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查理家
花了兩個小時幫尹小楓輔導功課,王查理回到家已經夜深,他直接走回房裡,關上門從背後拿出湖中劍。
“喂~你還醒著嗎?”王查理舉著湖中劍問道。
“你有病哦!劍怎麼會睡覺。”湖中劍
“你不要跟我抬槓,你上次是不是說關於純種夜行者王的事?”王查理直接問道。
“之前要講給你聽,是你自己不要聽的,現在想知道囉,我偏偏不講!”湖中劍傲嬌的說。
王查理氣得一把將湖中劍摔在床鋪上,指著它就是一頓臭罵:“我爸到底是從哪裡搞來你這把爛劍給我。”
湖中劍聽到他的話,不免為自己平反:“你這個不識貨的小屁孩,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得到我而掀起爭戰,我可是真正的王者才能擁有的劍!”
王查理不屑的走了幾步,坐在床上,伸手將身後的湖中劍拿起來:“真正的王者才能擁有的劍,吹牛也不打草稿!那請問一下,那位把你丟在路邊的王者,現在在哪?”
“被我吃掉了。”湖中劍驕傲的說道。
“最好是!”王查理一點也不相信它說的話。
“不信就算了,不過洽哩哩,你看起來細皮嫩肉,好好吃的樣子,跟那個讓我消化不良的老頭完全不一樣。”湖中劍配合著吃食物的聲音表現自己的慾望。
“什麼老頭?你在說誰?”王查理抓住它話中的疑點問道。
“嘿嘿嘿嘿……就是之前那個……”湖中劍倒也大方的回答。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吉他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王查理放下湖中劍,聽著琴聲,有些擔心:“唯一哥?他又心情不好了嗎?”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哦!”湖中劍緩緩說道。
王查理突然覺得眼皮很重:“奇怪了,我怎麼那麼睏?”說完就向後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旁邊的湖中劍不滿的喚道:“欸……欸……喂……我話還沒有說完咧,喂!”
門被打開,唯一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動作。
“唯一啊,你沒事吧洽哩迷暈,不會是要做怪怪的事吧?哦……還是你怕我跟他提起那個老頭子的事啊?”湖中劍肯定的說道。
它的話又讓唯一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憶:
他單膝跪地,父親拿起劍架上的湖中劍,鄭重的在他的雙腳上點著:“記住你的名字,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純種夜行者的王!你將帶領我們的族人,榮耀我們,並且讓自己成為我們的驕傲!”父親拿起放於他肩膀上的湖中劍,宣布道,“從今以後,普天之下所有魔物,只要聽到你的名字,就要俯首稱臣!”
他站起身,猶豫著說道:“爸,其實我……”
父親打斷他的話,舉起湖中劍向前走了幾步,囑咐道:“這把劍啊,將會交到你手上,你要好好的善用它啊。但是啊,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這把劍太過嗜血了,你要小心啊!不要讓自己反而讓它給吞噬了。”
“他……最好小心囉!跟另一個比起來,他差多了……”湖中劍忽然開口說道。
父親嘆了口氣,他順著說出自己的想法:“湖中劍說得沒有錯!爸,我沒有自信……可以榮耀純種夜行者一族,zack的能力在我之上,所以……會不會讓他……”
“住口!zack已經被我流放到無名之地了。”父親放下湖中劍,厲聲呵斥,告訴他一個驚人的消息。
他無法接受,那是他的親兄弟啊!他痛苦的喊道:“爸!為什麼要這樣做!zack他,他自始自終只是希望的得到您的目光!爸,那……我們可以想辦法,把zack找回來,我其實不一定要擁有這把劍嘛!這個王位,如果zack他想要,我都可以讓給他!”
“好了!不要再說了!記住,你的名字,才是我族的榮耀!”父親不讓他繼續說,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感受得到父親其實也是痛苦的,畢竟zack也是他的親兒子,哪有父親不心疼孩子。
唯一回過神,低頭看著湖中劍,心中悲涼:“如果連你也不記得我的名字,那我就真的是唯一了。”
“名字或身份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湖中劍並不在意。
“你本來是屬於我的……”唯一痛苦的說道。
“不意外啊,大家都想得到我,但我是真正王者才能擁有的劍,你,有拋下一切,成為王者的決心嗎?”湖中劍問。
唯一苦笑:“如果一個王國……只剩下一個人,那這個王……有什麼意義。現在的我,連重拾你的勇氣都沒有。”
“是嗎?那你隱姓埋名在洽咪咪身邊幹什麼?你就誠實一點嘛!想要重新得到我非常簡單,只要讓我沾到現任主人的血,我就不再屬於這個臭臉的洽哩小屁孩,我真是受夠他了!”湖中劍並不相信唯一的話,同時還慫恿他幫自己脫離王查理。
“現任主人的血?!”唯一聽到它的話,心裡很氣憤,彎腰拿起湖中劍,“所以你身上,也曾經沾過我父親的血?”
“嘖嘖嘖,你要不要去翻翻使用說明書啊?你有看過哪支劍吃素的嗎?沾過誰的血,對我來說都沒差。不過,我想知道,你敢跟異能行者的王族為敵嗎?”湖中劍不以為然。
唯一聞言轉頭看向被他催眠暈倒在床上的王查理,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香凝家·香凝房間
香凝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今天的作業,突然耳邊出現一個男聲:“可以幫幫我嗎?”
香凝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四周,輕聲問:“誰?”
“幫幫我好嗎?”那個男聲再次響起。
香凝蹙眉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打開門,問:“誰?”她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疑惑的下樓去了。
第二天早上
王查理和唯一並肩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只見王查理抱怨:“喂,會不會太過分了?居然看到我睡過頭也不叫我!”
唯一無奈的反駁:“欸,你以為只有你睡過頭啊!我自己都爬不起來,我要怎麼叫你啊!”
突然,王查理蹙眉看著邊上停下了腳步,唯一正拿出手機,見他停了下來,疑惑的朝他盯著的方向看去,離校門不遠處,站著一個穿帽t的男人,手上還拿著一把黑色的傘,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恐怕是來者不善,小心點。”唯一收起手機,靠近查理一步叮囑道。
王查理認真細看了那個人:“又是你,偷竊名字的夜行者!”
“夜行者?!”唯一不解他怎麼會知道。
“包成這樣不熱啊?怕太陽就不要白天出來。”王查理諷刺道。
“讓我來吧!”唯一不耐煩的上前。
這時,王查理想起了昨晚熊亞和他說的話,以及之前日音王說的,心軟伸手攔住要上前解決偷竊名字的夜行者的唯一:“算了,放他走吧。”
唯一不解的看著他:“怎麼啦?不要告訴我,你突然同情起夜行者了。”
“是啊,我怎麼了?難道我被那隻熊傳染了同情病?”王查理頭疼的心想。
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忽然走了過來,看著唯一就問:“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唯一疑惑的反問。
“你是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問了嗎?”王查理厭煩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加重了語氣。
“欸!你煩不煩啊!冒著可能會潰散的危險,大白天跑出來躲在這裡,就只是要問這個?”王查理吼道。
“拜託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叫什麼名字?”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不受影響,繼續執著的看著唯一。
唯一毫不避諱的說:“唯一。”
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低頭想了想,隨後肯定的說道:“不是……這不是你的名字!”
聽到這話,唯一很吃驚,而一旁的王查理卻按耐不住了:“你真的沒完沒了,到底要別人的名字做什麼?你自己又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香凝。”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一直看著唯一。
“香凝?”這名字讓唯一有些擔心,轉頭看向王查理,“難道是班上那個女同學?”
帶兩人轉頭想問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已經不見了踪影。
私立馬卡龍學院
教學樓某處,熊亞和惡女們正在聊著什麼,氣氛十分和諧。
“對啊!”
“好棒!”
“有什麼毛病啊?好噁心哦!”
“有點噁心。”
突然,尹小楓被攬住了肩膀,被嚇了一跳的她轉頭看到是王查理,才鬆了一口氣,抱怨:“被你嚇死!”
王查理笑著揉揉她的髮,轉頭問坐在台階上的熊亞:“欸,病態熊,那個叫香凝的,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嗎?”
“為什麼這樣問?”熊亞不解的問道。
王查理蹙眉轉頭看向旁邊的唯一,只見唯一也同樣面色凝重。
“你們為什麼這個表情啊?”尹小楓疑惑。
“香凝還沒來啊,不過你們為什麼要找她啊?”艾莉兒問道。
“剛才……在來學校的路上,我和查理遇到了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唯一回答道。
“老師,你人面也太廣了吧,竟然還認識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哦!”叮噹白目的說道。
“你也是異能行者?”熊亞抬頭問著唯一。
唯一抿嘴並沒有回答他,因為他根本不是異能行者,而是純種夜行者,世間僅存的唯一一個純種夜行者。
“你們怎麼確定香凝她是遇到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尹小楓蹙眉問。
“因為剛才,那個偷竊名字的夜行者,說他自己的名字叫做香凝。”唯一回答道,見惡女團的人全都緊張的站起來,他繼續說道,“我想,叫這個名字的人應該不多。”
“真的假的?”艾莉兒慌張的說。
熊亞閉起眼睛試圖感應香凝此刻的位置,可是事與願違,他睜開眼蹙眉看著大家:“我感應不到香凝。”
聽到他的話,惡女們更加擔心了。
“他竟然有感應的能力。”唯一心裡驚訝。
叮噹突然想到什麼,叫了一聲:“啊!等等!”
“又怎麼了?”凱特被嚇了一跳,問道。
“不只香凝!小炎……小炎到現在也還沒來學校耶!”叮噹擔心的說道。
“嚴炎……”凱特蹙眉。
“嚴炎不是那一種會忘記請假的人,她該不會也遇到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了吧?”艾莉兒很著急。
沉默聽著她們對話的熊亞終於有了動作,他傳音給嚴炎道:“嚴炎,你在哪裡?可以回應我一下嗎?嚴炎……”
此時的嚴炎正六神無主的走在街上,後面跟著嚴睿,見嚴炎一直沒有說話,嚴睿試圖緩解她的情緒,問道:“妹,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我不餓。”嚴炎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嚴睿終於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於是上前抓住嚴炎的雙肩,讓她正面自己:“不要再擔心了,我們剛剛不是確認過了嗎?警察找到的那個……不是爸爸,所以我相信,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
嚴炎忍不住淚水,哭著搖頭:“不是……”
這下嚴睿荒了,趕緊安慰道:“你不要哭啦,這樣……人家會以為我在欺負你耶。”
“哥,我覺得我自己好可怕,我竟然希望爸爸死掉。”嚴炎哭得越來越厲害。
聽到她的話,嚴睿不敢置信:“你在說什麼啊?!你怎麼可能希望爸爸死掉呢!你……”不待他說完,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顧不得繼續說什麼,他掏出手機,“喂。”
電話那頭的當著大家的面打通電話的叮噹高興的說:“欸,太好了,你有接電話!欸,嚴睿,我問你哦,你今天有看到你妹跟香凝嗎?”
嚴睿看了看旁邊仍然哭泣的嚴炎,回道:“我妹跟我在一起,怎麼了?”
“哦,嚇死人了。”叮噹鬆了一口氣,隨後不滿的抱怨,“欸!你們以後不來學校也說一聲好不好?”
“家裡有點事,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嚴睿不耐煩的問。
“好啦好啦!沒事就好了,至少找回了小炎。”叮噹說道。
“至少找回?你到底在講什麼啊?而且……你剛剛是不是說……香凝?她怎麼了嗎?”嚴睿察覺到了端倪,問道。
“我們今天一直聯絡不上香凝,所以……香凝算是失戀狀態。”叮噹無奈的說道。
“你是說香凝不見了?怎麼會這樣?”嚴睿著急問道,可是當他瞥見本應該在他身邊的嚴炎走向馬路,已經顧不得多問叮噹什麼,驚慌的大喊著跑過去,“妹!”
學校這頭的幾人聽到電話裡的喊叫,都擔心的朝叮噹圍了過來。
另一邊,嚴睿在最後關頭拉住了嚴炎,只見面前正好駛過一輛車,嚴睿責備道:“小心車啊!”
嚴炎像沒聽到一般,就地坐在了馬路邊,雙手抱膝,哭喊著:“爸,你在哪?對不起,我錯了!你快點回來好不好?你快點回來……”說著說著將頭埋在膝間痛哭。
嚴睿一直安撫的搭著她的肩膀,心中也是一陣悲痛。
“喂,喂,喂!欸,小炎怎麼了?”叮噹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朝著電話喊道。
“沒事,我先帶我妹回家,香凝那邊,我會請琥珀一起幫忙找,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再麻煩你跟我們聯絡。”嚴睿拿起手機朝叮噹他們說道。
“哦,好哦,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我們會繼續找香凝的,那你們那邊也小心一點哦!”叮噹叮囑完就掛了電話。
“嚴炎沒事就好!不過……香凝還是完全沒有回應。”凱特憂心忡忡的說道。
“就跟你們說她名字被偷走了,你們再怎麼呼喚都沒有用。”王查理不適時的潑了惡女團一盆冷水。
艾莉兒突然想到什麼疑惑的說道:“欸,不對啊,你們說你們剛才遇到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可是夜行者怎麼會白天出現啊?”
“夜行者因為體質的關係,通常白天都會躲在陰暗的地方,除非必要,他們是絕對不會在白天出沒的。”熊亞解釋道。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冒著隨時會潰散、化為虛無的危險,選在白天出沒?”唯一實在想不明白。
“我覺得,他是特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王查理推測道。
顧不得在這裡胡思亂想,大家達成一致意見,先找到香凝要緊,於是惡女團今天又集體請假了。
一個小時後,眾人尋找香凝無果,一個個面色凝重的來到與琥珀約好的地點,只希望他能有一些線索。
尹小楓看著前方喊道:“琥珀!”大家聞言紛紛聚攏過來,尹小楓繼續問道,“怎麼樣?有問道香凝的消息嗎?”
琥珀嘆了口氣:“她姐姐也不知道香凝跑去哪裡了。”
“那……她姐姐有去哪些地方找過了嗎?還是,她有說香凝有可能會去那裡嗎?”叮噹著急的問道。
琥珀想起剛才香晴說的話就止不住心疼香凝:
他為了打聽香凝的下落來到她家,香晴應聲開門出來,見到他表情有些驚訝:“琥珀?”
“香晴。”他喊了聲,見香晴跑過來打開了木門,他便迫不及待的問:“你有看到你妹妹嗎?”
“我怎麼知道她跑去哪裡了,還有你不要在那裡妹妹來妹妹去的,我才沒有妹妹!”香晴有些激動的說道。
“香晴,如果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希望你不要遷怒你妹妹。”他抱歉道。
“我還是跟你說清楚好了,我根本就沒有妹妹,我媽只生了我這個女兒!”香晴決絕道。
看到香晴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你跟香凝……”
“她是一隻怪物!因為她,我們整個家庭都破碎了,這來路不明的野種對我來說只是代表了不幸,還有厄運!她不見啦?最好!”香晴用著不無比厭惡的口吻說完這段話後,關上木門,轉身頭也不回的回了屋內。
…………
“我……”琥珀猶豫著要不要對她們說出剛才的對話內容。
“如果香凝的失蹤跟夜行者有關,她們應該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熊亞開口為琥珀解圍道。
“我想,我們再出去找一次吧!這一次,再把範圍擴大,一定要找到香凝!”凱特建議道。
“好!”惡女們都點頭同意。
隨後惡女團分成了兩隊,熊亞和尹小楓一隊,凱特、艾莉兒跟叮噹一隊,琥珀則單獨行動,而王查理當然是要與尹小楓一起走的,自然而然唯一也跟著他們。
琥珀著急的走在一條河邊,他並沒有發現,其實在他路過的觀景台下方,香凝正抽泣著蜷縮躲在這裡。
…………
“欸,那個人來了啦!”
“哎唷,好恐怖哦!那個人長這樣,怎麼還敢出門啊!”
“我每次看到那個人都噁心得想吐!”
“為什麼那個人不轉學啊?”
“轉學要嚇誰啊!長那樣乾脆消失最好了啦!”
只要是她經過的地方,那些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侮辱謾罵的聲音就回不絕於耳。
…………
香凝痛哭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在她的上方觀景台上,偷竊名字的夜行者看著河面,嘴裡也跟著呢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遠處的琥珀突然感應到什麼,心中暗道:“有不好的氣息!”他轉頭看向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剛才站的位置,此刻卻已不見人影,他走過去扶住護欄,四處張望,蹙眉心想,“走了嗎?”隨後也沒多想,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香凝。
..........
香凝從二樓走下來,見到香晴拿著水杯從廚房走出來朝問道:“姐,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香晴沒理會她,徑直走向大廳,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看起電視:“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我在這裡。”香凝耳邊又出現了那個男聲。
香凝蹙眉往外面看去,轉頭發現香晴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的坐在那裡看電視,她抓著胸口的「月之煉」,心中不禁猶豫起來:“要通知小熊嗎?”她抬頭看了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晚上11:23了,“可是都這麼晚了,大家應該都在休息了。”她轉頭對香晴說道,“姐,我先出去一下。”
香晴看了下鐘錶,瞥了她一眼:“幾點啦?”是隨後不在意的繼續拿起遙控器換台,“出去了就乾脆別回來了!”
香凝心裡不好受,這時那個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我在這裡。”
她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於是低頭對香晴說:“姐,我先出去了。”說完就朝屋外走去。
香晴看她執意出去,看著窗外,連自己都沒有意識的無意間嘆了口氣。
…………
香晴此時正站在大門口,擔憂的看著周圍,只有空盪盪的街道,什麼人影也沒有。
這時,琥珀出現在了她的背後,他走過來:“香晴。”
香晴轉頭看到是他,語氣有些失望:“你怎麼又來啦?她沒有回來。”
“我不是來找她,我是來找你的。”琥珀說道。
“找我?”香晴疑惑的看著他。
“嗯,你之前說的事情,香凝她知道嗎?”琥珀問道。
香晴冷笑了下,刻薄的說道:“她當然知道啊!再怎麼笨的人也看得出來吧!家裡的其他人和她長得都不一樣,噁心死了,真的是醜得可以!”
“在我看來,你們姐妹倆一樣漂亮。”琥珀嘆了口氣。
“漂亮嗎?”香晴揚起嘴角問道,見琥珀點頭肯定,她又跨下臉,違心不在乎的說,“隨便你,反正她的事情……我不想管。”
琥珀看得出她其實也很擔心香凝,於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會找到香凝的!”
像是被看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香晴揮開他的手反駁:“誰說我要找她的啦!她不回來最好!省得我們家裡整天吵吵鬧鬧的。”
“如果你真的不擔心,那你為什麼還站在外面?不是就在等香凝嗎?”琥珀肯定的問道。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你少在那裡自以為是!”香晴
“我的確什麼都不懂,因為我不是你,但是我可以了解,失去是多麼令人懊悔的事情,而且不管你再怎麼懊悔,失去就是失去了。”琥珀平緩的語氣述說著讓人無法辯駁的事實。
不可否認,琥珀的話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深藏的那份微弱的情感,香晴略帶失落的說道:“她根本就不該屬於這裡,也許……她也對這個家,感到厭倦了吧……”
“你先進去休息吧,我找到香凝,我再跟你說。”琥珀安慰道。
香晴也不多說什麼,帶著雜亂的思緒和感情轉身進了屋。琥珀看著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也很是感嘆,既然關心,為什麼還要故作冷漠,生生說著那些刺痛人心的話。
另一邊,熊亞、尹小楓、王查理和唯一正在某處繼續尋找著仍舊處於失聯狀態的香凝。
尹小楓看著熊亞伸著右手,邊走邊感應,不禁問道:“怎麼樣?還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嗎?”
熊亞支撐不住放下手,看向擔心的扶著他的小楓,蹙眉道:“就像我之前說的,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並沒有明顯的惡意,所以相對的,我幾乎難以感應。”
“我看今天,就先到這裡為止吧!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方法。”唯一建議道。
“香凝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我怎麼可能放心回去。”尹小楓擔憂的說道。
“我已經動員了各路兄弟,一有消息他們會立刻回報,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不然,還是乖乖回去休息吧,以免到時候,人還沒找到,卻又增加了傷員。而且,他的體力看起來……已經沒有辦法支撐他的感應。”唯一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沒關系。”熊亞並不想一點收穫都沒有就掉頭回去。
“身為惡女的引路人和領袖,你口中的這句‘我沒關係’,是不是應該多想一下,再說出口呢?”唯一說道。
熊亞嘆了口氣,不得不同意他說的話,尹小楓見狀將熊亞推向王查理,自告奮勇道:“那……查理,你先幫我照顧小熊,我自己去!”
王查理怎麼可能讓她單獨冒險,於是將熊亞推回去,不容抗拒的說:“小楓,我先送你們回去!”
尹小楓將熊亞又推過去:“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都不是鐵打的。”王查理打斷她的話,將熊亞在此推回去,對小楓霸道的說道。
“煩耶……”尹小楓跺腳抗議。
“要你們回去,是為大家好,現在弄丟一個人就已經讓大家找得人仰馬翻,如果連你再搭上去,那不是讓大家更忙碌嗎?”王查理雙手環胸試圖說服她。
果然,聽完他的話,尹小楓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無力辯駁,畢竟他說的沒有錯。
突然,湖中劍出聲了:“誰?是誰?”
王查理不耐煩的拿出湖中劍問道:“你在說什麼?”
“有人在叫我啊!”湖中劍應道。
王查理撇嘴想著:“湖中劍現在在發什麼神經,是嫌我們還不夠忙嗎?”於是對它說道,“沒有人叫你!”
旁邊的唯一突然也聽到了什麼,疑惑的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明明就有,你重聽哦!”湖中劍打擊道。
“你才幻聽咧!”王查理對著湖中劍罵道,看到唯一轉身表情凝重的看著側邊,疑惑問道,“怎麼了?”
“有聲音!”唯一蹙眉說道。
“什麼聲音?”尹小楓看了下四周,不解道。
“哼,低等的人類,當然聽不到囉!”湖中劍挑釁道。
這回尹小楓不干了,頭上出現鮮紅的#,她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抓住劍柄:“欸!你這把老人痴呆症的破劍,那你又高貴到哪裡去啊!”
王查理揚起嘴角看著跟湖中劍置氣的尹小楓,心裡覺得她怎麼總是如此可愛。
“剛好就比你高貴怎麼樣?死老百姓,少跟我攀談!現在站在你旁邊,害我整個層次都降低了!”湖中劍高傲的說。
“你你你你你………拿著你水準才會降低啦!”尹小楓氣得鬆開湖中劍。
此時無辜中槍的王查理立刻沉下臉:“你現在是在說我水準低嗎?”
“對!”尹小楓順溜的回答道,突然意識到問話的人是王查理,又看到他那黑沉的臉,立刻搖頭改口,“欸,不是,是是……”尹小楓有些慌亂的解釋,“是它說它很貴。”
“它是真的很貴,就算你把你整個人賣了,也買不起。”王查理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查理!你怎麼這麼刻薄?竟然這樣說我!”尹小楓不滿的指責。
王查理笑了起來,好笑的攬過她:“不過,在我心裡,當然你比較貴!”
熊亞在旁邊看戲看得很是高興,可是突然一陣不好的感覺在心裡蔓延,他蹙眉閉起眼感應著周圍。唯一也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直勾勾盯著那個方向。熊亞張開眼朝唯一站的地方走過來。
“你也感應到了嗎?”唯一問道。
“是那邊嗎?”熊亞問道。
唯一朝他點了下頭,沒有理會耍恩愛的兩人,跟熊亞一起徑直朝那邊走去。在發現唯一和熊亞有所行動,王查理立刻拉著不明所以的尹小楓跟了上去。
“欸,你們要去哪裡啊?”尹小楓對著他們喊道,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緊用自由的右手從包裡面拿出手機,“喂,琥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