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网络预售的销售额，在整体业绩里面并不算什么。
    但是以李星河为首的宣传部门却非常紧张这个。
    因为……所谓的“预售”，就是产品尚未到客户手里，先下了订单。
    这就意味着，预售数据的好坏，跟产品质量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跟宣传部门的前期宣传效果有关。
    前期投了500万进去，这500万都是他们宣传部门花出去的。
    如果预售数据太难看，他这年薪几十万的宣传总监的位置，坐得就有点烫屁股。
    ……
    小米一直盯着预售数据，此时皱眉说：“截止到目前为止，不到上次同期的10%。”
    上次那款护肤品，是大明星宁凌代言的。
    明星的号召力，自然是白小鱼不能比的。
    所以，这番根据公司的预测，三天总预售，能达到上次的30%，就算是好业绩了。
    毕竟，上次的广告费，花了2000万呢！
    这一次，只花了500万。
    但是，10%的话，有点太少了。
    ……
    座位区的最后一排，叶强、叶蕊和苏黎坐在一起。
    看着白小鱼完美的讲解，苏黎眼里燃烧着熊熊的妒恨之火。
    她拿出手机，给叶强发了一条信息：“表哥，你安排的人妥当吗？”
    叶强回：妥。你哥办事你还不放心？
    苏黎阴冷地笑了笑。
    白小鱼，今天，我要让你颜面扫地！抬不起头来做人！我看你还怎么做代言人！
    ……
    白小鱼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演示完了。
    然后，她需要整理一下化妆品，放回那个展架上，自己回去就是。
    主持人基本上也把她忽略掉了，直接上台，说接下来还有一个互动提问环节。
    “在座的各位，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踊跃发言，我们将邀请这款产品的研发副总来为大家答疑解惑……”
    研发副总拿着话筒上台来的时候，白小鱼也整理好了化妆品，准备下去。
    就在这时，观众坐席区突然有人起身说：“我想问那位漂亮的代言人——对，就是准备下去的那位小姐一个问题。”
    主持人直接叫住白小鱼：“诶！小姐，请留步。”
    白小鱼皱了皱眉，只得留下，面对观众。
    “美女。”台下说话的，是个男人。“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长得很美！尤其是一身皮肤，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吹弹可破。我想问一下，你的皮肤这么好，是因为用了卜秀莲花的产品吗？”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都有些安静。
    在不懂行的人耳中，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甚至还有些调笑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白小鱼却不能随便回答。
    因为，她是产品代言人。
    一旦为了宣传效果而说“是”，将来很可能存在虚假广告的隐患，引起大风波。
    后台的李星河正为预售数据揪心，这会儿又被这一幕惊着了。
    他真想把那个问问题的男人踹出去！
    还有那个主持人。
    之前反复跟他沟通过了，答疑的环节，只能是产品总监来答。
    如果有突发状况，也让他引导一下。
    例如，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主持人可以开个玩笑，说这位美女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别惦记了之类的话。
    然后把话题转给研发总监。
    可他怎么还直接把白小鱼给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