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丝怒道:“臭丫头胆敢瞧不起我万毒教,我当然要叫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墨喜儿却忽然笑道:“好啊,你要叫我们尝尝你的厉害,那我可不能救你,陈瑕,我们走,就叫这个老妖婆在此自生自灭,看她如何出去!”
陈瑕左右为难,只好劝道:“那怎么可以。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不是白来?”
梅丽丝冷哼道:“我又用这个臭丫头来救吗?她病病歪歪,能有什么本事?”
墨喜儿微微一笑,“好啊,你说的,那我和陈瑕可就走了,你要是跟着我们,那就是无耻之辈,没有骨气,倒要看看你的毒功能不能带你离开地脉!”
陈瑕劝道:“这又何必?姑姑毒术高超,正是耿珊海的克星,我们都是为了把通天教的人赶走,现在还没见通天教的影子,自己人就先内斗,这何以成事啊?”转过头又劝说梅丽丝:“姑姑,墨喜儿年幼无知,得罪了你,但是机关术正是耿珊海所惧,有雪怪助力,再加上慕容广的人,何愁大仇不报,就看在我的份上,你还是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了。”
梅丽丝冷冷看了墨喜儿一眼,正要答应,可墨喜儿却道:“什么叫与我一般见识?明明是她要我退婚,你这么一说,好像就全都是我的不是。”
梅丽丝冷笑道:“像你这样刁蛮任性,不分尊卑,要你何用?”
“我当然懂得尊卑长幼之礼,只是有人要拆散我和陈瑕,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姑姑只是说她要退婚,此事还没有定论……”陈瑕道:“姑姑,终身大事也不是你能做主,毕竟我还有高堂在上,等我找到我娘,再提婚事也不晚,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谁也不要吵,我们一起离开此地,然后再共同对付通天教,才是上上之策。”
梅丽丝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也罢,你的婚事我也懒得管,不过这个小丫头,我很不喜欢。”
墨喜儿道:“好像我很喜欢你似的,你要求我,我便带你出去,你要不肯求我,那就一个在这自生自灭,反正我大鲜卑山也不在乎你一个身受重伤的老……老姑姑!”她本想说是老妖婆,但是她毕竟是陈瑕的姑姑,所以就改成了老姑姑。其实梅丽丝现在的容貌不过十六七岁,根本算不上老。
梅丽丝却笑道:“连你也想要挟我?”
“我可不是要挟你,难道救你一命,你不该感激本姑娘吗?人人都说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冒死前来救你,受了重伤不说,还要受你奚落,被你阻婚,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梅丽丝心中暗想:自己报仇事大,与这丫头斗气事小,不过这番折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暂且委屈一下,等离开地脉,恢复功力,就要你这丫头好看。
她心中打定主意,便笑道:“也罢,就当是我错了,你带我出去,我定然帮墨奇剿灭通天教。”
墨喜儿似笑非笑,显得很是得意,陈瑕道:“姑姑才是蛊祖真正的传人,那耿珊海欺世盗名,所怕的便是姑姑和蛊祖。有她帮忙,大鲜卑山一定逃脱此劫。”
墨喜儿和梅丽丝也无冤无仇,只是恼她说不许自己和陈瑕成亲,听陈瑕这么一说,当然也就顺水推舟,“其实我本来就是来救她的,又不图她什么?只是这个女人说话可恶!”
梅丽丝闭目不语,心想:明明是你见我恢复青春,年轻貌美,怕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所以才恶语相向,否则我又怎么会与你个臭丫头纠缠许久?
只不过现在她有求于人,也就不再反驳什么,过了半晌才道:“既然你是墨奇的孙女,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此地?”
墨喜儿笑道:“这有何难?按照《先天机关术》上的地图所载,我们上山定然没有出路,那就不妨下山。然后从西北方迂回到大鲜卑山外,这样就能逃出生天,至于以后你是和我们共同进山对抗蛊祖,还是自己走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梅丽丝道:“那个人不是蛊祖,乃是万毒教的叛徒耿珊海,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岂能作罢?只是我们来的时候,到处都是浓雾,显然是一处迷宫,你要怎么走出去?”
墨喜儿笑道:“迷宫对你们这些只会用毒的人,当然奏效啦,我虽然不说精通机关术,但是奇门五行八卦,也略知一二,要走出八阵图,只能靠我带路,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明,这条路乃是地脉的绝密入口,而地脉关乎到整座大鲜卑山以及天下苍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陈瑕和我自然算是大鲜卑山的人了,所以就算知道了八阵图的走位方法也无关紧要,至于姑姑你嘛,为了避免你再次从这条路进来,所以必须蒙住眼睛。”
“岂有此理!”梅丽丝怒道:“蒙住眼睛,我还怎么走路?”
墨喜儿道:“那就按着陈瑕的肩膀,陈瑕背着我,这样我就可以带你出去啦。”
陈瑕道:“入乡随俗,既然八阵图是大鲜卑山的不传之秘,我看姑姑还是听喜儿的安排吧,只要出去这里,得报大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倒是好人,我有伤在身,你背着我走,叫那个丫头带路。”
墨喜儿忙道:“你有伤在身,我也有伤在身,刚才你从背后偷袭我们那一下,我看你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凭什么还要陈瑕背着你?”
“这种事也能吵起来?”陈瑕道:“大不了我两个都背着也就是了。”
“不必!”梅丽丝怒道,“好像我处处都要和这个臭丫头争,只要能出了这里,怎么样都好。丫头,你好样的。”
梅丽丝是何其傲慢之人,此时却不得不听墨喜儿的安排,心中着实不大痛快?哪怕她现在有一成内力,出去之后也非把墨喜儿杀了不可。
墨喜儿点了点头,“如此最好。”说着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将梅丽丝的双眼蒙住。梅丽丝气得喘着粗气,一语不发。墨喜儿道:“说好了不许偷看的,你要是自己把布摘下来怎么办?。”
梅丽丝冷笑道:“很稀罕看你们的八阵图吗?我梅丽丝是什么人,岂会言而无信?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说了不看,就一定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