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跪倒在皇后面前,说道:“皇后娘娘,皇上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女人就大喊大叫,望皇后娘娘回避一下。”
皇后娘娘看见皇帝在龙床上被三四个太医摁住喂药,皇帝喝了几口又狂吐了出来,大叫道:“朕要杀天下所有女人,女人都不可靠。朕要杀了所有太监……哈哈……太监也是女人。”
皇后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了,转身走到寝殿外。她对跟在身后的张海端说道:“你看皇帝出了什么状况,才如此胡言乱语?”
张海端说道:“老臣一时也看不明白。也许是受了刺激,才如此疯癫。”
皇后冷笑道:“皇上自然受到了刺激,他宠爱的妃子和阴谋篡位的反贼勾搭在一起,那个当皇帝能受得了。张大人务必要把这些反贼组织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不得留下祸患;至于后宫的事,就不用前朝来操心了。”
张海端应诺道:“老臣明白,绝不会让什么地下组织祸乱京城,保京城平安,就是保天下安定。”
张海端离开皇后,召集来张本良和郭雪剑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吏部。
张海端感叹道:“看来皇帝命不久矣,新帝就要继承大统,看来天下难以太平。”
张本良说道:“既然如此,目前稳定朝堂是大局,看来张大人要费些心神了。”
张海端说:“不管怎么说利用这次事端,有力的平息了皇位之争的矛盾,不知道能不能把血石门一网打尽?”
张本良说:“这恐怕很难。那个潜伏在皇帝身边的关太医就是血石门的尊主碧眼王,是个不可估量的角色。血石门的门徒遍及江湖,即使损失了京城的血石门的,对他们的损失也极少的,所以要利用在京城的血石门投降的人,才会摸清他们下一步行动的底细。这次让他成功逃脱必然会回到他主子的身边。既然这次他们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谋流产了,但他们绝不认输,大不了揭竿而起,公开与朝廷分庭抗礼。”
张海端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搜捕血石门这件事,我派李南风去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谁也不会轻易的与朝廷作对。”
这是有个官员来禀告,他说有一股西域异族强行闯出了京城,在西城门杀了不少官兵,特来禀告要不要派人去追杀?
张海端惊奇道:“还有这等事?西域异族难道也参与了这次宫廷事变?赶快去派人追查,弄清楚这股西域人是什么来头?”
那个官兵领命匆匆而去。
张海端问张本良:“你看着西域人是什么来头?”
张本良说道:“这些西域人来京城有些时候了,据我所知,他们应该跟血石门没什么关系。”
这时,从宫里来了一个太监急匆匆的来求见张海端,那太监见了张海端,急忙说道:“张大人,大事不好了。在宫里夜宴上,皇帝展示的那尊青铜狼王不见了。有一个宫女说他看见有个西域舞女趁乱把青铜狼王给掠走了。皇后听了非常生气,要奴才来传告张大人,务必要张大人派人那个青铜狼王找回来。皇后说了这可关乎于社稷江山的大事。”
张海端看了一眼张本良,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老臣已经知道了,你回去禀告皇后,这个青铜狼王再有上天的灵性,也比不上我们江山的神龙的灵性。老臣会派人去追查,即使抢不回来,也会让他毁于一旦。”
那个太监得到张海端的表态,才安心地回去复命。
张海端无奈的说道:“一事未平,又生一事,看来多调动一些官兵去追剿这些大胆妄为的人。”
张本良说道:“这些人都是来自江湖,拿官兵来对付他们是没用的。我愿意利用江湖上的关系为大人追查这件事。”
张海端感激地看了一眼张本良,说道:“本来这个青铜狼王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传说当年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在攻打西域一个小国时得到这个青铜狼王,从此以后成吉思汗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才成就一无敌代霸业。所以这尊青铜狼王再传说中越来越邪乎,谁得到这尊青铜狼王,谁就能称霸天下。所以皇帝听说了以后,才派一批又一批的锦衣卫去西域争夺这尊青铜狼王。谁知道让那个马清风利用这青铜狼王俘获了皇上的自尊,差点生成一次宫廷政变,真是可悲可叹。依老臣之见,不如毁了这个东西,岂不天下更太平。”
张本良说道:“张大人说的是,小侄心中自有分寸。这次清洗了京城的血石门,自然会扯出来跟血石门有关联的官员,他们都曾是肃靖王的说客,这次血石门败露后,自然他们的矛头指向肃靖王,但凉州的肃靖王可不会坐以待毙。小侄看来马上回到凉州,打探凉州的消息。”
张海端认同了张本良的看法,他们也没什么客套话,张本良和郭雪剑一起离开吏部衙门。
出了吏部衙门,郭雪剑才说道,在皇宫里他见到一个西域舞女偷盗走那尊青铜狼王和张本良敬献给皇帝月神灵牌。
可是张本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神情,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那都是身外之物。目前我们主要的就是追查碧眼王的去向。”
郭雪剑哼道:“你真是报仇心切呀。那你告诉我,我的父亲白宝山到底在哪里?”
张本良说道:“你急什么?这要去问那慕汗,估计他见过你的父亲。”
郭雪剑只见张本良急匆匆地前行走,看他的神情不像说的是假话,只好疑惑地跟着张本良往前走。
原来那慕汗把黑鹰罗刹救到叶锦天府上,对叶锦天说了一番利害关系,看似叶锦天似乎有些动摇,但还没有轻易地下定决心,所以那慕汗还不能掉以轻心地完全相信叶锦天。但是除此之外,他和受伤很重的黑鹰罗刹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安身。
待叶锦天出了他们的房间,那慕汗看了一眼黑鹰罗刹,见黑鹰罗刹沉睡平稳,想必伤势也无大碍,只要安心地休息一晚,黑鹰罗刹的精气神应该能缓过来。
在叶府呆了一天,晚上直到中秋之月挂在中天,叶锦天来邀约那慕汗过去饮酒赏月,那慕汗担心黑鹰罗刹弯矩了叶锦天邀请;叶锦天也不勉强,只是诡异的笑笑,转身就离去了。那慕汗似乎感觉到叶锦天并那么可靠,且跟过去看看他又什么花招,于是他轻轻打开窗户,轻声飞跃而出,又慢慢的关好窗户。他放眼看去,叶锦天并没有走远,他就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看叶锦天会不会两面三刀,背后去通知血石门的人?
只见叶锦天出了叶府,向北而去,穿过三条街道,停在一家气派豪华的客栈外。他向四周看看了没什么人,双手捂着嘴发出三声鹧鸪的叫声;过了一会儿,从客栈的三层楼上同样发出三声鹧鸪的叫声,这鹧鸪的叫声很轻,但在黑夜里听起来清脆悦耳,也不会引起更多的人注意。
那慕汗心想,这是跟谁在对暗号,难道是血石门的人?不对,如果血石门的人,叶锦天不会这么费事。
不一会儿,客栈的墙角有个身影闪了一下,叶锦天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那慕汗也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只见两个身影走在黑暗处停了下来,但里那慕汗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们说什么那慕汗也会听的太清楚。
那慕汗看了一眼这里的环境,他们是处在客栈内院外墙处;那慕汗转身上了客栈的二楼,沿着楼层的房檐落在那堵墙的里面,附耳在墙壁上,只听见一个女子说道:“你怎么不相信我?当年的师徒情分你也顾了吗?”
叶锦天冷笑道:“前几天你来找我,我真以为碧眼王安插你在白宝山身边?这多年你在白宝山身上什么都没打探到,却安心地做了白宝山的侍妾,还心安理得享受白宝山的荣华富贵,看不出来你真是有心思。”
“师父,你怎么对我又疑神疑鬼?”
“别叫我师父,我和你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碧眼王才是真正你的师父。你怎么不亲自去找他,为什么来找我?”
“哼!碧眼王,你就这样称呼尊主的?”
“沉鱼别在装的狐假虎威,碧眼王如果知道你还活着,而且还在白宝山身边那么多年,他用什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你,我就很难说了。”
沉鱼冷笑道:“看来你对碧眼王也很不爽,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可隐瞒的。当年在飞天镖局,我还没死透,你们谁管过我的生死,若不是白宝山救我一命,我还能活着跟你见面。”
叶锦天盯着沉鱼说道:“碧眼王真的不知道你还活着?”
沉鱼说道:“以前不知道,现在就不好说了。其实从十年前,我就想只做个白宝山的侍妾,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想不到白宝山娶个新姨娘是碧眼王派来的人。我揭穿了她的身份,她也怀疑到我的头上。只怪白宝山心太软,当初杀了那贱人,我安稳的人生就不不会流落到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勾结碧眼王来害你?”
“现在是危机两难的时刻,我不得不防。碧眼王如今在京城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你我要做两手准备,不要轻易的栽在一条船上。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你好好的思量思量。”
叶锦天说完就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