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系之功
    古有孙吴兵法，今亦有孙吴兵法。古者，邈矣远矣；今之兵法，犹可得而闻焉，抑何其纵横而不可测耶。吴也始终揭anti-x之旗帜，而南船北马，驰骋靡所定，而今而化为诗豪，所为何事吾不得而知之矣。孙也以投壶起家，牛儿年攘夺江淮，至虎儿年而献之，何前倨而后恭也；若复长跪津庭，乞义师以拯江浙人民于水火，又可谓见义勇为矣。吾人追想三百六十日前事，不禁有隔世之感，信夫兵法之不可测也！虽然，孙也虽贤，岂真能一投壶而福江南哉？亦在有辅翼之乱臣而已。成数唯十。而吾侪知其二，曰丁曰蒋，其巨擘也。夫二子皆研究系，抑亦江浙人也。呜呼，然则研究系之福吾民，与江浙人之自福其乡国，实更大于孙子矣。使吴一变至于鲁，……岂不懿欤？此丁蒋之功也夫，此研究系之功也夫！
    *刊一九二七年一月十五日《语丝》第一一四期，为“闲话集成（三十七）”，署名不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