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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救人
    本来老丈人是朱影龙计划中还比较关键的一环,现在好了,崔呈秀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大把的受贿捞钱好途径,而且别人还不好说什么,钱又不是自己管人家要的,别人有钱随便花没有关系,他却不行,明明自己有钱,可偏偏不能花,要花还要偷偷的花,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就好了,他修建影龙别苑就不用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只要把官府的这些贪官买通了,什么不能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自己是普通人,有点身价还好,若是身无分文,此时恐怕还在为生计发愁呢!唉,起点高是不错,但起点高也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做起事情来,顾虑要比那从无到有的人多多了。
    前时空的朱影龙好书,但买不起书,因为它们太贵了,几本下来,一个月那靠低保换来的工资就能去掉三分之一,如果算上吃饭、穿衣、水电、上网、房租还有其他消费,根本就不够花的,所以他只能看电子的了,到这个异时空,除了自己的眼睛去看之外,唯一能了解这个世界的就是书籍了,同样的,他发现在这个时空是普通百姓也是没有余钱是去购买书籍,因为它们也是非常的贵,而且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当然了一些启蒙的读物到非常的便宜,但一些善本、孤本可就不一样了,古人出书,得益的多是书商,作者本人不但除了得到一个名之外,有时候还要自己贴钱才能出书,所以一般很多书只印刷一到两版就不会再刊印了,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的善本非常珍贵的原因,而朱影龙现在自然不在乎这点钱财了,他梦想着要建大明朝最大的开放式的图书馆,因为这个时代读书人的知识面实在是太窄了,而且一些所谓藏书家的门槛特别的高,一些普通的读书人根本没有机会读到里面珍贵的书籍,所以朱影龙要改变这个现象。
    朱影龙把徐光启、赵南星他们召来商量这件事情,他打算采用新的分类方法来给自己即将建设的图书馆中的书籍分类,将以前的经史子集打乱,按照历史、文学、数学、地理、宗教、物学、丹学、法学等暂时八类进行分类,他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这种分类方法,所以自然要把手底下几个能给自己出主意的人都清过来商量一下了。
    徐光启接触西学,曾师从利马窦,信奉天主教,接触的新事物比较多,思想比较开放,对于朱影龙的这种藏书分类方法还是比较赞同的。
    熊廷弼从军多年,思想比较灵活,提议将军事也划做一大类,朱影龙暗怪自己疏忽,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类给忘记了,遂一并给它加上。
    孙承宗有些反对,他虽然有军事才能,但确实正正经经的士大夫文人,打心眼里有些不同意朱影龙把奇技淫巧类的东西提出来与圣贤书之类并重,尤其是将法学搬了出来,摆明着是否定了以德治国,重提以法治国了吗?
    赵南星的说话的分量还轻,他倒也聪明,从朱影龙的脸色上看似乎这件事根本就是王爷心里想这么干,找他们来不过是通报一声,所以他的回答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心中还是隐约觉得朱影龙这么做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分类,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承宗拿成祖修订的《永乐大典》中书籍的分类方法来驳斥朱影龙的分类方法,一味的将儒学为本提了出来,朱影龙才知道这小老头其实非常倔强,有些事情可以,但设计到自己一辈子坚持的原则,根深蒂固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朱影龙第一次感到改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预见过会有阻力,但想不到阻力会这么大,孙承宗跟自己熟悉也已经有短日子了,他能接受自己一些军事方面的理论,却不能接受一个小小的书籍分类方法,可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对汉民族这个古老的民族的祸害有多么大。
    朱影龙妥协了,事实让他不得不妥协,自己内部才这么一点时间就出现不和谐的声音,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入乡随俗,图书馆也就是这个时空人们称之为的“藏书楼”还是要建,不过书籍分类方法暂时不变。
    倒是熊廷弼临走前悄悄在朱影龙耳边低声道了一句:“王爷,这件事您有些操之过急了,末将虽与孙老头叫好,有时候也受不了他那倔脾气,您可别生他的气。”
    朱影龙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绝不是生孙承宗的气,他知道自己是急了点,而且他的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想要这个时空的人一下子接受也不太现实,关键是大明朝已经摇摇欲坠了,不由得他不急,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温习一下毛先生的《论持久战》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短时间想改变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更加觉得自己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太少了,而他虽然知道不少人才,可大部分都有官职在身,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倒是别贬的东林党人不少,但是他又害怕将来控制不住这些人,毕竟这些人中的政治主张与自己有很大不同而且他们大多四五十开外了,缺乏活力和朝气,不容易影响和思想改造,孙承宗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除非向史可法这样的年轻人才可以,不过这样的人不是太小,就是默默无闻的在哪儿呆着,史书上对他们出名之前记载的含糊不清,他都不知道倒那儿找这些人,知道的几个还在朝廷为官,根本不能动,一有个风吹草动,惊动了阉党可就麻烦了。
    虽然藏书楼的书籍分类对朱影龙的大的计划影响不大,但自己真正想踏出改革的一步硬生生的让人给逼了回来,他心里自然不好受了,所以那位知府陈公子正好撞上了枪口了。
    “你说什么?”听完那报信的神机营军士的叙说,朱影龙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股发不出的邪火顿时冒了出来,堂堂信王的妃子居然当街给人抢了,这分明是向自己挑衅呀,在开封谁有这样的胆子这么作?那神机营的军士才来开封半年不到,多待在影龙别苑那边,不是做事就是训练,自然也不认识抢走王妃的是何人?
    王承恩一头汗的跑了进来,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穿便装的报信的神机营的军士一眼,匆匆跑到盛怒中的朱影龙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听的朱影龙顿时变色,冲着外面伺候的徐应元吼道:“徐应元,今天王府那个营当值?”
    徐应元忙从门外走了进来,哆哆嗦嗦的道:“回禀王爷,是野狼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朱影龙如此发怒,自然感到害怕了,站在朱影龙身边的王承恩,虽然表面上镇定,但看到主子如此震怒,心中也不禁一阵后怕,心道,居然强抢王妃,这知府大人的陈公子怕是小命难保了!
    “让熊少将军集合野狼营,随本王前去救人!”朱影龙立刻下达命令道。
    熊兆琏一接到朱影龙的命令,迅速下达野狼营三百名军士集合的命令,由于平日里训练有素,一会儿功夫,野狼营所有军士全部到齐,朱影龙一声令下,带着王承恩和野狼营迅速直奔开封府的府衙而去。
    朱影龙是心急如焚,知府陈九酬的儿子他早就从暗影中得知是个什么德行,这小子是一肚子的坏水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坏在他的手里,整个一个衣冠禽兽,他能不急吗?
    呼呼拉拉的三百多全副武装的神机营的士兵出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自然引起了开封城内百姓的围观,而且领头的似乎还是一位王爷,开封城王爷也不少,百姓中许多人都见识国朱影龙身上的那件袍子是件藩王的常服,感情是位王爷,纷纷让开道来,好奇之人还远远的跟在后面看这位穿王服的少年男子带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士兵想要干什么?
    到了开封府衙门前,朱影龙一声令下,整个开封府衙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知府陈九酬不在府衙,只有一个推官在府衙处理日常事务,这位推官范复梓倒是一个不错的官员,清廉自守、不肯与陈九酬等人同流合污,与陈九酬关系不睦,好在陈九酬并不想在开封府这么待下去,因此他这个推官还做了下去。当他看到跌跌滚滚冲进来的衙役向他禀告说信王爷带人将府衙围了起来,正要往里面冲进来的时候,惊的是无以复加,慌忙跟人走了出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区区几个衙役哪里是神机营将士的对手,三拳两脚之下,就冲进了府衙,范复梓刚从二堂出来,朱影龙带着熊兆琏、王承恩等人冲进了大堂。
    范复梓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信王爷脸色极为难看,而且根本就是夹带怒火而来,心中咯噔一下,忙迎了上去道:“开封府推官范复梓参见信王爷!”
    朱影龙担心田淑英受辱,上前便道:“陈知府陈大人呢?”
    “陈大人去布政史衙门办事去了!”范复梓吃不透朱影龙的来意,只有老实回答道。
    朱影龙什么也没说,抬脚就往内府闯进去。
    “王爷,请留步!”范复梓大吃一惊,后院是开封府衙日常办公以及知府陈九酬家眷的住处,他身为开封府的推官虽然与知府陈九酬不睦,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人直闯府衙内堂,就算对方是尊贵无比的王爷也不行,因为这是朝廷法度,擅闯府衙可是重罪。
    朱影龙内心焦急,看到居然有人拦住他的去路,顿时火起,顾不上眼前这个人还是一个清官,沉声道:“范推官要拦住本王的去路吗?”
    “下官不敢,只是未得府台大人的允许,府衙乃是一府重地,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也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范复梓老脸胀红了道。
    “本王没功夫跟你讲大道理。”朱影龙一挥手道,“来人啦,把这位推官大人给本王请开!”
    范复梓哪里知道朱影龙根本不听他的,正想再次说话,却被两名神机营的军士给拖了开去,嘴也让人用棉布给堵住了,府衙的衙役们一看,衙门现在官最大的推官都被请开了,他们自然不敢去捋虎须了,朱影龙等人一路畅通无助的往后堂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
    朱影龙等人就是在大街上帮陈和抢走田淑英的哪个家奴头目,他和另外几个家奴正给他的主子看门,突然看到一群人突然冲进内院,走上前去冲前去就指着神机营军士喝问道,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身穿藩王服的朱影龙,他还有些见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下,双腿直打哆嗦!
    “美人,你别怕,哥哥就来疼你……”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可是……”田淑英断断续续,哭诉的声音从厢房内传来。
    “可是什么,美人呀,你别怕,你只要跟了本公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这有什么不好?”陈和淫笑的声音传进了内院所有人的耳朵。
    而此时朱影龙的脸色已经铁青了,跪在地上的陈府家奴个个都汗如雨下,虽然天气冷的让人受不了。
    “王爷……?”熊兆琏请示道。
    还没等熊兆琏说完,朱影龙已经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
    “啊……”一声尖叫。
    “爹,这可是……”陈和转过身来,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揣门不是他的老爹,而是另有其人,顿时吓了一跳,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本公子的房间?可知道这里是府衙重地,还不给本公子滚出去。”
    已经被陈和撕下外衣,露出雪白肌肤,头发散乱,冰雪美白细长脖子,露出一半坚挺的酥胸,脸上还挂着泪珠的田淑英一看到进来的人,不管自己春guang尽露,空气寒冷,呜的一声,扑到朱影龙怀里抽泣起来。
    朱影龙心中不停的冷笑,想不到陈九酬这对父子居然是如此的好色,刚才那一声“爹,这可是……”虽然下面没有说出来,傻子都听出是怎么回事,儿子强抢民女,父子俩是一块享用,而且似乎每次都是老爹拔的头筹,真是一对王八父子!
    待陈和发现本来属于自己的小美人居然跑到别人怀里了,自然心有不甘,正打算上前去把人给抢回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对方居然穿的是一身藩王常服,脑袋中顿时轰的一声,吓傻了,站在那儿连说话的能力都没了,紧接着只看见他下身裤子中冒起了一阵热气,一股骚味弥散开来,居然吓的小便失禁了。
    朱影龙看到田淑英无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边安慰怀中的可人儿,一边解下背后的披风裹在她不断抖动的柔弱的身躯之上,房间内的味道实在难闻了,朱影龙半抱半扶的将哭泣不止的田淑英带离了厢房。
    那些家奴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帮他们公子抢的女人居然跟信王爷关系菲浅,这下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果严重了,熊兆琏带着人将打的不成人形的史可法和神机营的军士也从大牢里解救出来,那个推官范复梓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但对朱影龙刚才的态度产生的不满烟消云散,反而暗暗高兴,知府陈九酬上任以来就知道刮地皮,乱加赋税,这下这对父子算是要倒大霉了,当街强抢王妃,够杀好几次头了!
    朱影龙心疼怀中的佳人,给了熊兆琏一个眼色,然后点了点头,熊兆琏马上会意,带着人冲进了厢房,像拖死狗的将陈和给拖了出来。开封府的衙役包括官员眼睁睁的就看着陈和被拖出了府衙,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陈和被拖出开封府的府衙,所有闻讯前来的百姓们看到之后,夹道欢呼,那场面就给过节似的,又过激的,抓起手上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不一会儿,就给砸的奄奄一息了,要不是朱影龙想留着他这条命有用,估计小命就让开封府的百姓们给要了过去。
    紧接着凡是涉及到这件事的那些人一个不少的全让朱影龙下令给逮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在开封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儿子,不由分说,直接让人给抓了起来,朱影龙可不傻,不能让阉党抓着自己的把柄,全部都送到崔呈秀的布政史衙门去了,这件事由他处理比较好,不过结果还是由自己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