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我杨六郎什么时候拒绝过女人的要求?虽然泡女人不是我六郎的强项,可是眼前的机会不容错过哦。杨六郎马上快步如飞,跟随女人到家中,扛起电脑主机,飞一般来到楼下,女人高兴地称赞道:“小哥,你真强壮,比我老公强多了,前些日子卖这东西回来时,从一楼到家中,累的他中途休息了好几次。”说着嘻嘻笑起来,颇有一种妩媚之感。
听了人家的夸奖,杨六郎也有点飘飘然,嘴巴也管不住说出来,“大姐,小事情嘛,回来时你要是还搬不动,只管叫我好了,我叫杨六安,小名叫六郎。”女人点点头,拍拍杨六郎的肩膀说:“六郎,好样的,我上班去了,回头见!”
杨六郎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甜甜的回味着女人微笑的美靥,还有自己手上残留的余香,当真回味无穷啊,要是费些精力说不定可以上的杨六郎美滋滋的联想着回到家里,准备将昨天剩下的烧饼当作早餐消化掉。只是一时想不起那两只烧饼放在哪里了。就在他正一筹莫展时候,一阵隐隐的流水声钻进耳朵里来,杨六郎打了一个激灵,马上来到厨房,定睛看去。
水龙头果然在缓缓的流着。
这一次,杨六郎没有坐到地上,他发疯似的跑过去,将水龙头关上,然后再打开,再关上,一连试验好几回,确认水龙头没有出现质量问题后,杨六安一步一步后退这离开厨房,后退时杨六郎觉得自己的双腿异常沉重,仿佛灌满了铅。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了,呼吸十分艰难。
杨六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由家里跑出来的,出来时房门有没有上锁?那个该死的水龙头是开还是关?总之杨六安不敢自己回去了。还好,手机和钱包倒是带了,看来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不信鬼的思想了,可是真的有鬼吗?不管有没有,杨六安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走那片荷花池。宁可多绕二里地,杨六安稀里糊涂来到闹市区大街的游艺厅。
游艺厅的老板名叫雷大宝,仗着街头政面都有一些关系,开了这家游艺厅,和杨六郎认识时间不短了,算是半个朋友。杨六安找雷大宝的目的是算一笔旧账,数年前,杨六安做成了一笔业务,偷拍到一位女星的**,经人介绍,找到雷大宝。雷大宝说愿意用十万现金买断那些胶片,杨六郎心里是嫌价钱低,但是身患疾病的老娘等着用钱,也就不得不考虑卖了。不料想成交时候,雷大宝不知什么原因,少带了五万,说是留作风险押金。
杨六郎本想不做雷大宝的生意,但是考虑到这件事情必须的隐蔽性,加上老娘的病情容不得再等,也就应允了,当时雷大宝还打了一张白条。二年后,杨六郎再回到北京,听说雷大宝用那些胶片没少沾那位女星的便宜,害得女星把家都由广渠门搬到四惠去了。再提那五万块钱的事,想不到雷大宝有了不认账的意思。杨六郎是聪明人,知道雷大宝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自己要是硬来,肯定消化不掉雷大宝这块硬骨头,必须想一些适当的招数来对付这家伙才行。
今天见到雷大宝后,雷大宝倒是震惊得很,他挺着大肚腩,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抚摸着圆滚滚的光头,笑呵呵的说:“六郎,怎么样,哥哥还算对得起你吧,你自己说说,整个北京城上哪去找这么便宜的房子?是不是。”
杨六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连连点头赞许:“多亏雷哥照顾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杨六郎也不是那知恩不报之人,这不马上又有大业务,不知道雷哥还有没有兴趣合作?”
雷大宝的死鱼眼翻出了一丝亮光,他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杨六郎身上,信誓旦旦的讲:“六郎,你雷哥的为人,你是最清楚了,我这一辈子,唉!穷的除了义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哥哥现在放话给你,听着呵,只要你能搞到业务,哥哥就是砸锅卖铁也给帮你消化掉。哥哥在道上的神通,你是最清楚的,说说吧,这档子业务是哪个?”
杨六郎不紧不慢的说:“北影与东影合资的那部大片,雷哥听说了没有?”
雷大宝的死鱼眼慢慢的全睁开了,从里面不断的并发出欲望,他双手揉着肚子上的肥肉,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六郎,你要真有这个神通,那咱哥俩就发了”
杨六郎镇定的看着雷大宝的表情,猜出这家伙动了心,继续说:“这两年我一直没有动静,就是想做一笔大买卖,然后收山。当然了这笔买卖还要靠雷哥脱手。”
雷大宝一拍大腿,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摸了摸光头从外喊道:“他,我说你们是不是没看见你六哥来了,还不上茶?”杨六郎手中端上了茶杯,翘起二郎腿,接着说:“雷哥,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我呢也给你交了底,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六郎能够认识雷哥,是我的荣幸,还有这件事,还要雷哥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雷大宝晃晃脑袋问:“怎么,还有附属条件?”杨六郎也紧盯着雷大宝略显忧虑的眼睛,说:“雷哥,给你讲实话,我现在缺少经费,如果一个狗仔连最基本的工具都没有,又哪来的成效?”雷大宝匝匝牙花,带着冷笑说:“六郎你也是个人物,不至于混到那等惨不忍睹的地步吧?如果哥哥手头赋予,绝不会吝啬,只是最近手头也十分吃紧,要不然上一次咱们合作捞到的好处,我怎么着也给分给你一点。”说完,雷大宝停下目光,注视着杨六郎的举动。
杨六郎说:“雷哥你是不知道,上次咱们合作我分的那些钱,都孝敬给我刚过世的老娘了,现在刚出山,手头困难点,我要求不多一万块够我制几件工具就够了。但丑话说在前面,我杨六郎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以前的账务咱哥俩就算全清,一笔归一笔,这次的投入咱们单独核算,雷哥认为怎么样?”
雷大宝微微点头,说:“六郎果然仗义,其实为了前一档子事,我后来没少往里搭钱,这事咱们就此打住,再不提了。就冲六郎这爽快劲,这时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到家里来取钱,你雷哥就是这么爽快,呵呵。”
杨六郎奉承道:“要不我怎么会找雷哥帮忙,不过还有一件事,雷哥。我这几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老有人惦记我,所以想换个住的地方,不知道雷哥能帮上忙吗?”
雷大宝眉头一皱,说:“有这种事,你小子还没干出什么名堂来,就被人跟踪了?不过你放心,雷哥是什么人,想太岁头上动土,估计他们没这个胆子。正好我有个小表弟来投靠我,这儿又暂时没找到住所,这不正好跟你做个伴,实话告诉你,我这个小表弟是个复员兵,手脚干净利索。你只管放心哥哥不要你付保镖费,管他饭吃就行了。”
杨六郎一阵沉默,心中暗道:“好你个铁公鸡,真是一毛不拔啊!等明个我拿了钱,咱们就拜拜。”在没有拿到那一万块预算款之前,杨六郎还得暂时住到那栋闹鬼的楼房去。其实杨六郎完全可以找个小旅馆先住几天,但是那样一来是要增加开销的。另外杨六郎还惦记着楼下那个风情别样的女人。
刘春虎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十个放心的人,一米八十五的身高,浑身的肉都是横着长出来的,越发显得强壮有力。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睛里透着精锐之光,对杨六郎十分客气,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杨六郎现在有点怀疑刘春虎是雷大宝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就在二人在楼下盘算晚饭的时候,女人抱着电脑回来了,不等上楼,但从公交车站到眼前,就已经累得花容易色,香汗淋淋。看见杨六郎,女人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高兴地叫道:“小哥,这么巧,又得麻烦你一下了。”
于是杨六郎指挥刘春虎将电脑抱上楼,自己跟女人跟在后面,边走边唠嗑。
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杨六郎刻意安排。
交谈中得知这女人叫刘思慧,在附近一所私立小学当老师。
来到刘思慧的家里,杨六安首先要瞧一瞧她家的厨房,见没有异样,杨六安开始怀疑自己上午是不是看花了眼。杨六安正走神,刘春虎拽了他一下,说:“哥,咱们该下去吃饭了吧。”
刘思慧老师脱下外套,挥了挥手中的口袋说:“你俩就不用客气了,待会在我家吃好了,东西都是现成的,马上就好。”
杨六郎见她马上就要下厨,连忙说:“大姐你客气了,这点小事不劳你这么认真,举手之劳吗,我们还是走了,留下吃饭待会大哥回来看见或许不方便。”
刘思慧拦住门口说:“今天下午我老公领着军军回老家看他生病的父亲去了。我呢也没别的意思,咱们这栋楼人本来就少,邻里之间互相有个照应才好,你说是不?”说完她含笑看着杨六安,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
杨六郎心中狠狠的说:“我杨六郎现在连鬼都不怕,还怕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少妇?”
饭菜很简单,但是也很精致,清一色扬州小炒和凉拌。刘思慧说她就是扬州人,烹饪手艺是跟父母学的,来北京已经三年了,可除了圆明园什么地方也没去过。杨六郎打算支走刘春虎,自己与这位扬州美女好好沟通一下。可是刘春虎笨得很,眼睛一直盯着电视瞅,就是领会不了杨六郎的意思。
这种人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靠!以后怎么做大事?杨六郎暗中骂着刘春虎,一大杯白酒不知不觉灌了下去,就觉得眼前有点模糊,脑袋一个劲的发昏,奇怪,自己平时还是有点酒量的,今天关键时候怎么有点撑不住?想到这里杨六郎就困的睡着了。
一进睡眠就是噩梦,还是这栋楼,还是找不到楼门,楼道里全是大大小小,花花绿绿残缺不全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追的他像无头的苍蝇四处碰壁,杨六郎浑身都是冷汗,筋疲力尽,正在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刘春虎的声音:“不要怕啊!”
“我不怕能行吗?万一给我老公知道了”
“他不是回老家了吗?”
“可是你朋友还在这里。”
“看他醉的那样子,明天都不一定能醒来,姐姐,咱们进屋里乐呵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