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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悲惨世界》来历的信
    关于《悲惨世界》来历的信
    竹林先生:
    在十月二十七日的通信栏里,见到你替曼殊辩白的话,我不禁要冒昧的奉答几句。十八九年前我在南京做学生的时候,曾经在《警钟日报》(或是《国民日日新闻》[?],我记不清楚了)上见过《悲惨世界》,下署苏子谷的名字。泰东书局的一本虽然不曾看到,但那报上所登的《悲惨世界》,确是翻译嚣俄的著作的。这样说来,你所见的大约便是这个本子,经商人重印,至于著者恐怕真是曼殊,——不过那时只称苏子谷而已。
    苏君在《甲寅》杂志上的著作,的确是整洁精密,但这是甲寅年的事,与当时已经相去十年了。据我所知,苏君的艺术的进步,实由于太炎先生的影响,那时出入于新小川町的民报社的人们,大抵是知道的。《文学因缘》以前的著作,不免于芜杂与无结构,正是不足为奇,也不足为病。所以我以为关于这一件事,无须为苏君辩白。世间没有生而圣明的人,便是书圣的王羲之,幼小时候也必定写过曲蟮般的字,我们何必替他遮掩。——如要批评,我们只能怪商人不应该把这曲蟮般的字翻板印行,充做“王字”卖钱罢了。
    仲密 十一月二日
    * 刊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七日《民国日报·觉悟》,原文中钱玄同信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