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又是“索隐”?
    又是“索隐”?
    《狂飙》第十期上有《语丝索隐》这一节文章:
    “第一百〇四期《语丝》有《南北》一文,中有数处,读者不知其内情。我以最忠诚的态度,为人类计,为中国计,为思想界计,谨为索隐如下。
    “‘疑威将军’者岂明之‘自画自赞’也。
    “‘不’先生亦岂明自谓,以其好喝醋也。
    “‘挑剔风潮’者,亦岂明之自述,而为酋长思想之表现也。如其我的索隐不对,请岂明先生本其民主思想提出驳论,我必谢罪,以一月为期,过期不候。”
    这一番话我看过只是一笑,本来不拟回答了,因为索隐这件事压根儿是无聊的,反正一点儿都不能猜中的,譬如蔡孑民先生的《石头记索隐》即是不远的一个殷鉴。但是又看《晴天的话》,看见长虹先生为了一〇四期的《语丝》而如此悲愤,不禁引起好奇心,找出《语丝》来一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那篇《南北》得罪了长虹先生,使他不能镇静,更不能去做批评工作,实在是非常抱歉的。让我先来回答索隐,然后再来声明误会吧。
    “疑威将军”即是疑古玄同的徽号。
    “不”先生此刻不便发表真姓名,是疑古君的亲戚,现在浙江教书。
    “挑剔风潮”原系陈源教授语,我用在这里是说讨赤军之挑拨南北界限。
    这些毫无意思的问题为什么值得那样严重地探索,而且至于不能镇静呢?这我怕是为了那封信中的这几句话吧?我谈到有人喜欢喝醋,便加上这一句:
    “但这也不限于晋人,贵处的‘不’先生也是如此。”现在,长虹先生是晋人,或者看了不禁生起气来,但我当时写的时候始终没有想到长虹先生,自然更没有想到长虹先生要见了生气。长虹先生的文章我大抵看见,但我并不想来回骂他,更何至于以醋呀,晋人呀,不先生呀,疑威将军呀等的暗箭(?)去骂他呢?唉,我的文章真太晦涩,晦涩到使人们看成什么“隐”,这是我所应当自警的,以后要设法写得更为明显才好。总之,这一点是我的错。
    * 刊一九二七年一月八日《语丝》第一一三期,为“闲话集成(三十六)”,署名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