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昊从乔震威那里问不出任何东西,他气得出了审讯室,刚好有名警察过来,“李队,头找你,听说来了个美女,你有福了。”李承昊皱了皱眉头,他从来不跟女人搭档。他转身去了办公室,他的顶头上司是个美女,当然,你别看她弱柳拂风似的,打起架来绝对的凶狠。
李承昊很少服过什么女人,但是对他的上司,却是不敢有任何轻视。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威严的女声,“进来。”
李承昊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办公桌前站着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她一头金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上,酷黑的套装严严实实的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李承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就起了轻视的念头。
颜若卿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站起来,指了指那个金发女人,“承昊,这是你的搭档,接下来将与你一同跟进盛世酒店毒品交易案的队友,认识一下吧。”
金发女人风情万种的拂了拂头发,她转过身来,伸出纤纤玉手,“李队,久仰大名,接下来的合作,请多指教。”
李承昊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会是你?”
………………
雪惜早上醒来就没有看到池斯年,她心里有些失落,即使她说过不要他陪,但是当他真的陪不了她的时候,她心里又难受。
她低下头,抚着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振作起来,“兜兜,爸爸很忙,所以我们要自己照顾自己,不给他添乱,对不对?”
就在这时,她掌心忽然动了动,她浑身一颤,惊喜的低下头去,“兜兜,是你在回应我吗?你再踢踢妈妈的掌心,好不好?”
然而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兜兜再动,刚才那一瞬间,快得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兜兜,你再踢一下妈妈嘛,好不好?”
怀孕三个多月了,这是她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孩子在她腹中成长,刚才她踢她时,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漫过她的胸膛,这是每个做妈妈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与孩子血脉相连。
她想将这种幸福与池斯年分享,她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拔通了池斯年的手机,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雪惜心头那股兴奋劲儿,也随着这永无休止的嘟嘟声,给折腾得所剩无几。
她放下手机,心里想着,他肯定在忙,她说过不能打扰他的工作,还是晚上再打给他吧,反正他已经错过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雪惜想了想,她起身下床,走到门边,她拉开门,对阿平道:“阿平,我想去楼下超市买个日记本,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阿平有些为难,雪惜看出他在为难,她央求道:“不会走太远,就在超市,拜托你了。”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阿平叫了另一名保镖跟他一起陪着雪惜下楼,雪惜买了日记本回来,刚走进电梯,后面就传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那人走进电梯,两人一打照面,雪惜立即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在池斯年向她求婚时对她冷嘲热讽的蓝玫瑰。
电梯里,谁也没说话,但是雪惜感觉得到,蓝玫瑰正透过镜子一样的金属壁打量她。她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怕她看。
蓝玫瑰轻笑一声,雪惜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这个鸠占雀巢的女人,什么时候被池斯年抛弃?苏小姐,占着别人的男人,时刻担心被踹开的滋味不好受吧?”蓝玫瑰嘲讽道。
雪惜轻轻一笑,并不言语。蓝玫瑰见状,冷笑道:“怎么?苏小姐不为自己辩解一下么?”
雪惜站着不语,她看着电梯上显示的红色数字,完全视蓝玫瑰的挑衅于无物。蓝玫瑰气恼极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见她穿着病服,她再次恶毒道:“苏小姐也住院了?该不是被我们雅雅气住院的吧?”
雪惜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也”字,她挑了挑眉,“也?”
蓝玫瑰仿佛想到什么,她合掌一拍,笑得好不惬意,道:“看来你不知道,呵呵,我还以为你跟池斯年无话不谈,原来他也瞒着你。也是,现在的男人谁不风流,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你到底想说什么?”
蓝玫瑰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果真很蠢,真不知道池斯年看上你什么了?”
雪惜抬眼看她,蓝玫瑰对她的敌意那么明显,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出来了。这个女人一直挑衅她,她不知道她的敌意来源哪里,她跟她加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蓝小姐,只有得不到的人才满嘴酸意。斯年看上我什么,这好像跟你无关吧,有功夫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还不如让你想维护的那个人好好反省一下,不要聪明过头了。”雪惜温和的笑道。
蓝玫瑰没料到她会反击,着实愣了一下,随即道:“苏小姐,一年与十五年,你觉得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斯年,我相信他会给你答案。”雪惜说完,电梯“叮”一声停了,蓝玫瑰看了雪惜一眼,“苏小姐,我希望你一直有信心去捍卫你的爱情你的家庭。”
话音刚落,她径直走出电梯。雪惜看着她嚣张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听得出来,蓝玫瑰这句话并没有带任何讥诮。
雪惜走出电梯,看见蓝玫瑰的背影没入一间病房里,她脚步顿了顿,转身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她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谁住在那间病房里?蓝玫瑰刚才说的“也”字,难道舒雅也住院了?还跟她住在同一家医院,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雪惜没有想太多,她翻开日记本,开始写她的第一篇怀孕日记,大概是心潮澎湃,她明明有那么多想写的东西,却不知道该如何落笔,然后涂涂改改,她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今天兜兜第一次胎动,可是爸爸不在身边,遗憾……
她看着遗憾二字许久,终于还是轻轻合上了日记本,像是珍藏最珍贵的礼物一样,将日记本放进了抽屉最下面,然后合上,她重重叹了一声。
………………
“幸”集团总裁办公室。
程靖骁上身着一件天蓝色的polo衫,下身着一条烟灰色长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软底牛皮鞋子,十分清爽。他斜倚着沙发靠背,看着一直忙碌不停的池斯年。
池斯年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得了空招呼他,“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我听说昨晚盛世酒店发生枪战了,好在我家老头子出差,没去参加宴会。”程靖骁吊儿郎当道,他刚去国外巡视庄园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十分震惊。
“嗯,有人在宴会上进行毒品交易,被我撞破,乔震威的人向我开枪,毒贩以为乔震威想杀人独吞钱货,所以反击。你消息倒是灵通。”池斯年倒了两杯葡萄酒,递了一杯给他。
程靖骁接过去,押了一口,品了品,“口感不错,乔震威是狗急跳墙了,你没受伤吧?”
程靖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才他走过来时脚有些跛,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没事,从二楼跳下来时崴了脚。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池斯年斜睨着他。
程靖骁挑了挑眉,“确实很忙,但是就算忙,追老婆的时间还是要空出来的,否则赚再多的钱,没人分享也没用。”
池斯年笑而不语,程靖骁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说:“对了,我回来时跟白警官碰了一面,他说宋家人在查十几年前的事。”
“宋家?宋衍生还是宋清波?”池斯年皱起眉头,他们为什么会调查十几前的事?
“宋清波,看来你不知道,宋家参与进来,这件事就不单纯了。”程靖骁坐直身体,看着池斯年脸色变幻不定,他担忧道。
“你的意思是十几年前的事与宋家有关?”
“说不好,宋清波最近频频出手,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程靖骁指的是宋清波接手股民抛售的股份的事。
池斯年晃着酒杯里的酒液,“宋清波最近的动作确实很大,靖骁,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程靖骁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池斯年,他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他坐了一会儿,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五点半,他搁下酒杯,站起身来,“斯年,我先走了。”
程靖骁出了总裁办公室,晃悠悠地上了四楼,好几天没看到安小离,他十分想念她的伶牙俐齿,想到此,他不由得笑了,忽然觉得自己是多有受虐症,那么多女人拼命讨好他,他不去,偏偏喜欢来撞南墙。
自从雪惜结婚以后,她就将托班的事务全权交给了安小离。安小离独当一面,将托班的管理得井井有条,整个人越发自信美丽。
程靖骁走进托班时,孩子几乎都被接走了,他来到小班门前,听到里面传来钢琴的声音,他靠在门边静静聆听。
他听不出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有些凄美,他在门边站了许久,直到她一曲弹完,怔怔坐在钢琴前发呆,他才慢慢踱了过去。
“弹得不错,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程靖骁站在她旁边,看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出神,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钻进她脑子里,看看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