起來。
    “小楓,這個其實課本上有說耶!”熊亞為王查理解釋道。
    “是哦?那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尹小楓歪頭細想,還是不記得有過這樣的句子。
    “而且,作業裡面有……”熊亞嘴角抽搐,繼續好心的說。
    “作業裡面有?我不記得耶。”尹小楓撓頭傻笑著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作業還剩多少啊?”熊亞無奈的問道。
    “我的作……”尹小楓突然大喊,“我的作業!!!”終於想起作業的她突然轉頭看向身邊嘴角噙著笑的王查理,一臉希冀,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王查理見她這表情就知道沒好事,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尹小楓緊追不捨又靠近一步,就這樣幾步之後,王查理受不了的轉身要走:“我要回家了。”
    尹小楓反應迅速的抱住王查理的腿,可憐兮兮道:“欸~查理,等一下,幫幫我啦!”
    王查理冷酷的低頭對她說道,“自己的作業自己寫!”這是原則問題,說完抬腿就走,是的,沒錯,就是吃力的拖著被抱著的右腿,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走。
    誰知被拖著走的尹小楓更用力抱著他的腿,耍無賴道:“哎唷……拜託你啦!!!幫幫我!我的作業!”
    後面的熊亞看著這搞笑的場景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料想中的,最終還是王查理棄械投降了,只見他沒好氣的拉起地上的尹小楓,幫她理了理頭髮,彈了下她的腦門,教育道:“下不為例,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寫作業!我保證!”尹小楓摸著腦袋,也不埋怨,狗腿的狂點頭,舉起手發誓。
    於是兩個人就如此牽著手走出了熊亞的視線,遠遠的還能聽到傳來的笑聲。
    熊亞送走他們後轉身徑直朝惡女團變裝室走去,他打開密室的門,走向真實之鏡,拿下蓋著的布,鏡面漸漸泛起漣漪。
    “加百列,我今天遇到了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他讓我有點在意,因為我感應到他過去曾經是純種夜行者。”熊亞說道。
    “純種夜行者?已經很久沒聽過了。”加百列低沉的聲音從真實之鏡傳出來。
    “當年純種夜行者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最後會走向滅絕一途?”熊亞疑惑的問道。
    “當時純種夜行者的勢力過於龐大,導致善惡的力量失衡,所以,促使純種日行者與異能行者合作,聯手滅了純種夜行者一族。”加百列說道。
    “善與惡,是有辦法合作的嗎?”熊亞聽到這個答案很是詫異。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善跟惡,異族合作也不過是因為彼此有共同的利益罷了。”加百列說著殘酷的事實。
    “那加百列,這次出現的前純種夜行者,會不會對查理造成影響?畢竟湖中劍過去曾經是純種夜行者的王族所持有的魔劍。”熊亞有些擔心。
    “區區一個夜行者,不過螻蟻一般,有什麼能耐值得你這麼擔心?”加百列不解。
    熊亞搖頭,心裡就是有一種說不清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很不安,而且我答應過小楓,要保護查理。”
    “僅僅只是為了契約嗎?”加百列並不覺得這麼簡單。
    “不止如此,單單說查理是我的好兄弟,我就不會坐視不理,再說查理對於小楓的意義,是幸福、是快樂,為了履行對小颺的承諾,我不會讓一切傷害小楓的因素存在。”熊亞也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你對小颺,還是放不下吧?”加百列嘆了口氣。
    “放不下也要放下,人總是要向前看,不是嗎?”熊亞苦澀的笑了一下,但是他要遵守自己的諾言,之前被魔化的時候,他就決定不能一直回頭看,要放下過去,他知道,小颺早就超越自己,到達終點了。他要做的,就是向前看。這時,他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的模樣,他笑了笑,將布蓋在真實之鏡上,退出了房間。
    某練團室樓下
    琥珀、唯一、凱大和嚴睿練完團,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覺得我們今天教的歌怎麼樣?,編曲上感覺如何呢?”琥珀邊走邊對旁邊的唯一問道。
    “不錯啊。”唯一說道。
    “我覺得好像還可以再加一點什麼。”琥珀說。
    ““加木吉他的話……”唯一提議道。
    走在最後的凱大突然被衝出一個女生從後面抱住,他嚇得驚叫了一聲。
    “凱大,我等你好久了!我好冷哦……”那個女生說。
    前面的三個人聽到動靜全都轉了過來,只見凱大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們。
    “現在是怎樣啦……”嚴睿調侃道。
    “是瘋狂粉絲嗎?”唯一蹙眉問道。
    “粉絲哦?算是吧。”嚴睿敷衍的回答,心裡想,“畢竟啊,凱大在魔物的眼中,的確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凱大轉頭對著那女生勸說:“欸……jolin,你不要這個樣子啦!現在時間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啊?我們……”
    “很冷,我很冷,給我抱一下好不好?”那女生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好,可是你已經抱了很多下了,你不要這樣。”凱大有些手足無措。
    嚴睿看向唯一說道:“我們團的粉絲啊,大多衝著琥珀來的,如果是衝著凱大來的,那通常是……”隨後轉頭看向凱大他們。
    “你真的抱得還蠻緊的哦!那個……”凱大見那女生一直沒有放開的意思,有些著急。
    “不好的東西!”琥珀蹙眉轉頭對嚴睿傳音道,“嚴睿,先找個理由,先把唯一帶開。”
    “這麼突然,我是要跟他說什麼啦。”嚴睿為難的傳音說。
    “隨便掰個理由嘛!”琥珀瞥了他一眼繼續傳音。
    嚴睿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對唯一說道:“老師……”
    不待他說完,唯一上前一步看著那個女生肯定的說道:“是夜行者。”說完在琥珀和嚴睿詫異的目光中就朝凱大走去。
    “你……”凱大晃著身子想擺脫那個女生,見唯一走到他身邊,“唯一老師。”
    唯一右手泛著綠光抓住那個女生的肩膀,只見她漸漸放開了手,身上也冒出了幾股黑氣,那女生嘴裡最後問出了一句:“為什麼……”
    “因為,你很可悲!”唯一說完就放開了手。
    那女生沒了支撐,昏迷倒在地上,凱大擔心的搖著她:“jolin,jolin……”
    “他竟然也是異能行者。”琥珀驚訝的說道。
    此刻,某處,嚴炎失神的走在街上,腦子裡不斷浮現嚴睿今天中午跟她說的話,“我看以後放學後,我去找個打工好了。”“練團,應該暫時就不去了吧。我想,琥珀跟凱大他們應該會諒解我。”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喂?”
    “請問你是嚴守義的家屬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聲。
    “哦……他是我爸爸,什麼事嗎?”嚴炎有些慌亂,問道。
    “我們想請你來指認一下他的屍體。”那邊說道。
    “什麼?”嚴炎不敢置信的無力垂下手,無法壓抑心中的悲痛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