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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红烛泪血染茜香纱13
    夫人蝶玉叹道:“雪姨受了伤,等她养好伤,再问个清楚。府上接连出了这么多事,目前能把你父亲平安地安葬入土最为重要,其他的事待以后慢慢追究。”
    郭雪剑寻思地说:“我总觉得,我爹的死,背后肯定藏着一个大阴谋。”
    夫人蝶玉忧色满面:“只要能保住,你爹留下的这份产业,什么阴谋不阴谋都无关紧要。剑儿,这个家以后可要依仗你了。这几天来尽忙着老爷的丧事,可别太冷落了郡主。”
    郭雪剑冷笑道:“郡主?她刚才不知藏在那里看我们笑话呢。”
    夫人蝶玉无奈地说:“幸好,你把郡主取回来了。以后桃源居的天成元票号在西凉能否立得住脚,就要全靠王爷来撑腰。”
    郭雪剑本来想张口说王爷利用自己练功的事,转念一想,这事都是自己推测而已,目前根本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说的清楚呢?再看夫人蝶玉神色忧伤憔悴,这几天桃源居里里外外都是夫人蝶玉在操劳,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了,再道出令人难以启齿的私密,只有徒增烦恼而已,还有什么意义。而郭雪剑心底里很想见识一下王爷的明月神功,到底是怎样的武学,让他煞费心机地不断设局来占有自己。
    次日,夫人蝶玉决定为白宝山封棺入土。白宝山的坟墓在家族的祖坟圈里,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建好的,是一座极为讲究的地下墓室,尽显富豪的气派。祖坟的旁边还建有祠堂,供亲人好友上香祭奠。
    白宝山的坟墓封闭后,郭雪剑还要再这里的守孝七天,才算尽了孝道。郭雪剑也愿意守在这里,一是为了看守父亲的墓室,防止有人盗墓,甚至有盗尸的可能;二是也避开了萱萱无理取闹的纠缠,他一看见萱萱那张骄横的脸,就心生厌恶之情。在七天之后,桃源居自然有自己的守墓人,日夜守护着白家世世代代的亡灵。
    可是每天,萱萱都独自一人提着食盒,为郭雪剑送饭。而郭雪剑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也不好发作什么,任凭萱萱眼神柔情似水地流淌。
    面对郭雪剑的冷若冰霜的神态,萱萱也是极力地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说些贴心安慰的话,试探着郭雪剑对她的嘘寒问暖的示好有什么反应。
    从郭雪剑的眼睛里来看,并没有什么反感的神色。萱萱心中暗想,桃源居毕竟死了白宝山,白家失去了顶梁柱,以后还要靠王府这颗大树,才把祖宗留下的家业继续传下去。郭雪剑想明白这一点,他自然不会对我有什么抗拒之意。
    到了第七天的夜晚,萱萱送来晚饭后,陪着郭雪剑一起吃完,到了夜色渐浓时,她还没有走的意思,郭雪剑也不吱声催促,任凭萱萱依靠自己的肩膀上,默默地往火盆里烧着纸钱。
    一阵凉风吹来,萱萱不觉打个寒颤,她突然搂紧郭雪剑的身体,惊讶道:“你的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她伸手抚摸在郭雪剑的额头上,感觉到一阵湿热,并没有达到发烧的程度。郭雪剑对她这样一惊一乍的举止不以为然。
    “如果你感觉冷的话,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萱萱从郭雪剑的口气中探寻出一丝温暖,她又进一步大胆地得寸进尺地钻入郭雪剑的怀里。
    “这些日子,你一个人守在这里,我好担心你。今夜我不想回去了,只想陪着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做什么都是真心真意为了你。而你喜欢的人,她们为你做了些什么呢?”
    这倒是问住了郭雪剑,他呆呆地看着萱萱娇艳的脸庞,还真是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萱萱伸手搂住郭雪剑的脖颈,难得万分深情地说:“这些日子,你为爹爹的死伤心憔悴,我都看在眼里,我像是重新认识一个人一样,重新更深地爱上了你。我总认为你和爹爹不和,但他的死你并不是无动于衷,这就说明了你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也证明了我没有爱错了人。我这一辈子托付给你也值得了。”
    萱萱张口闭口爹爹长爹爹短,显然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是白家的人了,极其讨好地贴近郭雪剑的心。
    郭雪剑淡淡的说:“你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吗?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我能不伤悲吗?这几日里,我脑海里尽是小时候爹爹给我宠爱,那时候,我不管做什么,他总是笑容可掬,心肝宝贝地叫我抱我亲我。可是我长大以后,什么都变了,爹爹变得我都不认识他了,再也没有那时候美好的印象了。”
    萱萱温柔地说:“因为你长大了,你应该适应成人的世界。他们做什么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作为儿女的我们应该守着一颗本分的孝心尊重他们的所作所为。”
    “可是他现在死了,而且还是死的不明不白,我再有一颗本分的孝心也无从报答他对我的养育之恩。”郭雪剑哀叹道。
    萱萱几乎贴面耳语道:“你也不用过分忧虑,由我们父王做主,爹爹的死因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看着萱萱眼中的真诚,郭雪剑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有一天会跟他是一条心。他还是淡淡的说:“小桃红的死,万孤月的死,你父王都能查个水落石出?”
    萱萱眼神只是迟疑了一下,她身上的热情并没退怯:“你还是不相信我?好,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证明我的清白。”
    萱萱斩钉截铁的语气,似乎打动了郭雪剑的心。他想,萱萱那么在乎自己,不可能去杀了和自己相关的女人。她不过是骄纵一点,还没世故到在自己面前演戏,而且演的还那么炉火纯青。
    看着萱萱丰润欲滴的嘴唇,郭雪剑内心的小小火苗慢慢燃烧成团团火焰,忍不住低头热吻萱萱的湿润的嘴唇。萱萱的眼里现实一丝惊异转而又是惊喜,紧紧搂住郭雪剑,狂热地倾注自己的全部的激情。
    郭雪剑在萱萱柔情似火的包围中,喃喃自语:“你……你回来了。你去那儿?我……我好想你,好担心你。”
    这几句情致绵绵的话语,传到萱萱耳膜里,她火热的心像是浇了冷水一样,他的内心到底呼唤的是谁?
    萱萱一把推开郭雪剑:“你……你口里叫唤不是我,是不是?”
    郭雪剑从情迷中清醒过来,从萱萱的眼,口,鼻,完全脱离后,抱在怀中的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桃花人,他的神情极为难堪。
    “对不起,在我父亲的灵前失态,我……”
    “抱着自己的老婆,想着你父亲的小妾,我都为你感到羞耻,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萱萱冷冷地说。
    “你胡说些什么?”郭雪剑显然底气不足。
    萱萱哼道:“是我胡说,还是你胡思乱想,你心里比我更明白。你始终不愿意相信,爹爹是被他的小妾雁儿杀害的,是不是?那天夜里你追了出去,却徒劳无功而回,我真疑心是你把她放走了吧?”
    此时,郭雪剑就是百口难辩,也懒得再搭理萱萱的质疑。他只是凝结着眉头,往火盆里不断地烧着纸钱。
    萱萱苦笑道:“我知道,你每次对我有好感时,我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你愿意娶我,也是这个理由吧。我一定把她给你找回来,当我的前她要说出,她爱你,我会成全你们的。”
    萱萱说完掉头就走,郭雪剑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你要找她可以,我告诉你,她是血石门的人,面的你一点线索都没有,白费一场功夫。”
    萱萱瞪着圆溜溜的眼珠,莫名其妙地看着郭雪剑:“你……你真的对她死心了,刚才你还念叨着她。”
    郭雪剑嘴角翘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淡然地说:“她只活在我梦里,现实中她已经死了。”
    “梦?那我算什么呢?”萱萱冷笑道。
    郭雪剑说:“你认为什么就是什么?血石门?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什么血石门,黑石门?”萱萱也毫不示弱地死定着郭雪剑的眼睛。
    萱萱说的这么干脆,郭雪剑没理由会相信萱萱和血石门之间有什么瓜葛。
    “血石门是江湖中的一个神秘的杀人组织。十年前,就是他们把我外公的飞天镖局灭了。现在又想血洗桃源居,我就等着他们的出现,以雪耻十年前的仇恨。”郭雪剑狠狠地说。
    萱萱听到郭雪剑提到家仇,心中尽是愤懑之恨。她说:“如果她真是血石门的人。你会亲手杀了她吗?”
    郭雪剑避开她的目光,不吱声。
    “那我就替你杀了她。她嫁到你家就是个阴谋,杀了她并不可惜。”萱萱冷笑道。
    郭雪剑还是不吱声,萱萱看着他抽搐的脸部,神情显然在矛盾中咀嚼着痛苦。
    看到郭雪剑心情如此苦不堪言,萱萱心里本来应该狠狠地解气才对,可是她的内心没有丝毫快感,倒是对郭雪剑于心不忍。
    她跑上去抱住郭雪剑:“总有一天,你明白,在这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最疼你。”
    郭雪剑本来一颗冰冷的心被萱萱强烈的温柔熔化了,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抱着萱萱狂吻起来。萱萱也料到郭雪剑的欲望在瞬间变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她先是狂热的心迎合着郭雪剑长驱直入猛烈的进攻,到后来,在郭雪剑剧烈占有中,她的真个身心突然感到害怕起来。
    她颤抖的社体紧紧抱住郭雪剑的肉体,生怕他抽离身体后,是一场冷冰冰的空虚。
    两个粗重的喘息渐渐地平静下来,在分不清各自的衣堆里互相依偎着,取暖着,共同抵抗着夜色散发着阵阵凉气。
    此时,不管郭雪剑心里怎么想,萱萱都是满心欢喜。她穿好自己的衣衫,又替郭雪剑穿上衣服,亲了一下郭雪剑的脸颊,亲热地说:“你好好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郭雪剑一如既往的不吱声,任凭萱萱一厢情愿地施舍自己的柔情似水。萱萱也不在意他的情意回报,为了不再惹烦了郭雪剑的心情,她带着那一场销魂云霄的缠绵,一路上快马加鞭而回。
    此时,快到了午时,桃源居的大门早已落闩了,萱萱只好从角门进入,那里有家仆值班。一个小厮见萱萱回来来,笑着迎上去说:“少奶奶,你回来了,我来牵马。”
    萱萱把马缰绳交个小厮,问:“夫人休息了没有?”
    “夫人说了,你回来以后,让我回报她一声。”小厮应道。
    萱萱心情极佳地说:“不用了,你把马拉回马厩里,就去睡觉去,去向夫人问候。”
    小厮应承着牵着马而去。萱萱直接去了夫人的居所雨蝶轩。到了雨蝶轩,院落里静悄悄地,见房间了也是黑灯瞎火,显然夫人蝶玉已经安睡了,只好明天早起给夫人请安。
    萱萱往玉桃园而去的路上,无意间抬头一看,白宝山生前居住的听风楼,还有灯火摇曳,难不成夫人在那里睹物思人?
    萱萱想也没想就去了听风楼,她轻手轻脚地进去,想看看夫人蝶玉怎样纪念情深意重的夫君。她刚到院落中间,听风楼的下层的偏厅里传出一个男子声音,这个生意对萱萱来说似乎很耳熟。
    她不敢轻举妄动地往前走一步了,但也不敢往后退一步。她盯着那个偏厅,果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在窗前晃动着。她压住心跳,后退了一步,又看见楼梯口处还有一扇那间偏厅的窗户,而且楼梯口处比较黑暗,她的好奇心鼓动着她的胆量,她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溜到楼梯口处,稍稍平息一下自己的喘息,用吐沫把窗户纸粘开一个小洞,用一只眼睛向里张望,这一看不要紧,惊得她几乎啊地呼出声来。
    房间的确有两个人,一个是夫人蝶玉,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叹息着,那个男人竟然是萱萱的父王,肃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