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清作势滚到在地上,翻滚着用手拍灭身上的火焰,慌乱之中他也看见翻滚在地上的云千里,同样是及时扑灭身上的蔓延的火焰。这样诡异的火焰两次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并没有灼热的感觉,反而是一些冰冷的感觉,但一想到这诡异的冰火一旦沾染上血液,就会致人死命,他们庆幸皮肤没破伤之处,也不免心惊胆战。
风云二老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却在一个匪贼手下过不了三招,而且还在他们主子面前败的狼狈不堪,颜面尽失。
而肃靖王神闲定气,并没有流露出对风云二老的责怪的之色,只是摆摆手,说道:“还是让本王来会会他,你们暂且退下。”
风云二老知道肃靖王平时也在练功,但对于肃靖王真实的功力,他们却一无所知;因为肃靖王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示过,也没有和他们切磋过,只知道桃源居的那个郭雪剑给肃靖王当过排练,听说那时肃靖王打通了多年以来被当初练功走火入魔所封闭的奇经八脉,他往日的功力才得以恢复。
肃靖王脱下貂绒大衣,套在双手的白色天蚕丝手套格外显眼,他缓缓张开双臂,上下左右划出半弧后身子突然向前窜出,扑向张本清。
张本清见肃靖王来时迅捷,双手一拍轮椅,轮椅向前滑走,半路截住了肃靖王的进攻;只见肃靖王悬空之际,双掌与张本清的短鞭交错相接两三下,他翻身落在张本清的身后。
张本清坐下的轮椅随着他的旋转改变方向,应付肃靖王移形变化的进攻。两人短兵相接,眨眼间已交手十几招。张本清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丝毫没有落在下风,而且他的短鞭在他手中伸缩自如,上下左右丝毫不差地截住肃靖王的凌厉的手掌,防护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而肃靖王以掌攻击,也是张弛有度,抢攻几掌后,脚下踩着八卦步子,围绕着张本清转悠着;而张本清的轮椅也跟着他转悠,地上竟然磨出两仪太极的图形,原来两人防守反击都如出一撤,才胶着这不相上下。
张本清的短鞭上偶尔碰撞出紫色的冰火,跳跃到带着天蚕丝手套的肃靖王手掌上,还蔓延到肃靖王身上就立刻熄灭,看来那天蚕丝手套是冰火的克星。
岩洞内的众官兵没有肃靖王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肃靖王和张本清相斗的地点,又在岩洞的侧面,偶尔能看见肃靖王闪动的身影,无法完全看到肃靖王打斗的情景,每个人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突然,岩洞后面由远及近传来骚动的声音,有官兵喊道:“不好了,匪贼从后面打过来了。”
“糟糕,洞口又出不去,这不是瓮中捉鳖,难道就等着被动挨打吗?”
万孤月见众人慌张起来,叫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杀出岩洞去,和王爷会和,听王爷指示。”
此时,岩洞后面的匪贼已经杀到了眼前,这个岩洞虽然宽敞也容不下近百人的拥挤在一起厮杀;有的官兵鼓起勇气,从岩洞里走了出去,走了两三步,没发生什么意外,又大胆地走到先前被烧死的士兵的尸体的地方,既没有利刺从地面上冒出来,也没有冰火燃烧起来;于是他们向后面官兵招手出来,继续大胆地往前走了两三步,蹭的地面上冒出一道利刺,穿透他们的脚底板,他们惨叫的同时,蓝色的冰火从利刺上蔓延到他们的身上燃烧起来。
后面已经涌出来一大片官兵紧跟在后面,见他们身上起火都吓呆了,转身向撤回到岩洞离去,但岩洞口已被岩洞里的官兵堵塞住了,又有匪贼和官兵厮杀,所有人根本就动不了。
最恐怖的事着火的官兵身上的冰火也传染到其他官兵身上,一传十十传百,眼看蓝色诡异的冰火就要冲到洞里去洞口的官兵果断地把洞外的官兵推了出去,留出一道空隙,那冰火才没有蔓延到岩洞里面的每个人身上。
而岩洞外面的官兵在冰火的恐吓中,他们脚底板冒出两道利刺,刺穿了官兵的脚底板,有的没有被利刺刺伤脚底板,只是身上的蓝色火焰没有灼热的感觉,躲开地面上的利刺拼命地往前跑。
风云二老密切注视着肃靖王和张本清的打斗,突然被岩洞的哗变的声音让他们转身张望着岩洞的情况,这时岩洞外的官兵已经被蓝色的冰火烧着了。
云千里叫道:“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破了机关再出来。”
有官兵感道:“不行啊,洞里有匪贼杀了过来,快低档不住了。”
而没有被利刺刺伤的官兵连滚带爬跑到风云二老的跟前,风云二老感觉用手掌扑灭了他们身上的蓝色的火焰。这几个死里逃生的官兵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连烧焦的痕迹都没有,打呼道:“这是什么火,根本烧不死人。”
但他们回头看到被利刺穿透的脚板底的官兵,各个惨叫不休,瞬间被烧成了焦炭之僵尸;还没有被烧死的官兵,他们喊道:“快过来呀,我帮你扑灭身上的火。”
可惜那些官兵跟抬不起脚来向外奔跑。云千里说道:“他们被利刺刺透了脚底,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坐以待毙地被烧死。这冰火一旦沾染了血液,比明火厉害,大家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风自清说道:“看着情形,我们是腹背受敌。云老弟,你在这里和他们搬些岩石扔过去,接应杀出来的官兵,老夫去破坏这里的机关。”
说着,他绕过正在打斗的肃靖王和张本清,直奔山坳处,他认定岩洞外面的机关就隐藏在山坳的地方。可是守候在张本清身后的明月枫,手持绳索拦住了风自清的去路。
风自清可没有把这个西域女子放在眼里,见绳索甩过来的力道不大,伸手就抓住了绳索,这一抓竟然出奇地精准,他心里却没底竟然如此容易。
如他所料,绳索在他的手掌中力道突然增大,绳索的一端竟然冒出一颗明月珠,狠狠地敲打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胳膊一阵酸麻不得不顺手放开绳索;那绳索缩回道半路又转弯冲到风自清的脚底,眼看要缠住风自清的脚腕子,风自清足下点地,身子倏地向上腾飞,但那绳索还是在明月枫的操纵下缠住了他的脚后跟上,,绳索之力拽着风自清的身子直往下坠;风自清借力打力,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挣脱了绳索的缠绊,稳稳地落在地上。
明月枫心里急道:“可惜,竟然让她挣脱了。”
张本清见明月枫和风自清交上了手,心里不由着急。他心里清楚,明月枫在甘州偷袭肃靖王没有成功,反而受了伤,伤口还没有愈合不宜和人打斗,再说她没有受伤,也不是风自清这个老江湖的对手。
肃靖王看见张本清凝固的的神色微变,知道他挂心明月枫,心里更是莫名的恼火;凭什么他曾经心爱的女人成了他曾经属下的老婆,贵为王爷之尊,这样耻辱让他在心里很是不痛快。他这次亲自杀到后九天,就是为了夺回明月枫,即使赢不回明月枫的心,她的身体也要属于他的。
万孤月见岩洞里已经乱成一团,岩洞后面杀过来的匪贼步步逼近;而她始终盯着灵风,灵风躲在卫娘的身后,屏吸倾听者洞里外的厮杀。
卫娘不时地向洞外面张望,见外面逃出生天的官兵,搬来岩石扔到洞口外面,以便冲出来的官兵垫脚,不被隐藏在地面下得利刺刺伤。眼看岩洞外面的岩石越来越多,有的官兵急不可耐地踏着岩石冲过去。有的人脚底下一滑,滑到地面上,地面已被触动,隐藏的利刺就噌地冒出来,虽然没刺透脚底板,但也刺破了腿脚,蓝色冰火毫不客气蔓延到他的身上;而没有被利刺刺伤的官兵身上蔓延着蓝色冰火,拼命地往前跑去,被逃过一劫的官兵扑灭了身上蓝色的冰火。
带伤的官兵也有的被顺势带到安全地带,可是怎么也扑不灭他身上的蓝色冰火。云千里惊呼道:“这冰火一旦沾染上血液,会从人体内发生自燃,自燃救不活了。大家可要小心,千万被让身体出现流血的现象。”
在岩洞里的卫娘也瞧出来这冰火的蹊跷,对洞里的官兵说道:“杀出去的时候,不要让自己流血,否则性命难保。”
她拉着灵风准备冲出去,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拉住她的人是万孤月。
她怒斥道:“在这个时候,你要想干什么,作死不成吗?”
万孤月说道:“这里太机关重重,我不能让他跟着你去冒险。”
卫娘急道:“你快松手,王爷现在需要天魔琴,需要灵风,才杀死那个匪贼。”
万孤月冷笑道:“我以为你救了他是处于一片好心,不过把他训练成杀人的工具。我已经毁了我自己,不能眼看着你们毁了他。”
卫娘说道:“你别痴迷不悟,到了这个境地,我们都没有退路;你想带他去哪里?后面的路早已被匪贼封死,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