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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压抑
    “池斯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雪惜喃喃道,她恨这样软弱的自己,更恨自己无法把性与爱分开。
    女人总是先有了爱才会有性,所以不爱的男人,她们通常不会跟他们发生性关系,而男人不一样,男人能将性与爱分得清清楚楚,性是性,爱是爱。那么池斯年对她,是性是爱?
    池斯年低头看着她,她闭着眼睛,神色彷徨,他撑起上身,将她的腰捧在手心里,才发现她的脸消瘦得连他巴掌大小都没有。他心中锐痛,情不自禁道:“苏雪惜,睁开眼睛看着我。”
    雪惜眼皮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像海水一般深邃,她的心猛跳起来。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道:“苏雪惜,你是我的宝贝。”
    雪惜今天再次离家出走,让他意识到,原来在这段关系里,不是她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她。他知道,这与舒雅无关,这仅仅是因为她,因为一个叫苏雪惜的女孩子。
    雪惜掩饰不住心里的失落,他说她是他的宝贝,这两个字,他只会在床上叫她。她低低垂眸,“我累了,想睡觉了。”
    池斯年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的深情告白,只换来她这么冷淡的回应,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亦冷了心,不肯再多说几句好听的。
    两人拥抱在一起,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彼此,明明这么离得这么近,却偏偏又那么远。
    雪惜窝在他怀里,心里堵得很厉害,她想挣出他的怀抱,他却偏不让,雪惜红了眼眶,“池斯年,放开我,这样我很不舒服。”
    “不放,不舒服以前你怎么睡着的?”池斯年语气硬梆梆的,他也生气呀,他都说了她是他的宝贝了,她还要听什么,难道一定要听他肉麻兮兮的说“我爱你”?
    那还真是抱歉,他天生就不会说这三个字。
    以前跟舒雅谈恋爱时,即使情到浓时,他都没有说过“你是我的宝贝”这样的话,现在他已经进步了很多了,在慢慢学习说情话了,她还要他怎么样?
    就算要改造一个人,也要慢慢来,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口拙”的男人。
    雪惜气苦,以前是觉得两人欢爱之后拥抱在一起,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而现在,当她认清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这样的温存就变成了她最无法忍受的事。
    “我腰疼,真的不舒服。”她就是不想挨着他,打从心里抗拒他。
    池斯年依然没有放手,而她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有些湿润的大手,在她腰上轻按着。她以为他还来,吓得连忙坐起来,“池斯年,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有累的时候,求求你别再来了。”
    “你!”池斯年本意是想帮她按摩减轻酸疼,她却说出这样的话,他眉毛都差点气飞了,他不想在别人家里跟她吵,只能忍气吞声,恨恨地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她。
    雪惜看着他冷冰冰的背影,心里觉得很委屈,这就是男人,现实得不得了,想要你的时候,就贴了上来,不要你了,恨不得将你踹天边去。
    雪惜躺下来,越想心里越气,就算是泥捏的人,也有几分土性儿,更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抬腿踢了踢他的背,“喂,不准拿背对着我。”
    池斯年快被她折腾疯了,她到底要闹哪样?他没有动,雪惜又踢了他一脚,“不准拿背对着我,要不就睡地上去。”
    池斯年还是没理她。
    雪惜心里又气又委屈,她双腿蹬在他背上,堵气道:“睡地上去睡地上去……”
    池斯年被她闹得没办法了,气得一下子掀被坐了起来,瞪着她,低声咆哮道:“苏雪惜,你闹够了没有?我抱着你睡,你说你不舒服,我背对着你,你又不准,你到底想怎样?”
    雪惜见他突然坐起来,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打她,她下意识抱住了头。池斯年看到她这样子,心忽然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他叹了一声,重新躺下来将她拥进怀里,“折腾了一晚上还不累吗?睡吧,我给你揉揉腰。”
    雪惜眼眶微微湿润了,她没有吭声,也没有再推开他。他轻轻揉着她的腰,她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池斯年轻轻撑起身,将她脸上的发丝抚到耳后,在她脸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他看到她眼角滑出一颗晶莹的泪珠,他轻轻一叹。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傻丫头,叫他越来越放不下她了。
    翌日。
    雪惜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她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昨晚疯狂的记忆瞬间回笼,她连忙坐起来。
    腰上传来一股刺疼,她呻吟出声,这就是纵/欲的代价。
    她想起昨晚一直在她腰上轻揉的大手,如果昨晚他没有帮她揉的话,说不定今天连床都起不了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天哪,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连忙下床穿衣服,在别人家因纵/欲睡到下午两点,她肯定会被安小离笑死的。雪惜一想到要去面对安小离审视的目光,就想地遁,神啊,赐我隐形的力量吧。
    门忽然开了,一颗脑袋探了进来,看到雪惜已经起床了,她笑眯眯道:“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去了,池斯年可真厉害。”
    雪惜心里有鬼,总觉得安小离话中有话,她脸红了红,“我饿了,我要吃饭。”
    “奋战了一晚能不饿吗?雪惜,悄悄问一句,池斯年是不是一夜七次狼君啊?”安小离促狭道。
    “安小离!”雪惜羞愤极了,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口没遮拦了,她就知道昨晚来她家是错误。
    “唉,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好奇,好奇,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安小离举手求饶,不过听昨晚那动静,看来是没少被折腾,再加上她此刻走路的姿势,嗯,估计离一夜七次也不远了。
    “……懒得跟你这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女人说话。”雪惜心虚,说了这么一句,就往外走去。
    安小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嗯嗯,做比想实际多了。”
    “……”
    雪惜走进客厅,池斯年与李承昊都不在,减了她不少尴尬。安小离说:“李承昊一早要赶去部队,池斯年在一个小时前被公司叫回去了,对了,锅里有他给你做得爱心午餐,我热着,你自己端。我去做个面膜,下午出门逛街呗?”
    “不去,我腰疼!”雪惜直接拒绝,昨晚她已经把海城重新认识了一遍,今天实在不想去加深印象。
    “哎哟,腰疼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很显然,某人又想歪了。
    雪惜再度无语,翻了个白眼给她,径直走进厨房,安小离趴在门边,“你不是说池斯年就是新世代的极/品产物,除了能将家里弄成垃圾场,什么都不会做,我怎么觉得他做的菜味道还不错呢?”
    池斯年炒菜?雪惜大吃一惊,她揭开锅盖,菜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焦黄焦黄的,锅盖一揭开,一股焦味就扑鼻而来,这色香味的其中色香两样都这么不如人意,她实在无法想象味道会是什么样的。亏得安小离这吃货会觉得好吃。
    “这你也吃得下?”
    “当然,只要能下肚的,我都不挑剔。”安小离答得理所当然,雪惜不忍心打击她,因为池斯年第一次做的面条,害她跑了一天的厕所。
    雪惜珍爱生命,敬谢不敏,问安小离有没有泡面,她吃泡面就行了。安小离刚想说什么,她脸色突然就变了,捂着肚子道:“你自己找,我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