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宫?这个词儿可真新鲜,马刚听报当时就笑了起来。问墨刚清静了不到三分钟,连盏茶都没喝上就听到有人闯宫的消息,这纯心是不想让他消停啊。
“拿下!”问墨从来就是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主,除了张阳和追风谁在他面前都别想摆大爷的谱。他只拿张阳和追风当兄弟看,兄弟那就怎么样都行,别人就是天大的权势也得靠边站。闯宫,这不就是打上门来了吗?那还跟他客气啥?
“呃?”侍卫一愣,按常理这静安太子爷怒气冲天的闯上来了,不说亲自出迎,起码得派个人出去请进来呀。拿下?这不是硬碰硬吗?陛下大婚在即,这时候惹出是非来谁担待得起?
“这不好吧?要不我出去看看。”马刚倒挺看得起自己的,无职无权无名无地位的人有什么资格出去跟静安郡太子爷交涉?
“你去吧,直接拿下!”问墨对府里侍卫的能力还有点怀疑,马刚出手就万无一失了。马刚已经四象中期了,虽然在他们这些人中弱的跟个小婴儿似的,但和别人比在三都六郡中也鲜有敌手了。
“得令!”马刚嘻笑连天的出去了,有问墨顶着,他还怕啥?三下五除二跟拎小鸡崽子似的,就把静安郡太子齐兴给拎到了问墨面前。
齐兴自觉有理,才横冲直撞闯到墨池宫。追风不在凌虚宫中,而且出手对付元珍的人恰恰是追风刚娶的嫡妃,齐兴又不敢到皇宫去找张阳,张阳是有名的不讲理,那张破嘴谁也说不过他,而且他的性情就是个护犊子,只要是他的人犯什么错都不是错。齐兴才不去张阳那儿告追风娘子的状呢,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问墨是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相当于是现代社会的最高检察院检察长,凌虚王府的妃嫔草菅(音间)人命是不是该归他管?齐兴就气势汹汹的奔墨池宫来了,哪里想得到张阳再不讲理还能给个讲的机会,而问墨连讲的机会也不给。张阳再护犊子也还询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问墨连问都懒得问,直接就把他给拿下了。
“你?”齐兴气得火堵胸口,这少康还有没有个讲理的人了?齐兴刚要与问墨论理,却见问墨自在的端起茶盏吹了吹,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盏对马刚说了句:“你把他带这儿来干什么?他火气这么大,送他去地牢里出出火,什么时候火气散净了再跟他说话。”
“得令!”马刚拎着齐兴就走了,他还真听话直接把齐兴扔地牢去了。当然就是扔里面而已,动刑是不会的。
问墨立即询问下人齐兴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没人知道齐兴为何事如此动怒,但都知道他是从凌虚宫过来的。问墨派人去凌虚宫打听消息,这实在不用特意打听,只要耳朵捂得不太严实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么对待齐兴好吗?真要惹出什么乱子来可怎么办啊?”马刚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齐兴是静安郡的正牌太子,问墨是不是太鲁莽了点?
“我管那么多?”
“唉,你这么不靠谱,张阳还敢给你放权。”马刚都替张阳愁了。
“对呀,他知道我是什么性子还放权给我,出什么后果也只能是怨他活该了。”
“说真的,你一点不怕吗?”马刚真的有点怕,他毕竟出身不高,一郡太子是他伏地仰望的人物,就这么一进门就给拿下扔到地牢了,人家不得来算后账么?
“什么都怕还行?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盯着看呢,今天要给他好脸,明天他就有更难看的脸给你看。他们不就是欺负少康新朝刚刚建立不久吗?我就让他们知道我们弱但我们敢打,不怕死的就来拼。”
“说实话少康现在国力不强,的确是弱啊。张阳天天愁的不就是这个吗?”马刚纳闷问墨明知道少康弱,为什么还给少康惹祸?张阳不是总说韬光养晦么?今天的事也的确是问墨太强势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
“少康弱?那加上平康呢?”问墨一针见血,这就是个拼爹的时代啊,少康背后有平康,少康再弱加上平康就是二比一了。到什么时候都是有实力才有底气,有底气才硬气。
马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齐兴那态度就是上门找事的。上门找事的人你再怎么退让人家也是盛气凌人,一棍子打服他说不定还能占据主动权。
不一会儿元珍被抓到了墨池宫,她连哭带嚎简直就一疯子。问她什么话,她也不好好回答。问墨沉默了一会儿,就静静的看着她,她一点不收敛,就不停的咒骂、不断的哭喊。
问墨左手抓起她的手腕,右手跟她的手心相对指指相扣,轻轻的揉搓着。元珍一愣之后以为问墨是在调戏她,不由得红了脸,刚要破口大骂,只听‘咔、咔’两声脆响。
“啊~”凄厉的叫声刺激人的耳膜,原来问墨掰断了她的两根手指。
“能好好说话了吗?”问墨的声音谈不上温柔但绝不威严,没有一点恫(音洞)吓(音鹤)的意思,但元珍却吓得快要傻掉了,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双眼盛满了惊恐。
‘咔、咔’又两根手指被掰断了。
“能好好说话了吗?”问墨的声音比刚才还轻柔了三分,元珍的恐惧感却平添了十三分。
她跟看着鬼了似的,吓得直摇头。可是这个时候用摇头表达情绪会传递给问墨什么样的讯息?那就是一个否定的答案啊。问墨搭着她的肩膀微笑着一捏,‘嘎巴’一声整条胳膊松松软软的塌了下来。
“能好好说话了吗?”问墨的耐心倒是十足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了。
“啊,啊啊啊。”元珍这次懂得用点头来表达想法了。她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问墨听罢上前一搭她的肩膀,她吓得鬼叫。‘咔嚓’一声胳膊又接上了,问墨把她的四根断指也复了位。这手法,连肿都不肿,她说出去也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