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下达了一系列命令,随即带着燕青、马腾等人随向河西走廊方向的大军出发,但落尘和他们保持了距离,身边的军队大概是禁军万人。在匈奴横行的长城以北地区,这样做无疑十分危险,然而落尘还是自信他的四十万大军能够保证拖住匈奴主力,甚至重创或歼灭之,由此也就不存在他自己被围歼的可能了。
长城外一骑传话兵正飞速狂奔。他头上戴着鲜红的标识,表示加急。沿路关隘紧急放行,并派出骑兵保证其安全。朔方太守王硕已经很久没看到这种通红的紧急标识了,那远远的一路尘烟,马狂奔地似要飞起来,可见是专门不断换了脚力好的马。
“开门!”他不耐烦地对城池下头的官兵吼道。
那马如箭一般直接扑进了城中,掀起的尘土把两边的士兵呛得直咳嗽,在后面恼火地骂起了娘。那士兵踉踉跄跄地滚下了,直接大喊:“要面见落丞相!面见落丞相!”
王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阵势,但是这个传话兵已经是特别加急,是军师或大将军级别才可以定为特别加急的,那么显然是诸葛亮或张居正才能下此级别的。显然诸葛亮等人也不敢擅自作出决定,要交由落尘来决断。王硕想到这,不敢怠慢,连滚带爬下了楼。那传令兵一看是军官的模样,乃大喊:“要见落丞相!延误军情者斩!”
“落丞相不在朔方了。”王硕挠了挠头说道。“他前日率领禁军往西去了。”
那个传话兵显然吃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王硕道:“现在本处最高的官职是大将军徐达,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而且也只有他才有权拆阅你送来的信。”那传话兵无奈,又不敢耽误时间,只好道:“那赶紧出发,十万火急!”
王硕果然派出千余铁骑,疾驰出城,保护传话兵左右。那传话兵倒也摘掉了大红标识,免得太显眼被匈奴兵暗箭射死。
徐达见到了特急,吃了一惊。连忙拆开:主公、诸葛监国:荆州太守刘表刘景升,于昨夜夜间已死,臣今日凌晨闻之。至发信,蔡氏势力在迅速活动,刘备现在外平定竟陵太守刘林之乱。曹操南部有兵力集结,可以判断已闻之此事。荆州形势大变,望主公予以具体指导。一、是否要出兵打击蔡氏集团势力。二、是否直接出兵占领荆州土地。三、是否和曹军正面冲突。四、是否扶持刘备。黄忠,某年某日,加急,转长安、朔方。建议诸葛军师将此信级别升为特急。
徐达读罢此信,就一个词形容,焦急。荆州的形势风云突变,各方都在酝酿准备,都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到来。但是曹操相比落尘有个异常明显的优势,曹操的河北已经基本扫清,现在主力虽然聚集在北部,但是可以立即南下,控制荆州。而落尘方面,军队和匈奴交战正酣,主要将领和绝大部分军队在大漠和草原运动,根本无法顾及荆州。现在唯一可用的兵力,乃是黄忠的十万人马,以及和荆州刘备等拥长子刘琦一派达成的微弱联盟。黄忠所问的,实质上就是落尘势力对其他势力的态度,需要落尘来明晰:对待蔡氏集团,是否予以出兵打击;对待曹操,现在双方还处于和平状态,是否要破约。这样对匈奴战局是否有影响。对刘备集团,虽然是联盟,但是刘备胸怀大志,屡屡劝加入落尘集团,仍不能应答,刘备强大显然也不是好事,不过刘备被剿灭似乎也是不妥。
“召法正先生过来。”徐达看着信,虽然心中万千思绪,但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叫人唤法正过来,法正研究东南战局,乃是全军闻名,他和主公落尘还有一次谈话,不过除了他二人,没人知道谈话的内容。
法正看了信,脸上一丝惊慌,但也有一丝激动,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个东南大变局,就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摆到了落尘集团面前。现在天机凑巧,落尘主公不在这,似乎冥冥之中让他有了关乎东南战局的关键决断权。
“立即出兵打击蔡氏集团,不要和曹军正面冲突,扶持刘备,让曹操去打刘备,曹操主力到达后,我们的军队要低调起来。至于荆州土地,可以占领靠近益州的关键城镇,但不要太多,打击蔡氏势力,扶持刘备才是关键。”一旁的记录员正在飞快地
法正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开始直接正面回答黄忠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东南战场的根本问题,连诸葛亮也不敢决断,要交由落尘来作最终的决定。这个法正,居然毫不犹豫地以命令地口吻进行训诫。
“黄忠将军好像有临时决断权,乃是主公当面授予他的。”徐达提醒道。不过黄忠显然知道,只是事关重大,必须要报告落尘,如果情况紧急,那也只能依照自己的理解进行临时决断了。
“现在立即将信件沿主公禁军行进路线紧急送过去,派两千铁骑,信件不能到匈奴人手里,紧急情况要烧毁。”徐达沉稳命令道。“将法正先生的建议回复给黄忠将军,在主公的命令没有到来之前,请他参考法正先生的建议,运用自行裁断权,保证我方利益最大化。”
徐达做了最周到的安排,但是关于东南的关键决断,他没有说一句话,保持着一贯的谨慎,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