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穿着闪闪发亮的紧身戎装,手握一把弯刀啪的一声立在餐桌上,怒视着那慕汗,说道:“老实交代,你有多少个同伙,竟然能在本王的眼皮下溜走,本事不小啊。”
那慕汗心想是不是昨天那个刺客?他说道:“我昨夜亲眼所见,女王手段高明,把来犯的刺客大卸八块,谁落到你手中还有活命?”
喀秋莎冷笑道:“那只是个前面探路的替死鬼。已有人告诉本王,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中原人士已潜入明月天国,一个叫作郭雪剑,另一个叫作张本良;听说在中原帝国京城大闹皇宫的就是他俩,本王才有机会夺回了青铜狼王和月神灵牌,想不到两个月之后,他们竟然闯到明月天国来,也太大胆妄为。”
那慕汗一听,心想这两个人果然来到明月天国,凭他们的武功和才智不会像自己沦落到被控制的地步。
喀秋莎缓口气,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对那慕汗说道:“他们似乎不是来找你的。据本王的侍卫说,他们抓人就逼问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才是他们的目标,本王今夜就用那个女子做诱饵引他们出来;到时候,他们就想你一样会被本王控制利用。”
那慕汗知道喀秋莎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是血石门杀手落雁,她是张本良和郭雪剑同时关心的人,而他关心的沉鱼是否也来到了明月天国?
他问道:“女王陛下想把那个女子怎么样?”
喀秋莎瞅着那慕汗,说道:“看来你也很关心她吗?不妨告诉你,这个女子是明月天国的圣女,她是今夜大典的最圣神的祭品;你知道吗,本王能冒险扮作歌姬混入中原帝国京城的皇宫里抢回青铜狼王和月神灵牌,还是远远不够正名本王的王位属于正统,必须用一个王族出身的女子作为祭品来祭奠,才能证明本王对苍狼明月的忠心,我的臣民也会对本王忠心不二。”
那慕汗万万想不到这个王国的祭神大典是如此残忍,不由的心生怒气,他说道:“落雁出身你们王族?难道你不知道她已有身孕?”
霍札再次拍桌喝道:“大胆,你竟敢对女王如此不敬。”
那慕汗哼道:“对这样蛇蝎狠毒的女人,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霍札拍桌而起,怒发冲冠地喝道:“你在嚣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当做今夜的祭品。”
喀秋莎挥手制止了霍札,她说道:“不必对他动气,他对我们来说有大用处。舅舅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对他说。”
霍札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话不能让舅舅听吗?”
喀秋莎漫不经心地说道:“舅舅,我和他要谈论地事昨夜在本王寝床上如何让他渐入佳境,缠绵悱恻,颠倒极乐,舅舅要是愿意听就好好地听,别动不动就雷霆大发。”
霍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慕汗,说道:“喀秋莎,舅舅可已警告过你,这个中原男子床上功夫再厉害,他也是碰不得,别忘了你姑姑下场。”
说完,他拂袖而去。
喀秋莎见霍札已离开,她对那慕汗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个圣女?”
那慕汗不知道,他们要把落雁如何当做祭品?他问道:“你要把落雁怎么样?”
“当然是火祭月神。”喀秋莎脱口而出。
那慕汗霍地站了起来,喝道:“你……你也太残忍了。”
喀秋莎冷冷看着那慕汗动怒,嗤声笑道:“看把你急的,你钟情于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那慕汗见喀秋莎不可捉摸的神情,意识到她还不知道落雁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冷静地坐了下来,说道:“我和落雁毫无关系,她可跟你是关系重大。”
喀秋莎哼道:“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生我父亲的,是不是?”
那慕汗很是诧异喀秋莎如此直接坦率,不由使她的脊背发冷。
喀秋莎倒是很平静地说道:“在蒙古的时候,你来刺探本王的消息时,应该刺探到本王和白宝山的关系,所以本王不需要对你隐瞒我的身世。”
那慕汗说道:“既然你自己清楚这层关系,还要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喀秋莎说道:“那有怎样?她还是本王姑姑的女儿。当年姑姑本来顺应月神继承明月天国的王位,谁知她痴情于中原一个王爷,她为了保护那个王爷竟然背叛了王国的利益,那么本王就拿她的女儿来正名我的王位无可置疑。”
那慕汗冷笑道:“你是白宝山的女儿,白宝山也是来自中原,你怎么不把自己当作祭品来祭奠月神?”
喀秋莎看了一眼霍札,说道:“不错,白宝山是生我父亲,他除了给我一个生命,什么都没给我,凭什么我要在乎这层关系,所以身为为明月天国的女王是不认可他这个父亲,他只是本王诞生的工具而已;当年姑姑为了那个中原王爷,害的我父亲和那个王爷打斗时,身体受到伤害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我母亲才借助白宝山的身体生育了本王;白宝山只作为我母亲情夫而存在,不会作为本王的父亲而存在,这一点关系他白宝山也很清楚。”
那慕汗和阿古拉对望了一眼,两人心想,白宝山的女儿要把白宝山的爱妾及爱妾肚子里孩子当做祭品祭奠月神,世间的残忍竟然如此暴殄天物;原来这个王国王族的关系如此慌乱不堪,荒唐至极。
那慕汗心想,落雁是张本良和郭雪剑关心之人,他俩昨夜肯定在王宫里遍寻过落雁的下落;今夜喀秋莎拿落雁做祭品,他俩肯定还会出手相救落雁,我暂时安耐住等待时机伺机相助他俩的行动。
喀秋莎见那慕汗沉默不语,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在想今夜在祭奠盛会上如何盘算营救落雁吧?你真把自己当作天神,谁都想营救,到头来谁也就不了,真是可悲。”
那慕汗瞅了一眼喀秋莎,说道:“历来不管我的身体受到任何凌辱,我的大脑都很清楚;你能控制住我的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我思想,是不是也很可悲。”
喀秋莎冷笑道:“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了的,本王看你承受多久。”
那慕汗也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舅舅知道你的出身名不正言不顺,他会让你安安稳稳做好这个王位吗?”
喀秋莎说道:“你不会拿本王的身世来要挟我,一旦我舅舅知道我身体里有一半血液是来自中原蛮子的,他不会对怎么样,本王不但立刻对白宝山剥皮抽筋,以正视听,还会对明月天国里来自中原的蛮子和蒙古鞑子屠杀殆尽,以表决心;明月天国和中原,蒙古多年来的和平局面将会打破,到时候难免战火纷起,生灵涂炭。作为明月天国的女王只能披甲上阵,为王国生死存亡二战。”
那慕汗身边的阿古拉冷笑道:“就凭你们小小的明月天国也能挑起战争,真是自不量力。”
喀秋莎盯着阿古拉,不怒反而笑道:“明月天国国力虽小,但从不屈从与任何人的征服;多年前中原那个王爷大败而归就是最好的列证。本王的舅舅掌握着明月天国的一定的权力,但要挟不到我的王位。因为本王这次亲身前往中原京城的皇宫,抢回了明月天国祭奠月神的神灵,大大提高了本王在明月天国的威望和声誉;如果本王能在你身上寻找到我们大月氏祖先留下的宝藏,本王在明月天国的地位是无人能撼动的。”
那慕汗和阿古拉又面面相觑,心里都想,这个女王不只是生性较淫,还野心膨胀,不可低估她能做出任何残忍无道的事。
那慕汗心想,既然无路可退,就不能和喀秋莎撕破关系,先稳喀秋莎的残暴的一面,只能等到今夜和张本良,郭雪剑他们出现后,伺机而动带着阿古拉,落雁活着离开,其他的事也就股不得了那么多了。
他对喀秋莎说道:“看来你对我倒是礼遇有加,好吃好喝伺候着,好让我为你效劳去寻找宝藏。”
喀秋莎说道:“凡是去过那个地下宝藏的地方,身体上就会留下一个烙印,那块烙印的标识就死我们大月氏人的标识,不管是谁都会被我们认为大月氏的神灵;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在今夜祭奠盛会上会让见识到你胳膊上的图案是如何诞生的。”
那慕汗哼道:“既然把我当做你们祖先的神灵,为何只给我一件衣服穿,我要要回我原来的随身物品。”
喀秋莎说道:“你既然是大月氏人了,自然就不能再穿那个蒙古衣品,不过本王会让人打包还给你,不会少你一件东西。至于今夜的祭奠盛会,本王也会让你盛装出席。本王还有事去处理,你就安心地待在寝宫里,准备好与神灵相见的时刻。”
说完,喀秋莎带着随从离开,消失在寝宫之外。而那慕汗看到阿古拉继续扯着烤羊大吃特吃,他边吃边说道:“大兄弟,你傻愣的干什么,吃饱喝足才有力气看到今夜好戏精彩不精彩。”
阿古拉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倒是让那慕汗有些疑惑,他问道:“阿古拉头领,今夜你是不是有什么惊人的密谋。”
阿古拉神秘地一笑,说道:“最大的好戏就是让这个小小王国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