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主义
    静渊先生：
    这个问题我恐怕不能满意地答复你，因为近来觉悟自己不是什么文学家或批评家，不喜欢对于文学问题胡说霸道，而且又因为在北京，说话容易有“白化”的嫌疑，所以更有点怕说了。不过我可以回答你一句、文学的路是要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师父传授，更不是群众所得指定的；由有权力者规定，非讲第四阶级不可的文学与非讲圣功王道不可的文学都是同样的虚伪。郁达夫先生有一篇《血泪》在他的《茑萝集》内，这虽然并不是他的最好的作品，但其中非笑那种浅薄的功利主义的文学的意思我是很以为然的。我现在便荐举这篇文章来替代我的答复。
    二月十日 岂明
    * 刊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语丝》第一一九期，原文中静渊来信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