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额外文件
    二十年不见敦甲，热肠傲骨犹如曩昔，所谓姜桂愈辣者非耶。愚忝长礼席，一无建树，骑虎径行则贻讥赤化，委蛇退食又自惭素餐，两难相并，一去为高，故已谢去政务，俾得逃禅，留下头衔，聊以娱老。足下长才大力，愚所素佩，常与绩溪次长论及，谓斯人不出如礼教何，亟欲罗致，唯以足下闲云野鹤，高蹈远引不知寄迹何处宰相衙上，问讯无从，相与扼腕太息而已。顷读手书，乃知硬骨之仙禽，忽作入怀之穷鸟，惊喜之情如何可言。愚虽已退隐，无能为役，绩溪次长鞅掌部务，奋达有为，久耳休名，乐思借重，近来议定振兴礼乐，首在复春秋时女乐之盛，得足下为之主任，不特个人得啖饭地，亦中国风化之福也：足下亦有意于此乎？如何乞与绩溪次长商之。耻斋君亦当今俊拔之士，唯年少气锐，误拂虎尾，可为躁进之戒；某公非不知怜才者，其摧拆之盖即所以玉成之耳。愚旧号凯明，昨吾友华生告我，袁项城名为世凯，愚义不与奸雄同名，故于孔圣诞日改为今名。
    岂明
    * 刊一九二五年十月二十六日《语丝》第五十期，原文中卜效廉来信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