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却不禁生出一股倦意,心道,“段府,端木世家,夏家,锦瑟城,这几派之间真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吗?”想到此处,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满是说不出的疲惫。
刹那间,他的目光与易溪月的眼神交汇,那种感觉很奇怪,易溪月朝他会心一笑。那笑容似乎在暗示他,让他放宽心。但仔细一瞧,又觉得她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些人斗来斗去,觉得十分有意思,所以才露出那样的微笑。
夏昭云回应了一个类似的微笑,但他的笑容很苦涩。
端木伊等人离开后不久,雨便停了。夏十七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一边收伞一边埋怨道,“怎么我一到这里,雨就停了!”
端木颖笑道,“说明你运气好啊!”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
端木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故意打岔道,“十七公子这话我们可受不起,没人让你下雨天来串门啊!”
夏十七懒得搭理她,直奔夏昭云和易溪月而去,说道,“还是不知道血玉藏在何处,这么找下去无疑大海捞针!”
夏昭云诧异道,“原来你在找血玉的下落?你姑姑没告诉你血玉收藏在何处吗?”
夏十七深叹了一口气,又道,“那晚我还潜入我姑姑房中,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夏昭云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姑姑说血玉是她出嫁时的嫁妆,收藏在段府的聚宝阁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夏十七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惊呼,“你怎么不早说!”
“第一,你没有问过我;第二,我以为你知道!”
夏十七当即拍案而起,激动道,“看来以后我们得互通消息才是,要不然,像今日这样的事,保不齐以后还会有。”
端木颖思虑道,“十七的姑姑为何将血玉的收藏位置告诉昭云哥哥?这是何故?”
夏昭云反问,“总不可能叫我去偷血玉吧?”
易溪月好奇道,“段府的聚宝阁是什么地方?”
夏十七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是初来乍到不清楚!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血玉藏在什么位置,那往后我找起来就方便了。”
易溪月又道,“你见过血玉吗?你知道血玉长什么样?”
夏十七挠了挠后脑勺,笑嘻嘻道,“从前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具体长什么样还真没见过。不过既然名字叫血玉,那应该是一块红色的玉石吧!”说这话时,夏十七不禁向夏昭云投去期盼的目光。
夏昭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来了这趟,事情本身又与我有关,我也不能让你白白为我冒险。今晚,我跟你一同前去段府的聚宝阁盗取血玉。”
端木颖一听,不禁眉头微蹙,说道,“昭云哥哥的身体还没好全,怎能现在行动呢?”
夏昭云道,“能不能行动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大夫说了算。”话毕,他忙望向易溪月,希望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易溪月知道夏昭云的身体状况,也知道他此时不便行动,但她更清楚夏昭云的心思,现在拦是拦不住的。
“昭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去就去吧!”
端木颖听了,惊讶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来,要是昭云哥哥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的起吗?”
易溪月反驳道,“脚长在他身上,岂是我们一句不让去他就不去了?”
夜晚如约而至,夏昭云和夏十七在段府的屋顶上潜伏多时。待府中的灯火全都熄灭了后,两人才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往聚宝阁方向而去。
既然是收藏宝贝的地方,最不会缺少的便是机关了。
不过,这些机关全都被夏十七轻松破解。夏昭云心中疑惑,不禁问道,“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啊!”
夏十七道,“我本来不熟悉,不过既然今晚要行动,我肯定得提前做好准备。白天的时候,我去我表妹那里套了不少话,她还将聚宝阁的机关分布图给了我。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如此仗义,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听完此话,夏昭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质疑道,“你表妹到底是何种心思?为何要帮你偷血玉?”
夏十七反问道,“你觉得她能有什么目的?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心思?最多不想嫁给你咯!”
夏昭云不解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你表妹最听你姑姑的话吗?”
“那是以前,我从前不知道原来我表妹还有这么多心思。大概她也厌倦了我那强势的姑姑吧!”
“真的是这样吗?”夏昭云再次发出疑惑。
夏十七道,“要不然呢?”
说话间,夏十七进了一间密室,里边摆满了字画和玉器。夏昭云瞧了不禁道,“看不出来,你姑父还挺有钱的啊!”
夏十七道,“那是当然,要不然夏家的长辈也不会将我姑姑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话音刚落,他突然发现摆放玉器的柜子上有一个小木盒,外形十分精致。
打开木盒后,只见那盒中放置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石。夏十七大惊,激动道,“找到啦!血玉找到啦!”
夏昭云还在另一边翻找,听得夏十七在那边惊呼,忙凑过去看。果然,一块晶莹剔透的红玉出现在眼前。
“这个就是血玉?”夏昭云质问道。
“你看这成色,再看这外观,铁定是我们要找的那块血玉!”
夏昭云接过那块玉石,仔细瞧了一遍,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隐隐约约间,他闻到一股香味,似乎是这血玉散发出来的。
“十七,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
“香味!”说罢,夏昭云忙将血玉交还给夏十七。夏十七用力闻了闻,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还真是好香的味道啊!”话毕,只见他瞬间倒地不起。
夏昭云这才察觉到事情有诈。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也中了那香味的毒,勉强支撑了一番,最后还是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