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孤月始终盯着王爷和卫娘一举一动,并悄悄靠近灵风;灵风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意图,走到卫娘身边,拉了一下卫娘的袖衫,卫娘一回头正好看见万孤月投掷过来的目光。
卫娘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灵风,又狠狠瞪了一眼万孤月,警告她不要感情用事,轻举妄动。
而万孤月以不屑一顾的眼神回击了卫娘,她走到肃靖王身边,拽着肃靖王的胳膊说道:“王爷,这外面危机重重,妾妃愿意出去为王爷探路。”
肃靖王回头说道“这些机关都是雕虫小技,奈何不了本王。”
官兵们见王妃挺身而出要王爷探路,都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纷纷说道:“王爷,我们愿意为王爷探路,绝不敢贪生怕死。”
肃靖王罢手都:“没有必要无谓地牺牲,本王能走出这个洞穴,也会让你们出去,不必担心。”
只见肃靖王唿地飞身一跃,飞出三丈开外,脚一沾地又飞出三丈外,直到风云二老的身后,才引出张本清现身。
从山坳处传来咕噜噜的车轱辘声音,张本清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推动轮椅的人是他的夫人明月枫。他见到肃靖王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看来王爷越活越年轻了,不像老朽只能在轮椅上苟且余生了。”
风云二老见这张本清是个清瘦不失威仪的老者,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是个风韵犹存的西域女子。
云千里见他如此轻慢肃靖王,大声喝道:“大胆匪贼,刚这样口气跟王爷说话吗,看你半身不遂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张本清没有理会气焰嚣张的云千里,他依旧坦然地对视着肃靖王,说道:“王爷,十几年来老朽只想做个世外的悠闲之人,不妨碍王爷争权夺利,何苦今日王爷要暗中联合柴达尔王来攻打后九天,真的要把老朽赶尽杀绝吗。”
肃靖王冷笑道:“当初你背弃本王,使得本王失去回到京城的机会,没能夺得皇位,终生被困顿子西凉,不能不说这事本王最大的憾事,也不得不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张本清说道:“王爷志向远大,非要做成帝王吗?名不正言不顺,终究祸害的是天下苍生。老朽从来没有背叛过王爷,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好选择离开;王爷也看到当初玄武王争夺帝位的下场吧,难道王爷现在还么死心,还要一心向往着朝堂上那个帝位吗?”
风云二老从肃靖王和张本清对话中,隐隐约约猜到张本清曾经是肃靖王麾下将领,由于不愿意为肃靖王继续效命争夺皇位,才躲到后九天当匪贼。由于他们俩跟随肃靖王不过十年,所以对张本清其人一无所知,待会儿打斗起来肆无忌惮,也不用手下留情。
肃靖王哼道:“你跟本王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就该知道有这一天;离开你本王照旧能称霸天下;如果你现在诏安于本王,本王顾念旧情,你依旧是以前的大将军,坐享天下的荣华富贵,总比窝在这里当土匪的好上百倍。”
张本清微微笑道:“老朽既然选择当山贼,也不枉当一辈子山贼,王爷的荣华富贵老朽是消受不起的。王爷这次大军来犯,不仅仅是为了灭掉我这一个小小的山贼吧。,想从老朽身上得到秘密宝藏吗?”
肃靖王面部神经微微一动,说道:“既然你知道本此行的目的,就爽快地说出那地下王宫的宝藏,本王就会饶了你们这窝匪贼,不然的话,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本清说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若是你得到了宝藏,你的野心更是膨胀,为了再次争夺皇位,不惜发动战争,毁灭苍生,那天下死的人不是更多了吗?毁了一个后九天,换取天下太平那也是值得的。”
云千里见这老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说道:“王爷,不用跟他客气,先宰了他,看他硬气道哪里去。”
说着,他挥舞着铁钩,纵身一跃直扑向张本清,张本清坐在轮椅上,挥手一动,手中多出一根用藤蔓编制的长鞭,像一条黑色的长蛇缠向云千里的头颅;云千里用双钩交叉相克,想把来势凶猛的长鞭勾住,谁知那长鞭滑溜地从铁钩中呲溜地滑了出去,狠狠地甩打在他的腿脚上,他感觉一阵疼痛,铁钩向下攻击,再次想勾住长鞭,长鞭的鞭稍已缠住他的脚腕,张本良一拉一送,云千里身子腾飞起来,落在他侧面的一块巨石上。
云千里身子落在巨石上,刚用铁钩抵住巨石想要站起来,他的铁钩和巨石摩擦出蓝色的火花,那火花瞬间绽放开来,蔓延到云千里的身上。
云千里大吃一惊,赶紧用手锊灭身上正在蔓延的蓝色的火花,从巨石上跳跃下来,惊出一身汗水。
此时,风自清手持钢钎已和张本清斗了两三回合,也是被张本清的长鞭缠住手腕,甩向半空中,但没有被甩道发着蓝光的巨石上。
不过有一条紫色的火焰沿着张本清的长鞭快速地向风自清的窜了过去;风自清怎么用力挣扎也摆脱不了张本清的缠在他手腕上的长鞭,直到紫色的火焰烧到风自清的手臂上,张本清的长鞭才从他手腕上抽了回去。
风自清在落地之前,赶快把手臂上的紫色火焰用身体上的衣衫锊灭,只见他手腕上有一道伤痕,没有流出血液来,若是紫色火焰沾染上他身体里的血液,无疑使火上浇油,将会被活活烧死。
风自清看着手腕上的伤痕,心有余悸,也惊出一身冷汗。他看向肃靖王,肃靖王倒是很淡定;他又看向云千里,两人的心思似乎一样,不敢轻易的再向张本清挑衅,显然刚才张本清手下留情,不然他的长鞭上藏有利刺,刺伤他们,他们就会被那诡异的冰火烧死。
肃靖王冷冷地说道:“张本清,你躲在深山老林里都修炼成仙了,心肠是不是也修炼的软化了,还是让本王知难而退?”
张本清叹道:“这么多年来,还是王爷最知道老朽的心思;王爷也不想让跟随你的人,忠心你的人一起陪葬吧。老朽还是希望王爷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才是万全之策。”
肃靖王一听,嘿嘿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正如你说的,本王能知道你的心思,你却不懂本王的心思。本王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你的好心本王知道,但本王无法心领神会,你也没有必要想着全身而退。”
张本清依然很平静地说道:“老朽和王爷曾经也是主仆一场,非得要走到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地步吗?”
肃靖王说道:“只要你愿意和本王联手,自然不会到玉石俱焚的地步。既然你心系苍生,不忍看到争斗杀戮,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张本清说道:“看来老朽是别无选择了,只好和王爷兵刃相见。”
肃靖王见张本清决意与自己血战到底,不由地感叹道:“自从你离开本王后,本王和你暗中较量也好几次了,不分胜负。这次终于可以面对面地做个了断,也算是断了本王和你往日的情分。”
他说后面一句话时,不由地向张本清身后的明月枫看去,看到的事明月枫冰冷的眼神。
明月枫冷冰冰地反唇相讥道:“我们跟王爷似乎没有情分不情分的,也谈不上断不断的关系,今日只有你死我活,没有论情赎命。”
肃靖王从明月枫冰冷的话语中真切地感受到她对他的恨,往事不堪回首,而此时他不想跟明月枫有过多的纠缠。
肃靖王手上套上白色的天蚕丝手套,看来他早有准备来对付张本清的神秘诡异的冰火。
张本清看肃靖王要亲自和他动手,他也和肃靖王无话可说。他挥动手中的长鞭,那长鞭倏地缩短长度,只有六尺多长的短鞭,看来他要与肃靖王短兵相接。
风云二老和张本清都已过手,虽然败下阵来,但没有受伤。他们在王爷请来的武林高手,受王爷的高官厚禄,这时眼看王爷要亲自出手,他们颜面何在?宁可死在王爷面前,也不能让王爷亲自动手,和匪贼相斗。
云千里喝道:“大胆匪贼,王爷岂能跟你动手,那不是失了王爷的身份,老夫再来回回你。”
说着,飞身向前一跃冲向张本清;风自清怕云千里莽撞行事发生意外,也紧随其后攻向张本清。
风自清快到张本清面前时,就感觉到云千里身子腾地从他的头顶上飞了过去,身上还有沾染了一团紫色的火焰;而他的一对钢钎已刺到张本清的胸前,张本清坐在轮椅上纹丝不动,只见他右手往胸前一横上下往外交叉相格,风自清感觉手中的钢钎震动他的虎口发麻,似乎失去了感觉,赶紧足下使劲往后飞跃,忽然眼前多了一团紫色的火焰,冲着他的身体飞来,他连忙挥动钢钎想拨开紫色火焰,但紫色火焰粘住他的钢钎蔓延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