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人着急投胎了?站出来,我成全她。”钟离琼玉抱臂而立,阴沉的表情冷森森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竟然没人敢应声。“怎么?没人能听懂我说的话?”
“哦,是静安郡太子良娣刚说过这样的话。”素兰是认识钟离琼玉的,她站起来指着元珍,眉梢眼角尽是不饶人的得意。
“呸,要你多嘴?”元珍很是气恼,她最不爱听的就是‘良娣’这两个字,太子没有正妻她都迈不上那一步,让她心里如何不恼?良娣与太子妃这一步之遥却是天差地别,素兰当众点出‘良娣’二字,她更觉得人们就是欺负她是妾,她若是太子妃肯定没人敢如此奚落她。
的确,如果她是正牌的太子妃,任谁也得给她留三分面子。可要知道凭她个侍女出身能熬到良娣已经不容易了,太子妃的位置是留给正经的金枝玉叶的。素兰当初若不是先得了个平康公主的名份也没机会嫁到大宁宫,芝兰如今只是顾松的一个伴读而已,虽然顾松待她很好,但苦于出身也无法迎娶她。
素兰这次倒没与她计较,只轻哼一声便坐下看热闹了。元珍还不认识钟离琼玉和凌波,她上下打量一番钟离琼玉,这什么打扮?半男不女的,若说她是女的,那肯定是有病,女的好好的穿什么男装?若说他是男的,那也就是个半大小子还是柔弱到几乎病态的那种。
“你是什么人?懂不懂什么叫规矩?这王府是你乱闯的地儿吗?”元珍站起来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式教训起钟离琼玉来了,她就像看不出来钟离琼玉的气势比她强硬多少倍似的。她心里想的就是反正不能跌静安郡的份,装也得装出盛气凌人的样儿来。
‘唰’的一声钟离琼玉一甩无极红尘鞭无数条长长细细的红丝把元珍缠了起来,用力一带把她摔到地上。
“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规矩是谁定的。”钟离琼玉‘啪’‘啪’‘啪’‘啪’一顿鞭子抽得她满地打滚儿。
“行了,怪累得慌的。”凌波见打得她哇哇大叫也怪说不过去的,出言拦了钟离琼玉一下。
“是啊,算了算了吧。”
“别打了,静安郡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就是,教训两下也就是了。”
众人纷纷咐和着替元珍求情,钟离琼玉停了手,元珍爬了起来。
“你敢打我?”元珍指着钟离琼玉,气恨交加又无可奈何,她又打不过钟离琼玉。“你是谁?我告诉太子杀你全家。”
“钟离公主。”芝兰轻飘飘的低身一福,吓得元珍花容失色。原来是钟离琼玉,她没见过也听说过啊。
“你为什么打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不是跟张阳退婚了吗?你来干什么?”元珍一下想明白了:“哦,你是来搅张阳的婚礼的,那你去皇宫里闹好了,拿我出气有什么用?”
钟离琼玉真的没想把她怎么样,打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好歹,以后嘴别那么贱就行了。可是她嘴贱的有点太过分了,钟离琼玉心里最痛的就是张阳退了亲,她有多渴望这场婚礼的女主角是自己。元珍一句话好似一把刀一样扎到了钟离琼玉的心上。
‘唰’这回钟离琼玉亮出来的不是鞭子,而是沧澜水火剑。虽然没催动能量,这剑也足够漂亮了。
“算了,别吓坏了别人。”凌波‘啪’的一声捏碎了一块玉符,八个侍卫齐唰唰的躬身一拜。“把她拉出去砍了。”
“是”侍卫们管你是谁?凌波下令他们只管执行,上前扯起元珍就往外拖,元珍吓的六魂无主又哭又喊的大叫。
“怎么回事?”鹿儿刚走门口就听屋里翻天了似的,这怎么还把静安太子良娣给拖出来了?
“凌波姑娘下令砍了她。”一个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答。
“救我啊,王妃你要救我啊。”元珍急忙向鹿儿求救,鹿儿是凌虚宫的主人,她说话肯定有用。
“先带进来。”鹿儿可不想闹出人命来,先进去问问情况再说吧。她在前面走,侍卫就拖着元珍在后面跟着。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你愿意听她聒噪?”凌波瞟了鹿儿一眼,你明知道是我让人砍了她的,你拦下来是什么意思?
“不是啊,我是觉得陛下大婚在即,见血有点不吉利。”
“那就勒死。”
“死人总是不好的,不如我来处置吧。”鹿儿见凌波态度坚决也就不多说了,她回手掐住元珍的下颌把一粒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强逼着她咽了下去。“半月断魂散,陛下婚期还有八天,半月足够她回去了,省得死在少康,脏了少康的地。”
鹿儿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她身上多的是各种稀奇的药丸。她这一手可比杀人要残忍多了,一刀剁了看上去血腥,痛苦的时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这可是明知死期在半月后,这半个月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当死成为一种解脱的时候,活着就是倍受折磨。
“啊!”元珍用力的抠嗓子眼企图把药吐出来,可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突然推开侍卫疯子一般跑了出去,凌波摆摆手侍卫们退下了。
追风在皇宫陪王伴驾,问墨懒得应酬就躲在墨池宫里享清闲。可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总是很大,愿望总是很美好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事与愿违。问墨就想躲在家里懒一会儿,舒服的睡个好觉,然后和马刚吹吹牛皮就满足了,人生就这么点要求,就这么点乐趣,老天都不肯给他。
“报,楚执事问……”
“报,秦执事请示……”
“报,荣成郡安执事来访。”
“报,静海顾柏求见,拜贴在此。”
“报,……”
问墨不出去应酬就得应付找上门来的应酬,他真想问问张阳:“我光当王爷,不当御史大夫行不行?”手里没有实权,应该就没人来烦了吧?
“报,静安郡太子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