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
“对,娴嫔。”池锦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娴嫔昨天被抓,今天皇上就对我有所怀疑,难道这真的是巧合?没这么巧的事,还记得上次我的饭菜里出现微量堕胎药一事吗?”
夏眠点点头,她当然记得,幸好被她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后来她们也一直没查出来下药的人是谁,难道……
“是娴嫔?”她惊讶出声。
“极大可能是她。”深想一下,上次谢美人冲撞他被打入冷宫,还有猎场娴嫔不由分说地破门而入,这些事情哪哪儿都有娴嫔的影子。
说不定在不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娴嫔心里早就开始怀疑了,而这次娴嫔被抓便是一个突破点,让娴嫔直接将对他的怀疑说出来!
于是便有了燕庄泽怀疑他的这一幕。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池锦沉了脸道:“别急,燕庄泽还没确定,他不是那种轻信他言的人,你现在去娴嫔宫殿附近看着,有任何动静都来告诉我,顺便去打听一下今日御膳房可有发生什么事。”
还有一句话没说的是,以燕庄泽的性子,过后肯定会找他验证一翻,彻底解开心底的怀疑,那时候便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好,我这就去!”夏眠应声退下。
夏眠出去之后,池锦一个人来到桌上摊开一张巨大的燕国地图,一手指着燕城,指尖沿着上面被着重勾画过的路线,一直朝上移到了北方的一个偏僻小镇。
池锦一时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灼。
离开,迫在眉睫。
娴嫔那边,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进了对面的牢房,还没等她做多想,便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她牢房里,一个手刀下去她便软软倒下,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暗卫拿出一个黑色头套将娴嫔脑袋蒙住,然后粗鲁地抗在肩上走了出去,对面的那个“娴嫔”,也就是是暗卫暗六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
暗二永远不知道温柔是怎么写的,想想有一次出任务,她当时腿受了伤,这人也是将她直接抗着走,甚至比这更粗鲁,都不愿意让暗六贴着他的肩膀,就差双手举过头顶把她举起来!
暗六气闷地坐在地上,揉乱头发将让自己显得更憔悴,静静伪装起娴嫔来。
没过多久,燕庄泽便带着人大张旗鼓地来了宫牢,让人小心翼翼地将虚弱的“娴嫔”扶出来,当着众人迎上去道:“娴嫔,是朕错怪你了,那药丸已经查实并没毒害之用!”
“娴嫔”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看着满脸歉意的燕庄泽,双眼含泪欣喜道:“真的吗?臣妾就知道皇上不会冤枉臣妾的。”
“真的,现在朕就是来接你回去。”话落,燕庄泽便虚扶着这个娴嫔走出宫牢,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关怀备至地将她送了回去。
于是夏眠去打听了御膳房的事之后,来到娴嫔宫殿附近,便看到了燕庄泽扶着娴嫔浩浩荡荡地回宫这一幕,路过的小宫女们也在小声说着什么娴嫔复宠,谋害一事是误会之类的。
难道主子猜对了?如今娴嫔被接回来,那岂不是说明皇上信了娴嫔的话?
夏眠心头一惊,连忙偷偷回了锦仪宫报告这件事,生怕再晚一步,皇上就要对他们出手了!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快步回了锦仪宫,进屋之后反手关上房门,急匆匆地对池锦道:“不好了主子!娴嫔回来了,被燕庄泽亲自接回来的!”
“什么?回来了?!”正想着离宫一事的池锦被这个消息惊得差点跳起来,“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眠一边大喘着气,一边不停歇地道:“奴婢也不知,但我是亲眼看见皇上挽着娴嫔的手,两人举止亲密地进了娴嫔宫殿。”
池锦一个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小心沾到手上,很快便冷却掉。
“你确定他们举止亲密?”他眉头紧皱问道。
夏眠笃定道:“是,我亲眼所见。”
怎么会这样?池锦双唇紧抿地陷入沉思,燕庄泽怎么会突然和娴嫔亲密起来?他不像是那种会对敌人逢场作戏之人,难道娴嫔也投诚了?
那他呢?他怎么办?池锦扪心自问,要是娴嫔投诚的话,那燕庄泽岂不是更会怀疑他?亦或者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
池锦深吸一口气,现在他大脑很冷静,沉声道:“你去娴嫔那里看着,等燕庄泽离开了便来通知我,我们先去会会去牢里走了一遭的娴嫔再说。”
夏眠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守着。”
“小心点,别被抓住。”
娴嫔宫殿内,燕庄泽挥退所有人,和如今的娴嫔在屋内相对而坐。
娴嫔敬畏恭敬地看着燕庄泽,出声道:“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做?”声音竟然同娴嫔本来的声音相差无二。
“接下来……”燕庄泽将他审问出来的东西悉数告知,让属下能更好地伪装成娴嫔同庆国通信,末了嘱咐道:“千万别暴露了。”
看似娇弱的“娴嫔”微微躬身,掷地有声道:“领命,属下定不负众望!”违和感异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