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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一日为师
    陈瑕将那花豹甩在前面,任它爪刨腿蹬也不撒手,单膝抵住花豹的肚子,右手卡住它的咽喉,左手抓住花豹的上唇,叫它爪挠不了,牙也咬不到。陈瑕从心底生出一股狠劲,双手扳住花豹的嘴,两膀一晃,力有千斤,身子向下猛地一压,大叫一声,竟把那花豹的下巴掰断,一张大口无论如何再也合不上了。
    最后一只花豹见陈瑕如此勇猛,已经吓得战战兢兢,动也不敢动一下。陈瑕翻身站起,瞪着那花豹吼道:“来啊!”
    场外战鼓齐鸣,喊声震天,驯花豹之人也不断喝斥,都在叫那花豹上前杀敌,但是那花豹却趴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陈瑕,陈瑕举起拳头在它面前晃了晃,谁曾想这个吃人猛兽居然当场失禁,陈瑕再上前一步,还未等出手,它掉头就向寨子里跑去,任聂无欢、乌青平以及训豹的武士等人驱赶,却是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畜生就是畜生,不堪大用!”纳煦忿忿说道。
    陈瑕怒目而视,昂首说道:“在下赢了,告辞!”
    聂无欢面如土色,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江湖道义?虽然之前答应陈瑕只要他赢了,便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可他连杀三只花豹,又吓走一只,之前还打伤了不少人,就这么放他走,实在心有不甘。他好歹也是部落的头领,又是兵马教习,德高望重,若是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乞丐给赢了,面子上也不好看。
    “慢着!花豹只是第一关……你再来试试我们兽中之王!”
    “不守信用!小人!”陈瑕怒道,这时那花豹突然去而复返,所有人均觉诧异,驯兽的壮汉想用绳子去抓,它反而如同疯了一样,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口,只这一下,半张脸血肉模糊,还未等回过神来,那花豹嗖地蹿上篱笆墙,落荒而逃,不知去向。
    正在纳闷的当口,忽听营寨中一阵骚乱,回头一看,只见数十只白狮不知何时冲出牢笼,逢人便咬。这些狮子比花豹更加凶狠,众人又都集中在寨门,四周还有栅栏,想跑都跑不了,一时间人群大乱,聂无欢也大惊失色,本想牵出一两头狮子来对付陈瑕,怎么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兽中之王可不是浪得虚名,仓促之间,谁对付得了?
    这个时候,再也顾不得陈瑕,只能大喊:“放箭,放箭!”所有的弓箭手,倚着栅栏向里面疯狂射箭,可困兽之斗下的狮子就如同疯了一样,势不可挡,拦也拦不住。
    陈瑕在寨外,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也是受伤不轻,有些昏昏沉沉,恍惚之间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还不快走?”
    陈瑕回头一看,“是你?”说完便昏了过去。
    那人见状将他扛在肩头,逃之夭夭,远远地看到一只鹦鹉在他头顶盘旋。
    青衫少女放走狮子,本来想找陈瑕,到了门前,却见一个丑八怪把陈瑕扛走,刚要去追,身后便有一支羽箭射了过来。
    回头一看,却是聂无欢,“小妖女!怪不得我的圣兽会出来伤人,原来是你放的!难道那个小子和你是一伙的?”
    少女莞尔一笑,“姓聂的,表面上你不是说不屑和通天教的人打交道吗?却从哪里弄来的白狮?这是你自作自受,你等着,我再回来就要取你狗头!”
    “岂有此理!”聂无欢大怒随手抓起一条长矛对着少女掷了过来。
    那少女身轻如燕,翻了个跟头轻松躲过,“本姑娘还有要事,你自己和那些白狮玩吧。”说完向陈瑕的方向追了下去。乌珠部落此时乱作一团,聂无欢武功最高,当然要留下来帮忙抓狮子,再顾不得那青衫少女。
    前面那个丑鬼撒脚如飞,轻功不弱,可他毕竟扛着一个大活人,那少女追了一段路,渐渐赶上,远远地喊道:“喂,那个丑八怪,你给我站住!”
    话音刚落,一支钢镖甩手打去,那丑鬼也不回头,却把陈瑕往后一递,钢镖不偏不倚正扎在陈瑕的屁股上。
    青衫少女大惊,“还以为你要救他,却拿他来当挡箭牌?”
    丑鬼哈哈大笑,“他对不起我,我当然要收拾他。不杀他已经算是好的了!臭丫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穷追不舍,莫非和他有一手?”
    青衫少女闻听大怒,扯下腰间一条红绸,扔了过去,那红绸的前端挂着两个铃铛,哗楞一响将丑鬼的脚踝缠住,她把红绸往怀中一带,那丑鬼哎呦一声扑倒在地,少女几个起落飞奔而至,一脚踏住他的胸口,少女穿着一双小红鞋,脚踝处也是一串铃铛,她这一脚力道不小,几个铃铛碰在一起,依旧是清脆悦耳。
    丑鬼笑道:“隐世二十年,没想到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你武功可不弱啊!现在的晚辈都这么厉害吗?”
    原来此女之前在乌珠部落,身上的挂了这么多铃铛,走起路来,定然叮当作响,可是那部落里的高手居然没有一人察觉,那丑鬼便以此猜想,她的武功应该很高。而且那红绸诡异,以他的身手居然躲避不开,虽说有伤在身,但他成名已久,如今被一个女人打倒,也只能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少女见这丑鬼面色苍白,一只胳膊断了,用夹板吊着,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在乌珠部落可没见过你。”
    陈瑕恢复极快,这时已经幽幽转醒,“他,他是我的乖徒儿——江浪!他的手臂被我打伤,姑娘你不要杀他。”
    少女看了看陈瑕,又看了看江浪,皱眉道:“他是你的什么?徒弟?”
    江浪白了陈瑕一眼,“你我已经没有师徒之情了,还什么乖徒儿!真是莫名其妙!”
    陈瑕却道:“就算你不认我,非要离我而去,我可以不叫你乖徒儿,但是拜我为师总是实情,我没有把你逐出师门,你就永远是我的徒弟,这一点,你否认不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江浪我儿……”话说了一半,陈瑕就大声咳嗽。
    江浪没好气地推开少女的脚,腾地坐起,怒道:“我救你,只是因为你不能死,眼看又是十五月圆之夜,你必须把解药给我。否则的话,我不杀你,先砍了你一根手指再说!”
    说着抽出陈瑕的弯刀,没想到那少女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弯刀夺过。
    江浪大怒,“你要干什么?”
    少女看了看弯刀上的字,笑道:“这个人你可不能动,因为他是我的人。”
    江浪冷笑道:“别以为你刚才把我打倒了,我就怕你,要不是我有伤在身,你不是我的对手。”
    “谁叫你有伤在身呢?”少女诡异一笑:“死了也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