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走后,霍去病被召到了宣室。汉武帝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问道:“两年时间,那五千骑兵训练得如何了?”
霍去病一脸兴奋道:“陛下,是不是要打仗了?臣都等得不耐烦了。”
汉武帝脸色一沉:“你这孩子,看把你猴急的。”
“陛下,臣今年已经十九了,不要再叫臣孩子了。”霍去病皱起了眉头。
汉武帝哈哈大笑:“好,好,以后不叫你孩子。”
“陛下,这一次可否让臣做一次先锋?”霍去病恢复常态,央求道。
“不!”汉武帝笑着断然拒绝。
“为什么?难道还要让臣做一个校尉?”霍去病再次气鼓鼓的。
“因为朕准备让你独当一面,做骠骑将军。”
霍去病瞪大了眼睛:“真的吗?陛下,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君无戏言!难道,你害怕了?”
“回陛下,臣的字典里,从没有怕字。只要陛下敢用,臣就敢担当!”霍去病昂然道。
“好!这才是大将风范。朕已经与大将军商量过了,这一次,由你作为骠骑将军率领一万骑兵从陇西郡出击,然后北上,打通河西走廊。”
“嘿嘿,如此大手笔,也就陛下敢。”霍去病狡黠一笑:“不过,臣有一点不明白,以大将军谨慎的性格,怎会同意让臣独率一万大军呢?”
“大将军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朕愿意相信你,也愿意给你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也不要给大将军丢脸。”
“陛下放心,臣若不能建功,绝不活着回来见陛下。”
汉武帝脸色一沉:“又开始说疯话了!你如今身为将军,该有点将军的样子了。”
霍去病挠挠头:“这个,臣确实不如大将军。”
汉武帝收起严肃脸,面带笑容道:“此次出征,朕还给你一个特权。你的本部兵马只有五千,另外的五千你可以在蓝田大营任意挑选,兵器也可以挑最精良的。”
霍去病大喜:“谢陛下。”
几天之后,霍去病到蓝田大营点兵。他先召集了赵破奴、高不识、仆多等人,鼓舞动员一番之后,让他们协助自己到军营中挑选士兵。
半天之后,一万骑兵挑选完毕,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看着这一万精锐健儿,霍去病义正辞严道:“本将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比本将年纪还大。但既然踏上了这片战场,就是为国征战,不是为我霍去病而战。身为皇上亲自任命的骠骑将军,本将有权力命令你们,自然也有权力杀你们!所以,战场之上,若有不服从命令者,立斩之!”
所有士兵心中一凛,齐声道:“谨遵骠骑将军令!”
宣布军令后,霍去病让士兵们各自准备,自己则带着赵破奴等人回到大帐中商议具体的作战计划。
正在这时,曹襄跑了过来,对霍去病道:“骠骑将军,能否让我加入你的部下?”
霍去病愣了一下,有些为难道:“曹兄,你的资历和年纪都高于我,我怎敢指挥你呢?”
曹襄微微一笑:“骠骑将军,这句话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一向天马行空,何曾在乎过所谓的资历和年纪?”
霍去病哈哈大笑:“曹兄是个爽快人,既然你不在乎,那就来吧。”
本来,霍去病想让赵破奴出任先锋,但曹襄的忽然加入让局面变得有些微妙。想了想,霍去病道:“咱们此番出击陇西,兵力有限,最好是一起行动,诸位以为如何?”
曹襄和赵破奴对视一眼,齐声道:“谨遵骠骑将军令。”
“好。进入草原后,我们每人统领两千骑兵,但一切都需听从本将的指令。”
“那是自然,骠骑将军为主将,我等必定听令从事。”
四月初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霍去病带领曹襄、赵破奴、高不识和仆多等四位校尉从蓝田大营出发,其中赵破奴还兼任鹰击司马。
高不识和仆多都是匈奴人,但霍去病给他们安排的都是汉军,匈奴骑兵则全在自己的麾下。这既是一种防备,也是一种同化。
临别之时,卫青亲自前来送行,反复交代霍去病,到了战场后切不可逞血气之勇,见好就收,不要进入匈奴腹地过深。
说到最后,霍去病都有些不耐烦了,嘟囔道:“舅舅,您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一点都没有大将军的风范。”
卫青没好气道:“战场之上,犯错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犯下大错,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大将军放心,我这人福大命大,匈奴人杀不死我!”霍去病嘿嘿一笑。
五天之后,霍去病抵达了狄道。在此地休整了一天之后,再度挥师北上,抵达湟水后,又沿着湟水向西北而行。
这是一段荒凉又孤寂的旅程,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湟水两侧,其余的都是戈壁滩。四月十二,霍去病到了西海,也就是今日的青海湖。
看着这一汪湖水,霍去病兴奋得大叫,冲过去洗了把脸。一不小心喝进了一口水,他立马吐了出来,喊道:“这什么水?怎么这么咸?”
高不识走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凝重道:“这是西海,西海的水不能喝。据说西海以西都是茫茫雪山,人迹罕见,连一只鸟儿都没有。”
霍去病不由得很扫兴:“连水都不能喝,这什么鬼地方?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高不识想了想道:“从西海继续往北,有一条浩门河,据说这浩门河最终也汇入了湟水,是湟水的支流。浩门河附近,一直到焉支山脚下,有一个叫做折兰的部落。”
“好,我们就去折兰部落,杀了这所谓的折兰王。”霍去病豪气冲天道。
一声令下,霍去病带领一万骑兵转而北上,向着浩门河而去。随着铁骑的深入,逐渐出现了草原,也意味着进入了折兰部落。
四月的草原,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匈奴人都在放牧,哪里想得到汉军会突然出现。一时间,草原上陷入大乱,霍去病志在折兰王,根本没搭理那些牧民,而是直奔折兰王的大帐。
很快,一片浩大的营地出现了,其中有几座帐篷明显高大了许多。
霍去病手举长枪,大吼道:“健儿们,匈奴人就在前方,去占领他们的营地,抢夺他们的美酒,让你们吃个够,喝个够!”
强烈的物质刺激下,汉军们激动不已,跟在霍去病、赵破奴等人的身后,如潮水般汹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