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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酒店餐厅见面,徐海顺视力好,大老远冲着他们招手,直到两个人走近才发现不对劲,嘀咕一句,“咋都没睡好?认床?”又警惕的问道,“难不成你俩背着我们偷偷开黑?”
    许之圳揉揉眉心,还困得不行,没张口哈欠就来了,等他打完一个哈欠才慢悠悠开口,“认床。”
    谢北低戴着鸭舌帽,倒是没戴口罩,神情看上去也有些疲躁,说,“没睡好。”
    郑城早就盛了碗粥在旁边喝,闻言说,“看看想吃啥?这早餐不太正宗,别等面了,一会我带你们找个小铺子吃,其他的拿点垫吧垫吧肚子就行。”
    徐海顺还没拿东西,伸了个懒腰起身,跟他们一起去挑早餐。
    早餐厅是普通的自助餐厅,除了面食那里是需要等着煮外,其他地方人都不多。许之圳不怎么饿,打了杯豆浆,拿了点小食作罢。刚想走,跟在他屁股后头的谢北按住他,把他盘里的烤得金黄松脆的小面包拿出来,左右一看,稳当当放进了徐海顺的盘子里。
    徐海顺睁着大眼:“?”
    谢北淡定放许之圳走,“夹多了,你多吃点。”
    早餐吃完,他们又走路去了附近一家面摊吃面,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他们四个坐了一张桌子,各自点了份面,摩拳擦掌等着面一上来就一扫而光,然后由郑城领路去上午的景点。
    谢北随意许多,不再口罩鸭舌帽齐齐上阵,有时候就算被认出来也无所谓,冷着脸让人家拍,反正也没几个敢凑上来。都看得出是私人行程,提前买到消息的粉丝不敢贸然上前,路人也不好意思打扰,反而让他们这一路玩得痛快。
    郑城观察力挺强,上午从景点出来时边拿着送的传单扇风边和他们嘀咕,还真有人跟了一路,也挺闲。
    谢北玩着手机,不怎么在意。许之圳也只偷偷往后面看了眼,确实有几个跟了一路的女粉丝,不过也没太大影响。
    倒是徐海顺多想了会,说,“等圳子也火了,咱们出来就更麻烦了。”
    这话是真,许之圳拿着手机对渐渐暗下去的屏幕思考,谢北现在不算当红炸子鸡,因为童星出身,走得不是现在流行的爆红路线,在流量明星上也排不上个前十,所以私生问题还不算严重,出行时困扰也不大,不会有太多人跟着。即使有,也不至于到举步维艰的程度。至于他自己,毕竟作品都没出来,谈何粉丝。
    等他的作品一步步出来,就算是正式迈入娱乐圈了,到时候还真挺麻烦……
    他光想了会就受不了了,赶紧吧手机往兜里一揣拉着他们走,“走走走,去吃饭。”
    武汉的炎热压过了旅行的愉悦,下午更近炎热,不得已情况下把景点行程抹去,吃了午饭后又去吃甜品,正好在网上看见附近有一家艺术馆,于是改道去艺术馆参观。
    在武汉呆了两天,许之圳挣扎着离开了武汉,在高铁上还满脑子是才吃的肥肠面。
    他给不吃肥肠的谢北激情安利,“特别好吃!软香劲道!可好吃了!”
    谢北皱着眉拒绝,都快蹭到郑城怀里了。
    于是只好作罢,许之圳干完了一份面,又买了一大袋子的小胡鸭才登上火车。
    正是午后,车上冷气充沛,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的交谈声,还有细碎的脚步声。许之圳抱着棉质外套,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灯光昏暗,冷气十足,脚尖都是凉的。好像梦到了那天晚上。
    他说完那句“你猜”,整个气氛瞬间沉下来,谢北盯着他,默了会,也浅浅笑了,往后坐回去,赤脚踩在白净的床被上。
    他摇着头,提起唇角,说,“有什么好猜的。”
    许之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也慢慢坐回去,面上倒是看不出异样,只是攒紧了抓着被子的手。
    他转头望过去,也只是安静的看着。谢北懒散翘着腿,掀眸看了眼手机,又摁灭屏幕,转头看着他。隔着昏暗的台灯,在呼呼作响的空调风中,他们对视了好一会,他却只说,“以后别这样了。”
    重又躺下,许之圳不知道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吊起了其他心绪,总感觉他们其实没有说明白。或者说是,没有坦诚的把自己展露在对方面前,仍藏有一丝余地。他们都知道发生过什么,都明白自己曾经想的是什么,此刻不管是因为什么,却不敢直白回望过去的自己,过去的那段时间。
    像是藏在蚌壳里的皎洁珍珠,纯洁而精致,承载着世人的美好幻想。却只是一段不敢触碰的回忆,虽美好,但不愿回首。
    关灯后,两个人都许久没睡着。许之圳藏不住心思,辗转反侧好久,瞪着眼感觉自己快升天了,快天亮了才勉强合上眼。隔壁谢北侧着身子对着窗户方向,也是迷迷瞪瞪好久才睡着。
    再睁眼,谢北咬着牙刷把手机递给他,他茫然看了眼,靠,徐海顺打了十个电话来了。
    不管怎样,关系就这样回到平常。尽管只是表面上而已。
    游完神农架,许之圳累到虚脱,几个人到了古城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才愿意下地,正好外面下了雨,凉爽许多。许之圳踩着拖鞋下楼买粉,柠檬汁加在里面,酸爽可口,又买了点水果饮品,一齐提着上楼。
    仍然是两个双人间,谢北躺在床上玩手机,他先给徐海顺屋送去,然后提回自己房里,坐在床前扒拉开塑料袋,掰开筷子挑粉吃。
    谢北点着手机,没看他,等趴下来挑粉时突然说,“大光门预告片要出来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还咬着粉,脑子里却瞬间茫然了。断线几秒,他才说,“啊,这么快。”
    谢北那份多加了醋,一打开就是蹿鼻的香酸味,谢北点着手机说,“嗯,可能下午就出来了,先出成年版的,我们的大概下个礼拜会出来。”
    说着说着思绪就飘远了,许之圳盘算着,上映前还要路演,还要宣传,十月国庆档的电影,加上点映,其实九月末就出来了。等会吃完问问陶川。
    下午才正式开始在凤凰古城的游览,说是游览,其实也是瞎转,也没请导游,顺着长长的边墙走着转着。八月正是旅游旺季,又因为一场临时的雨,天气凉爽空气湿润,地上还是湿漉漉的,青石板也泛着水痕,游人散漫走着,平添几分闲适感。
    湖南的吃食和湖北还是有不同,特别是到古城这一块,地域风格明显,不过他们也吃得来,沿路看着什么馋了就买点吃。
    走着走着人就多了起来,旅行团冲了进来,打乱了临时闲散的气氛,两岸对望,江水悠悠,依山傍水下的宁静被悄然敛在了喧闹之下。他们走散了,四处也不知道是在哪,只好说着一会再见。
    打完这行字,许之圳拉了拉谢北袖子,说往前走吧。
    谢北“嗯”了声,没动。
    他好奇,凑上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右上角的《大光门》。
    谢北又重头拉了此进度条,让许之圳看完了预告片。
    熟悉的北平展露在面前,骑着单车吊儿个啷当的胡华,冲着胡同边卖豆汁儿的老大爷打招呼,抬头望天,仍是那般湛蓝,可镜头一转,却不是那张脸。
    更别提傅卜,也不是那张脸。
    他平白有些丧气,虽然也知道那两个演员演得很好,可也不知道为的什么,只觉得,唉。
    可能是因为是饰演的第一个角色,又或许是这个角色太过苦楚,给人的印象太深,许之圳始终难忘他,难忘这部戏,每每想起,总想叹气,能一瞬间回到那个苦秋,凉风中,在胡同里,在城墙上,在枯黄的落叶中。
    直到看完预告片,谢北收起手机,两个人顺着人流往前走,一时都没说话。
    许之圳在路边要了瓶矿泉水,边走边喝,路过垃圾桶时来了个投篮,直中框心。
    最后停在一处桥边,人来人往,谢北早摘了帽子,揣着兜跟着走,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了。
    两个人蹲在江边,看着江水悠悠流转而去,喧闹人世间,在背后,也在眼前。
    许之圳下巴抵在膝盖上,主动开口,“你玩完回去还要开工吗?”
    谢北“嗯”了声,“要去趟国外拍杂志。”
    他叹口气,“真辛苦啊。”
    谢北转过头,看他,“你呢?风月拍得怎么样?”
    他勉强提了点兴致,“还可以吧,荷姨很厉害,灼姐……王灼也很厉害。”
    “你能接到这个片也是意料之中,钱荷会喜欢你这样的。”
    闻言许之圳有点疑惑,问他,“什么意思?”
    谢北倒是不看他了,转去看江水,说,“拍大女主戏,就要男角来捧。她既要年轻男角,还要她能拿捏住的,最好是由她捧出来了,这样人家也会记着她的恩情。”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倒是,只不过本来也就是这样的交易,毕竟你是靠她出来的。”
    “所以呐,等你火了以后——当然起码要等,等到风月上映,或者有更好的作品让你爆红后,她会回来找你拍作品,可能是配角,可能是主角,或者是个特别参演,总之你要还恩情的。”
    他说的简单,许之圳却敏锐意识到,或许是说他年少时的经历。
    一方天,一方水,一线绵长的屋檐。水不算清澈,微带浑浊,滚滚向下。
    许之圳抱着下巴,只笑,带点自嘲意味,“就怕都没这个机会呢。”
    言下之意,要是火不了,都没人回找他报恩情。
    他们重又起身往前走,又在路边买了份可以切开喝的水果,插着吸管喝。
    谢北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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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说一,谢北是小许事业粉。
    考完回家了,辗转奔波真艰辛。
    说下更新情况,我忘了上周申请了榜单,这周上了后要赶榜单,字数问题所以目前改成日更,一直到下周三,后面更新情况再说哈。
    然后就是,每年过年我要回老家的,因为写文这事是个人爱好+我还上学着,专业也和这玩意八竿子打不着,所以写文算是比较偷偷摸摸(?)所以不带电脑回去,尽量更到回去前一天,过年期间就祝大家过个好年啦,等过完年回来再继续更,按往年大概是初□□左右回来,回来更新恢复。
    这两天俺就努力更新了,因为我还是挺无所谓了这文能咋样就咋样吧,毕竟本来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