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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不是杀他的时候
    “求求……救救我~”他求生的欲望不是一般的重,在他呼吸急促的情况下,他开始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意识开始涣散,慢慢的他好像看到一双腿,一双油擦的蹭亮的鞋子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他努力的想要抬头看一看那人的面部,谁知道自己是有心无力。
    而这些在这个人的面前,真是一个好机会,顾商邢在快陷入昏迷的时候,听到了那人清晰的声音“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放任你不管,那我这些做的不就白费了吗,可不能让你这么简单的死了。”
    那人与自己是什么仇恨,为什么希望自己死?很多疑问在脑子里闪着,不过当务之急是他的药,他下意识的要晕厥过去,但猛然想起那个人说不希望自己死的这么早,他怀着希翼开口“药……药……给我药好不好……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我还不能死。”
    面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听到这话,咬着牙忍住了要掐他脖子的欲望,迅速的丢了一瓶救心丸,虽然动作随意,却是被他精准的算出来的,果真,顾商邢一下子就接住了。
    那瓶药在自己手里就像救命药一样,他双手颤抖着打开瓶盖。从里面紧张的倒出一粒药仰头就吃了进去。
    鸭舌帽的那名男子见他这般猴急,取笑的笑了起来“果然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你瞧瞧连陌生人给的药,你也毫不犹豫的吞下去了,啧啧~”
    他讽刺了几句,他胸部起伏频率也没有那么高了,那位神秘人觉得此时不待更何时,还有比这时机更好的时候了吗,虽不能杀了他,但也能解心头一口气。
    他趁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见他样子的时候,把他狠狠地推开,一个踉跄,这毕竟身子骨老了,咔嚓一声他好像骨头错裂的样子他在地上哎呦了一声,动弹不得,两只手反撑在地面上,手腕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猜好像皮肉伤是在所难免得了。
    那神秘人越跑越快,像是后面有人追着他一样,猴急的跟个猴子一样,他跑出了停车上,闷的他把脑子给摘了,伸手错乱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柔柔的,不一会儿就将压扁的头发变得顺畅起来。
    他找了一面墙靠着歇息,那老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追上来找他算账,他唇角抿了抿,刚才退他的时候,明显听到地上一声沉闷的响声,那是他故意落下的dna报告和储界一这么多年和储萍倾的数据。
    没错,那就是他故意落在那儿的,他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看到昏暗的外面台灯折射在墙上又到地上的那影子,那他面部表情显得极其安静,不知道心理作祟还是什么原因。
    金谦心里就是不踏实,万一那老头死在里面怎么办?他不由得猜测,可无论怎么天马行空,他都是逃不掉一件事,如果顾商邢现在出事了,现在就变得棘手了。
    他拾起地上的帽子拍拍,咒骂了一声shit,这该死的老头!
    停车场里极其的安静,好似刚才的事情一点儿也没发生,他不由皱了皱眉,
    哮喘病是身心疾病,如果不及时给药,也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况且精神过于疲劳紧张,情绪波动太大……都可以引发。
    他不得不认真的找起来,这地下场只有踏踏的鞋声,诡秘的不像话,当他走到里面快要有车位的时候,裤腿被一只手扯着,他垂眸便看到那个男人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胸廓上下起伏着,可见他忍得是多么难受,沉重地喘息中夹杂着细碎的咳嗽。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伸腿把人给踢走,但好在动作及时一顿,他并没有下手,他有些不高兴,这年头什么衰事都被他捡了,他认命的蹲下身,抱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抬高一些“老头,你今日可不能死,别忘了,你还有认回儿子。”
    这句话果然有了作用,这男人勉强睁开眼睛,金谦也不怕看了去,反正他现在脑子也不灵光。
    “……气雾剂……”
    顾商邢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又接着好几声的咳嗽和更加剧烈的喘息。
    “啥?”金谦真是听不到那一点声音,可让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金谦见他不愿意在开口,也嘀咕着呢喃“死老头话也不说清楚点。”
    他把他抱了起来,重的他诶了一声,他决定好人做到底,把这老头送到医院去。
    送完医院后,金谦的步子迈的又快又稳,他可不想自己在被什么缠上,一直走到了医院门口,就被赶过来的金语撞了个满怀,他原本要呵斥一声,谁道金语拉着他的手,他无奈的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给你手机装了定位!”
    金谦心情本就糟糕透了,怒气欲要爆发,却被她懵懂的化解了“哥,是不是沈乔禾那件事是你做的?”
    金谦没有接话,就这样微微低了头看着她“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说完他甩了她的手踏步往前走,但还没迈出几步,就听身后的人儿小跑过来,展开双臂挡在了他的前头“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你为了复仇……”
    话还没说完。被男人用一种很低沉清润的声音打断“不,我是那样的人,金语,都是我干的。”
    “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她的思绪在瞬间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村里的人还没死绝,她和哥哥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夏日里,她打了水在井边洗衣服,而他则是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年幼的他五官还没有长好,声音也犹如清澈如溪水,他打趣她“我妹以后标准的贤妻良母啊!”
    那便是她的哥哥,温文儒雅的面貌还有那活泼的性子,他现如今告诉她,那些事都是他做的,她鼻尖一酸,但却转而投给了金谦一个微笑“哥哥,我们离开这儿吧,别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