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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散如沙真假无从辩12
    郭雪剑喝道:“萱萱,你到底想干什么?”
    萱萱冷笑道:“我想干什么,你最清楚。你不是说你的母亲是被你父亲害死的吗?你父亲又被你三姨娘杀了,这是纸包不住火的事件,你们还想隐瞒多久。正好钦差大人再次,他也喜欢断案,那就让大人指点迷津。”
    钦差呵呵笑道:“好啊,我最喜欢给别人家评判是非,有什么疑难杂病都统统说出来,我好给你们推断推断。”
    蝶玉夫人脸色一沉,盯着萱萱说:“郡主,你已是白家的人,就要以白家为重。”
    萱萱微仰着嘴角,挤出一丝冷意:“夫人,你认定我是白家的人,可偏偏有人不这么认定。我想替白家人出头,就的把有些事情弄清楚,我才能撑得起白家的脸面。”
    夫人蝶玉斜睨了郭雪剑一眼,暗自叹口气:“灵儿,扶我回去休息,这里的是非,他们爱怎么就怎么。”
    其实白灵,也很想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不情愿地说:“娘,我……”
    钦差说:“夫人,你走了,这家务事我是万万断不清的。所以,事情还没搞清楚,谁也不想离开。”
    话音刚落,钦差的随扈一字排开站在大厅外,那架势像是三堂会审。
    万孤芳暗自得意,轻松自得的捧着茶杯,幸灾乐祸地看着好戏马上开场。
    钦差清清嗓音:“郡主,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好让大家为你评判评判。”
    萱萱心中纳罕,我有什么委屈,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话已说开了,其中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委屈。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些日子受得委屈憋在心里发了霉,那才叫委屈呢,何必委屈自己呢。
    “我们家的老爷就是他的三姨娘杀的,在座的白家人谁不心知肚明,都怕家丑不可外,但是一个命案,怎能就此遮掩过去。就算我豁出去,也要真相大白。”
    她说着,瞟了一眼郭雪剑。郭雪剑一副表情时而茫然,时而无所谓。其实他也想知道真相所在,就是没勇气去面对。所以萱萱挺身而出时,他没有阻拦的意识。
    钦差问:“这三姨娘为什么要杀白老爷呢?”
    萱萱迟疑一下:“因为……因为这三姨娘跟我相公有私情,被我家白老爷发现了,所以她下手杀了白老爷……”
    “郡主,不要信口开河。”蝶玉夫人怒斥道。
    萱萱冷笑道:“我都不怕丢人,夫人怕什么?郭雪剑,你敢诅咒发誓,有没有和三姨娘有私情?”
    矛头直指郭雪剑,郭雪剑似乎没怎么犹豫,说:“我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谁都相信,我就是不相信。”萱萱咄咄逼人。
    “你和你的丫鬟小桃红清白吗?你和飞鹰山庄大小姐万孤月清白吗?这些我都忍了,毕竟你是大富人家的公子,三妻四妾不足为怪,可你和你爹的妾室不清不白,我就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住口。”
    郭雪剑霍地站了起来,怒目瞪视着萱萱,萱萱也毫无畏惧地瞪视着他,片刻大厅沉静下来似乎每个人的心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只有钦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郭雪剑和萱萱的身上转来转去,看看的谁的小宇宙将要爆发。
    郭雪剑的一脸怒色突然转变成时断时续的冷笑,那笑声中阴沉中带有几分凄凉:“好啊,既然你不给我和我的家人留有情面,我何必给你王府留有情面。”
    萱萱脸色一怔,喃喃地说:“我们王府又没什么丑闻,值得你留不留情面。”
    郭雪剑哼道:“你是豁出去不要什么脸面,但我那王爷岳丈要不要脸面,就看你这舌头怎么转弯。”
    萱萱迟疑着,暗想父王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他才有这样的底气。
    万孤芳眼看萱萱要偃旗息鼓,他得要吹吹风:“郡主,你怕什么。他在讹诈你,哄骗你。王爷是一郡之主,做什么都不过分,还怕他说吗?郡主,你在忍气吞声下去,今日不鱼死网破,他日就死无葬身之地。”
    萱萱见郭雪剑神情没有退怯之意,今日若是真的把事情都抖露个底朝天,势必与郭雪剑一刀两断,再无情意可续。
    “如果,你肯留下来,与我安生过日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萱萱恳求的眼神逼视着郭雪剑,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但郭雪剑冷冷地说:“你在威逼我,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吃这一套。”
    钦差冷眼冷鼻子地嘿嘿一笑:“看着架势要打起来了,不过本官在此,任何事动口,不许动手。谁要是动手,就是反朝廷,反皇上,是谋逆之罪。”
    钦差这大帽子一口,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了。
    万孤芳说:“我大哥押送的八千万两税赋不明不白的失踪,不把话说清楚,就算是我斗不过你们白家,还有钦差大人为我做主。”
    白灵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地说:“真是可笑,你家大哥押送的银两不知在那里弄丢了,居然赖在我们家的头上,简直无耻之极。”
    万孤芳轻蔑地笑道:“无耻不无耻不是你小丫头片子说了算,自由钦差大人定夺。”
    钦差向白灵眨眨眼:“小姑娘勇气可嘉,要不你先说说你爹爹是怎么死的,我看看你说的对,还是郡主说的对。”
    “这……”
    白灵一时语塞。那一夜她的确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心口上插了一把铮光闪亮的匕首,父亲分明是被人杀害的。但母亲一味地掩饰此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多次向问母亲原由,母亲都搪塞过去,使他更是疑心。今日萱萱说出父亲的死亡,其实她也想知道个中原因。”
    白灵瞧着母亲和郭雪剑,欲言又止。
    钦差搓着手说:“小姑娘,你不说实话,我怎么替你冤死的父亲伸张正义呢。”
    白灵睁大眼睛说:“真的吗。”
    “灵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蝶玉夫人见白灵上了钦差的当,连忙出口制止。
    钦差笑嘻嘻地说:“果然白老爷是被害死的,不是暴毙而死,小姑娘的话我最相信了。”
    “娘,爹爹怎么死的,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把这件事弄清楚,爹爹的枉死,我一辈子是不安。娘,难道你心安理得吗?”
    蝶玉夫人闭上眼睛,凄然地说:“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不想听,也不想搀和。我身子不舒服,我要去休息。白福扶我回去。”
    说完,蝶玉夫人起身一步,一步向外走,白福跟后面。大厅外钦差的随扈一字排开,没有让道的意思。钦差朝他们摆摆手,随扈们闪身让开,蝶玉夫人没有一丝迟滞,飘然而去。
    钦差说:“现在,夫人走了,大家可以随心所欲地说了。还是这小姑娘说吧,我喜欢听你说。”
    白灵睁大眼睛,看着钦差不坏好意的笑容,感觉一阵恶心:“无耻,我不说了。”
    万孤芳看在眼里,忍不住偷偷地坏笑了一阵。
    钦差清清嗓音:“童言无忌,我十分肯定地相信你的话。”
    白灵说:“我爹爹是被人杀害的,谁是凶手,我也不知道,希望钦差大人给我一个交代。”
    钦差正色地说:“你敢确定你爹爹是被人杀害的。”
    白灵肯定的点点头。钦差又向大家扫视一番,见无人异议,说:“那么说白老爷的确是被人杀害的,那凶手是谁呢?我想不会没有人知道吧?”
    萱萱冷冷地说:“既然话都说开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白老爷自然是被他的三姨娘杀的。以为那天夜里,白老爷寝宿在牡丹亭,那是三姨娘的院落。白老爷死的当晚,三姨娘就失踪了。我相公……”
    说到这里萱萱拿眼瞅看一下郭雪剑,见郭雪剑表情肃穆无动于衷,心里暗叹,原来他如此绝情,那就怪我无情。
    “郭雪剑当时还追出城去,却一无所获。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放人走呢,还是蓄意与人合谋杀害自己的父亲,跟人私奔呢?”
    萱萱口口称白老爷,后来又郭雪剑,显然她已经不把自己当做白家的人了,彻底与白家划清界限。”
    白灵怒目道:“郡主,你当初可是死乞白赖,死缠烂打地嫁给我哥,现在你就翻脸不认人,无耻到底。你嫁给我哥一天就是我哥一天的人,死也是我哥一夜的鬼,想翻身下辈子也休想。“
    白灵这话说的够狠,气的萱萱脸色发白:“你……呵呵,到底谁无耻。跟自己父亲的姨娘勾搭在一起,我想想就恶心。”
    郭雪剑和三姨娘有私情,白灵也是猜到几分,但她相信郭雪剑和三姨娘之间是清白的:“哥,你说话,咱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啊。”
    郭雪剑此时的心情翻江倒海,明显事情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怎么遮掩,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管以前是爱还是恨,说出来总比垫在心底好受的多。
    “郡主,你明知我跟你毫无情分可言,你想说就说吧,我做了就做了,我根本不在乎我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