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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143章 活力
    第95章 活力
    年初五,又称之为破五。商户通常在这一日开门, 虎贲军的年假亦在这一日结束。管平波客气的请来张群, 预备将之扫地出门。初六即将恢复作息训练, 管平波愿让张群看看虎贲军的精神相貌、娱乐生活, 可不愿让他看见怎么练兵。张群有些遗憾, 他虽是文官,却是一直跟着赵猛打仗,与朝廷的老爷们全不一样, 在行军打仗上还是有些研究的。不由暗自感叹,母老虎一如既往的谨慎啊。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 管平波说的委婉, 张群还是想多探听些消息,便退了一步道:“说来某离家颇久, 甚为想念。但现没出正月, 只怕路上寻不到合适的船,厚颜求将军, 暂借飞水城中的住所安顿几日, 等待船只,不知将军方便不方便?”
    管平波无可无不可的应了。横竖张群呆在飞水城内, 只能看到韦高义带着人绕城长跑, 得不到甚有效信息,随他爱看不看。
    张群又没口子的夸赞管平波样样能干, 窦家有福。管平波但笑不语,亲自把人送至门外, 看着很是真诚的道:“原该送送丞相的,偏生手头上有些事走不开,还请丞相见谅。”
    张群心想:出了北矿营,恐难再见管平波,叫人传话总是不便。遂压低声音道:“将军,太子妃虚位空悬,我们大王心总不安,不知你有无人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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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平波闻弦知雅意,赵俊峰选妃那么大动静,此时话说没有太子妃,骗鬼呢!不过政客么,嘴里有句真话才稀奇,于是故作傲然的道:“没有。”
    张群陪笑道:“求将军赏个脸面,再细想想。”
    管平波嗬嗬:“赵太子家的正妃系出名门,我的人岂肯受此委屈?”
    张群游说道:“将军,光武帝元后不姓阴。”
    管平波哭笑不得,能找个口彩好点的举例吗?元后不是阴丽华,问题是郭圣通被废了好么!不过张群的意思表达的倒是清楚。管平波沉吟片刻,低声道:“窦家对我有知遇之恩。”
    张群道:“自不能叫将军为难。待翌日分出了高下……”
    管平波微笑:“良禽择木而栖。”
    张群拱手道:“吾王必不相负!”
    二人相视一笑,张群爽快的与管平波拜别,回房收拾行李,即刻下山。带着随从穿过校场,见陆观颐控马,险险躲过了孔彰一击,那一个转身宛如行云流水,越发衬得马背上的美人艳光四射。张群心中赞叹,暗想,怪道人人想争天下做皇帝。如此绝代佳人,非帝王诸侯不得耳!
    陆观颐因行动不便,在马术上很是下了番苦工。先前同谭元洲学过些许皮毛,如今有了孔彰指点,更是突飞猛进。她本就聪慧,如今单论骑术,已与管平波不相上下。只她毕竟柔弱,技巧再好,没有体能也难有作为。
    就好似虎贲军中,论理论知识与格斗技巧,无人能与管平波比肩,可能打的过她的就太多了。因此陆观颐要紧的是学躲避、逃跑等保命的功夫,至多练练小弩,在有危险的时候,借着女子身份叫人看轻,予以偷袭,争得时间。旁的再顾不上了。
    然自宋以降,天下皆重文抑武,男人都越发孱弱,何况女子。农妇们倒是千古不变,又过于粗野。张群在虎贲军内,方见识了女子的万种风情。管平波端坐主位时的威严大气、陆观颐骑在马背上的轻灵矫健、苏小小行动间的风流婉转、阿颜朵舞台上的热情奔放,端的是百花齐放、炫目非凡。
    且管平波治下,难有纯粹的文人。入目皆为体格健壮、中气十足的战兵。赵家与朝廷打过、与窦家打过、亦与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起义军打过,从没有哪一处似虎贲军的模样。
    慢慢行至校场的尽头,看着从身边飞驰而过的陆观颐,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又不大真切。直到走出北矿营的大门,怔怔回望时,终于想到了个不大贴切的形容——生龙活虎。
    张群的感觉没错。管平波所追求的,正是想唤醒华夏骨子里的血性。原本世间每个人都不会一样,而失去了武魂的华夏,渐渐的变成死水,禁锢着所有人的灵魂。
    千人踏歌的大唐;胡旋飞扬的长安。诗人才子仗剑行走;女子马球激烈昂扬。强汉盛唐,是华夏几千年文明中最为璀璨的明珠。这种怒放的生命力,直到管平波前世的时代,都还未能完全再现。不得不说是莫大的遗憾。
    张群五味陈杂的下山。飞水城内的店铺有一半开了门,街上的行人很是不少。熙熙攘攘的,比江城不差。不过是个县城……两年前只是寻常而已。
    母老虎确实比现在的太子妃强的多。无怪乎窦家当日竟能家主亲至。管平波嘴里的理由,张群是不信的。他站在街口,摸着下巴想,窦家到底给了她什么?比太子妃更大的诱惑,又是何物?
    打发走张群,管平波只剩半天假。为着追作坊里缝纫机生产的进度,她年假也不曾好生过。自己叫人弄出来的麻将没摸一把,就被孔彰揪去了校场习骑射。
    要说孔彰做先生没话说。精力旺盛的他带了一群徒弟。在日常练兵后,还能做到一对一教学,每一个还极认真。以至于练兵与教学的马匹都要分开,否则会累着不可。
    为此,管平波特特吩咐了后勤,叫好生照管他的夥食。中原耕牛珍贵,没有他喜爱的牛肉。便叫后勤养了好些羊,连带管平波等人都搭着他吃了不少羊肉。可见其待遇了。
    对管平波的要求,与陆观颐不可相提并论。陆观颐是能跑即可,管平波却得能战才行。除却弓箭外,重骑兵的武器一般有长短两种。一则长。枪或长矛,一则各色带着弧度的马刀或锤子。部分装备精良的,还有把短匕首。
    管平波主要习的是苗刀。因她在地上时的主要武器亦是苗刀,倒可融会贯通,日复一日的练习技艺日渐精湛。
    骑兵比步兵更难的是还须与马配合。管平波的马自是好马,可她的骑术比长在马背上的孔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对决只在一瞬间!孔彰抓住管平波的破绽,便挥刀砍来!管平波没躲过,左肩上挨了重重一击,隔着护肩,依旧震的发麻。
    然她反应极快,自己的刀也奋力挥出!不消孔彰指挥,巴特儿自行后退,带着孔彰躲过袭击。管平波瞪着巴特儿,恨不能带丫穿回21世纪,好叫它成不得精。这样操作是犯规的懂吗!?
    孔彰再补一刀:“你太慢了。”
    管平波:“……”
    “便是轻骑兵,亦有盔甲。然敌军不会似我方才一般砍你肩膀。若是战场,定是直取脖颈。轻骑兵的盔甲挡不住马匹带起的速度,顷刻间毙命,救无可救。”孔彰掉了个头,重新摆开架势道,“将军注意看我的动作,在我出手时,就该猜到我打算怎么砍。战场上,猜中则生,猜错则死。请将军切莫大意。”说毕,策马就向管平波袭来!
    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动作,管平波此回有了经验,却不是抵挡,而是进攻!只见她稍作偏移,直劈孔彰的面门。孔彰横刀格挡,冲力加他本身的力量,登时把刀逼回了管平波的胸口。管平波欲要抵抗,孔彰的刀已趁势抵在了她的咽喉处,再无反击的余地。
    练习的刀没开刃,且缠着防止受伤的布条。管平波依旧直观感受到了骑兵对决的速度。与在地上截然不同,若在地上,攻守之间或可有几个来回。骑兵却是迅猛太多。马的助威下,反应与力量都须得快几倍不止。不愧是古代战争最有效的杀敌神器!
    管平波带著有些发胀的虎口,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孔彰手上刀锋的力量。不到半个时辰,精神高度集中的管平波已是大汗淋漓。被训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她情绪几乎没有波动,依旧冷静如初。她甚至陷入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平静。天地之间、万籁俱静,控马、防守、反击,是她脑海里的全部。
    浓郁的杀伐之气,让占尽优势的孔彰不知不觉的全神戒备。这是绝对强者的气场,尽管她所有的动作,在孔彰眼里都显得笨拙。可孔彰依旧本能的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如果是真的战场,这样的敌人,会如凶悍的游隼,在你闪神的瞬间,给你致命一击!
    管平波一遍遍的调整着孔彰传授的姿势,越发熟练。带着脑子学习的徒弟,无人不喜爱。孔彰喂招的角度越来越刁钻,直至耗尽了管平波最后一丝体能。人的极限无穷尽,端看对自己够不够狠。很显然,深知乱世残酷的管平波,对自己几近无情。
    孔彰在武学一途上,可谓上天的宠儿。他似乎很少有筋疲力竭之时。往往他觉疲倦时,身边的人已是很难爬起。但他由衷的敬佩那些自强不息的人,就如眼前的管平波。
    跳下马,搀扶住险些站不稳的人,孔彰低声道:“要拆下沙袋么?”
    管平波摇头苦笑:“你竟是不会累的。羡慕嫉妒恨!”
    孔彰轻笑:“还不是为你所用。”
    管平波一面拆着手腕上的沙袋,一面忍不住笑道:“好同志,有觉悟!”说毕,又缓缓蹲下拆脚腕上的沙袋,实在累的有些狠,索性坐在地上休息。太阳西斜,晚霞将大地镀了一层红色,仰视的角度,更显孔彰身形威武。如此绝色,管平波不由心神荡漾了一下,随即哂笑,她这是终于长大了么?然并卵,就她那易受孕体质,再好也不能吃!还是洗洗睡吧!
    第144章 甄别
    第96章 甄别
    张群在住在城中第二日,就有人悄悄来与他的随从搭话。不用想, 定是窦家的。张群巴不得窦家与管平波撕破脸, 求娶的话尚在两可之间, 但窦家内斗, 对于赵家来说自然利大于弊。遂示意随从, 装作醉酒,把管平波那句“良禽择木而栖”抖落了个干净。
    张和泰接到线报,于张群离开飞水的几日后对管平波请辞。几个月以来, 虎贲军待张群二人甚是和气,但他们极难见到管平波。盖因她日常里数不清的会议, 是决计不能让张和泰等人听去的, 许多甚至连亲卫都只能守在门外。
    再刨除旁的琐事,张和泰马蜂等人没什么要紧事, 便不肯去烦她。临到回巴州前, 管平波才腾出空来在自己屋内见了二人一面。
    管平波才练了骑马回来,面带倦色, 头发湿漉漉的, 想是刚洗过澡。难得见她穿了件色泽鲜亮的袄裙,细细看去, 竟是棉布。此乃后勤服装厂新出的一批成衣, 管平波自觉做了代言。
    虽是下班以后才换上,但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见人, 多少有些广告价值。一岁半的咸临趴在她腿上,扯着她的袖子做耍。咸临与甘临性子不同, 安安静静的,在管平波屋里住着也没什么存在感。
    此刻甘临在外头学骑马,天色渐黑,为了她能好好学习,校场内的沼气灯全开。可以说管平波在对女儿的教育上,从来不惜血本。可惜似乎众人都觉不出她的心血,反倒认为她更重视日日趴在她身边玩一会子的咸临。
    管平波原本有些刚硬的线条,在袄裙与咸临的衬托下,柔和了许多。厅内的布置并非时下流行的圈椅,而是放了三个罗汉床,搁着厚厚的垫子。
    管平波朝南坐着,张和泰与马蜂就捡了她左手边的坐了,陪笑道:“叨教太太半年,又学了许多行军打仗的本领,我们感激不尽。只心里惦记着家里,且先家去一趟,日后再来给太太请安。”
    管平波正欲说话,咸临一个翻身,险些掉下去。忙抱起搁在腿上,胡乱拿了串珠子给他玩。咸临咯咯笑着,抓着管平波的衣襟就要往上爬。这动作就跟甘临学的,管平波只得将脸低下去,叫他亲了一口。咸临笑的更欢了,蹬着腿叫唤:“姆妈,姆妈!”
    好半日才安抚住孩子,管平波无奈的笑道:“他阿爷不在家,我被两个小祖宗磨得,安生同你们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马蜂调侃道:“论带孩子,我看老爷还是熟练些。
    管平波笑骂道:“叉出去!敢点评起老娘来!横竖比你带的好。”
    马蜂忙陪不是,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活络起来。管平波又道:“你们两个比老爷稳重的多。他心思就不在练兵上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只怕几个月不见,又全忘了。你们也休提那将来给我请安的谎话。你们该学的都学了,我能教的也都教了。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日后能有多大成就,能练出那般悍勇之兵,都看你们自家的本事。去岁老爷子就打着浔阳的主意,打了几回不尽如人意,又要防备赵猛。你们速速家去练兵是正经。天下二十来个郡,我们才有其一。离苦尽甘来还早着呢。”
    此言说的真诚,张和泰与马蜂纷纷称是。
    “我是个不甘于人下的性子,你们心里都知道。”管平波眼风扫过二人,淡淡的道,“你们是老爷子的人,将来便是我的人,那些个两面三刀的心思顶好收起来。”说毕,嘴角微勾,“窦元福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二位都是聪明人,车轱辘的话我不多说,糊涂人我也不爱要。天色不早,回头甘临回来,他们姐弟两个更闹腾。你们且回吧。明日早起,叫谭元洲送你们下山。”
    张和泰与马蜂对望一眼,管平波这是跟窦元福彻底撕破脸,光明正大的冲着家主的位置去了。张和泰暗自叹息,管平波继承老爷子的衣钵,他们都是服气的。去年孔彰领兵南下,若不是管平波降服了孔彰,纵然窦家能想方设法的夺回失地,却不会那般顺利。
    窦家的损失大家夥看在眼里,管平波那微不足道的损失与巨大的收益,大家亦看在眼里。兵不厌诈,不论她是何种手段,她的战绩实实在在摆在世人面前。然则没有一个当家长的,愿被晚辈如此叫板。管平波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着实太张扬了些。
    这些都不是张和泰可左右的,只得乖乖应了管平波的话,自去收拾行李。次日一早,谭元洲送他们下山。山路狭窄,各自的亲卫随从坠在后头。
    张和泰瞅准机会道:“近来大老爷不曾招惹过哪个,太太不知又想起什么扭上了。老太爷有了年纪的人,知道了岂不是不大妥当?谭兄弟得闲了还是略分说分说。”末了,又暗示道,“怕她如今只肯听你的劝了。‘’
    谭元洲不知昨日管平波又说了什么,把张和泰给晃点了。笑道:“太太素来有主意的很,哪个劝的动?”
    张和泰压低声音道:“我虽没文化,戏也听过几出。功高震主四个字,虽说的是君臣,然君臣父子同体。我是极佩服太太的,跟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哥哥羡慕兄弟不是一日两日了。故心里难免担忧。太太昨日的话,当着我们说没什么,就怕她说顺了口,当着外人也说起来。到底不美。”
    谭元洲心里不以为意,装作谢过张和泰的好意,几个人说着旧事与时下的新闻,很快走到了码头。彼此道别,各往主将处回话。
    管平波听了谭元洲的回报,暗笑张和泰也是个心机婊。她要做窦家当家,还有谭元洲什么事?这见缝插针的无耻本事,不愧是窦向东亲传。此念头不过在心里过了一路,就抛去了九霄云外,只把潭州石竹服装厂之事拿来细说。
    不一时,紫鹃被请来问询进度,道是脚踏缝纫机做出了二十台,先往哪处装备比较好。全手工的生产力,也是够了。二十台缝纫机,现没有电灯,三班倒都是妄想。
    一天最快能做四十套衣裳。订单可是以万为单位的!想着日后虎贲军人员扩充,衣服被褥鞋袜皆要工厂生产,管平波当机立断的道:“先扩大缝纫机厂的规模。”
    紫鹃道:“知道了。回头我叫人把预算写出来。”
    管平波又道:“工艺流程细分。裁剪的只管裁剪,缝纫的只管缝纫,别混在一起做。”
    紫鹃道:“那年将军说了后,就是如此,是比一个人做快的多。”
    管平波道:“裁剪前头还有一道用粉笔画线的工序,也拆出来。尽可能的一个人只做一件事,方可熟能生巧,最大限度的加快动作。
    管平波忽又想起紫鹃的婚事,笑道:“你的好日子近了,我明日就开箱子给你捡一份嫁妆,省的我忙的丢到脑后头,委屈了你。”
    谭元洲奇道:“什么好日子到了?我怎么不知道?‘’
    紫鹃脸微微红了红,不肯说话。“
    管平波笑道:“在虎贲军呆了这般久,竟还是腼腆。”又对谭元洲道,“你还记得后勤管编织的王仲元么?”
    谭元洲只略略有些印象,笑问:“可是最先替我们弄出藤甲的那位?”
    “可不是他!”管平波笑道,“他一日日的替我们紫鹃姑娘编花瓶编梳妆匣子,手巧的了不得。害我们紫鹃姑娘放着那多英勇的战兵不要,叫他哄了去。我正要找他算帐呢!”
    谭元洲笑出声来,忙道恭喜。又唤亲卫,叫去称银子,与紫鹃备嫁妆;又拿着长辈逗晚辈的语气笑道:“小丫头们一个个长大了,什么时候来个人收了我们玉娇呢?”
    紫鹃对谭元洲道:“韦游击天天围着她打转,她却是纹丝不动。倒是你家的张力行成日间在我们后勤探头探脑的,你就真不管管?”
    谭元洲道:“张力行现归孔将军管。他去后勤,你们还不供着他?我看你们对孔将军稀罕的很。
    紫鹃道:“说来起哄的多,果真稀罕他的还不如稀罕你的。我们后勤的女人凑在一起都说,他眼睛不是绿的就好了。”
    管平波奇道:“绿的怎么了?”
    “怪怪的。”紫鹃笑道,“哪能个个似将军般见识多广?还有新来的见了他,大喊妖怪的,叫我们好一顿笑。幸而孔将军不曾恼,不然都不知怎么开交。”
    管平波道:“他就是恼也不好露出来,堂堂大男人,哪里好意思跟你们计较。”
    谭元洲不厚道的笑:“我看他很好意思计较,将军身上的青紫可好些了?”
    管平波白了谭元洲一眼:“我被他揍一回你记一世不成?”
    谭元洲哈哈大笑:“叫你戏弄他。”
    管平波不想回忆借着孔彰直观批孔,而被他收拾的细节,直接岔开话题道:“张力行看上谁了?”
    紫鹃忍笑道:“雪雁呀。将军不知道?他们原先在石竹就常凑一处说话的。”
    管平波顿时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长长叹息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辛辛苦苦的建设虎贲军,你们一个个的撬我小老婆,我后院没人了都!你们一个个扑腾翅膀飞了的,也不赔我几朵鲜花,有没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