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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沿着山道走到石门,在要往右边山脊上爬蹬的时候,突然从暗堡里传出“是活不是活”的暗语。
    远藤太郎问远藤美子,说:“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军师每隔一段时间就重新规定的就像军队秘密的口令似的匪话。”远藤美子说。
    “这个军师,咋用这种话当口令呢?”远藤太郎带着埋怨的口气说“我不是说过吗,把这支土匪改造成有素质的军队吗?”
    “这叫改了庙改不了和尚,改和尚改不了经。”远藤美子说“你以为军师和你一样吗?他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你知道他在你封当保长之前他是干啥的吗?我听辛福说过。他在当保长之前,他当过土匪,你以为他跟了你这个皇军中尉他就不是土匪了吗?土匪还是土匪,正规军还是正规军。”
    “暗堡里的黑话回答不出来,就影响今天的行程,影响了今天的行程就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看来我只能亮出大当家的身份了,亮出令牌来了。”远藤太郎说着就仰视着向暗堡里的土匪说“我是大当家的远藤太郎,我手里有令牌。”
    暗堡回给远藤太郎的黑话是:“是活不是活,金盘里银盘里装的都是货。”远藤太郎听了很气愤地说:“这不是把我这个大当家的不当一回事了吗?”
    远藤美子说:“我劝你这个大当家的不要生气,要为此高兴,你说他们是不是忠实地履行你制定的《山规》?你又在《山规》明确规定,凡是不骑马的出入山寨的人,除了亮出令牌,还随时回答出规定的口令,骑马的还必须出示《准骑证》。军师就是这么规定的,把暗语当口令向暗堡及其重要岗位安排的,你没回答出来说明责任在于你和我,我想这是土匪里最浅显的日常用语,你既然当了土匪的大当家的,你就得学会土匪日常用语,再说你在《山规》里用了‘凡是’和‘必须’两个词,那就是说,你和我也包括在遵守《山规》的行列中,你不过问,即使军师使用的口令不是土匪的黑话你不也不知道今天的口令吗?”
    “那咋办?”远藤太郎说“事以至此,时间再延长,后果就难以想象。”
    远藤美子听了一边想,一边四处张望,突然眼睛一亮说:“有办法了。”
    远藤太郎循着远藤美子的目光望去,见山道上向他们走来两个人,他一下子认出是他精心挑选的两个督查,是按他的要求向他走来。
    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说:“他们是督查。”
    “他们既然是督查就不会不知道军师规定的暗语,不然他们还怎么督查别人?”远藤美子说“让他们教我们一下不就行了。”
    “这不让他们觉得我堂堂的大当家的太无能了吗?这岂不是我的耻辱。”远藤太郎很不情愿地说。
    “那你就实现不了今天的行程,就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后果。”远藤美子说“难道你一个堂堂的一个皇军的中尉当上了土匪的头子就不是耻辱吗?”
    “那是为了日后当督军,”远藤太郎说。
    “今天不能成行,是不是直接威胁着今后当督军的前程?”远藤美子提示地问。
    远藤太郎沉思了一会,瞅了一眼将要走到跟前的两位督查,对远藤美子说:“美子,还是你替我说吧。”
    “你这个大当家的去问也许能回答按你规定的《山规》不能回答你的话,我要去问,他们按你的《山规》规定是绝对不会回答我的话的。”远藤美子说。
    说话间两个督查就到了他们的跟前,按《山规》向他们立了正,敬礼军礼,然后督查组长说:“二位当家的请出示你们的令牌”。
    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向督查还了军礼,然后远藤太郎把令牌出示给了督查。督查看了令牌后又向远藤太郎敬礼个军礼就转身沿着山道往回走。远藤太郎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在急切中还是叫了一句“督查”。
    两个督查同时又把身子转了过来,督查组长问:“大当家的还有啥事吗?”
    远藤太郎说:“你把今天出山寨的暗语告诉我。”
    两个督查迟疑了一下,督查组长说:“大当家的这可是你的规定,我们不能轻易地告诉人,再说方才我们碰见军师时,他还一再嘱咐我们。”
    远藤美子听到督查组长的“不能轻易”四个字,就觉得他在说话中留有余地,就说:“二位,我以二当家的身份作保证,大当家的绝对不是在考验你们。大当家的出来时忘了向军师问暗语了,要是大当家的考验你们还用我陪着吗?时间再拖下去今天就回不来了。”
    督查组长沉思了好久,问他的下属说:“你说呢?”
    另一督查说:“我觉得二位当家的真的有事。”
    督查组长向远藤太郎说:“大当家的你是考验我们你就考验吧,反正你是大当家的,我们告诉了你,虽然是犯了失职的事,但是我们相信了二当家的对我们的保证。今天的暗语是,在暗堡里的兄弟们问‘是活不是活’时,你就回答他们‘除了碾子,就是磨’就中了。”
    远藤太郎听了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句,又说:“这叫什么话呀。”
    两个督查没有理会远藤太郎的话,向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先立正,后敬军礼。就转身走了。
    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又向石门靠近的时候,在暗堡里的人又传出了和方才同样的暗语,远藤太郎用方才督查交给他的暗语回答了暗堡里的问。之后从暗堡里走出两个人,检查了远藤太郎的令牌,然后向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立了正,敬礼军礼放行了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
    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从暗堡的山崖蹬了上去,然后向西沿着山脊走去。远藤太郎无不感慨地对远藤美子说:“这些人对自己的职责如此认真,素质提高如此的快,都是大炮头努力的结果,可是我真的怕……”
    “你怕什么?”远藤美子见远藤太郎没有把话说下去就问。
    “今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远藤太郎说着就向西南的原始森林看了一眼,加快了脚步。
    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向西走到原始森林时,远藤太郎放慢了脚步,又向原始森林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向北拐去,他俩越过高山到了高山山脉与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相接形成的山崴子的东北角的时候,就沿着一条如蛇芯的小毛道向下走去。
    远藤美子对脚下如蛇芯的小毛道太熟悉了,春天她沿着这条如蛇芯的小毛道走下与辛福相遇,秋天她和辛福沿着这条小毛道走下,见到了春燕。
    远藤美子边想边跟着远藤太郎走到了如蛇芯的小毛道的下端,然后又跟着远藤太郎向南拐去,越过一条由上而下,由东而西洪沟后又爬上了山崴子的南面的山岗。当远藤太郎走到一座长方形石堆旁边一棵白桦树前时停住了脚步。
    远藤美子站在长方形石堆旁问远藤太郎,说:“这石堆里埋着的就是我们要祭奠的人?”
    远藤太郎说:“对。”
    远藤太郎说完远藤美子虽然在心里不敢再问,但是她的嘴还是不由得问了一句“是谁”。
    远藤太郎在用战刀从白桦树砍下一条枝,用手撸了撸把白桦条撸软,一边葳成圈,一边说:“是小岛君。”
    远藤美子听了呆呆站在那里,小岛的往事一幕幕从她脑里闪过,她怎么也不相信躺在冰冷的石堆里的人是小岛,就以怀疑的口吻问远藤太郎说:“你凭什么认定里面躺着的是小岛君,咱们重返大兴安岭军需库时候离战争已有一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天鹰和野狼早使战死在这里的人改变了摸样,再说平白无故你到这里认尸体干啥?你是不是要借这石堆搞啥名堂?”
    远藤太郎说:“你还记得去年秋天在王爷庙东南黄土坡上,愧疚给‘忠义’了的军需处军医长谷兼太郎母亲下跪的那个小兵吗?”
    远藤美子没有回答远藤太郎,因为她不愿意远藤太郎说的根据是真的来证明石堆里躺着的人是小岛君。
    远藤太郎并没有顾及远藤美子的情绪,继续说:“那个小兵叫小川,是小岛的表弟,他姑的儿子,只比小岛的年龄小几天,他们也是和咱们一起应征入伍的,一起离开本土,一起来到中国。咱们在王爷庙兴安特种兵训练学校学习时,他同小岛一起分到大兴安岭野战部队,是他在王爷庙东南坡告诉我小岛战死在这里。咱们随着蛤蟆沟绺子来到大兴安岭军需库的第二天我就来到这里。你说的很对野狼和天鹰已经使战死在这里的人改变了摸样,根本无法辨认,我是凭着小岛母亲让小岛舅舅戴在小岛脖子上的那枚古铜钱找到小岛的,当时他就躺在这里。
    远藤美子听了远藤太郎的话,流着泪说:“可怜小岛君,你的母亲白白的为你用了那份良苦用心,那枚铜钱咋能抵挡住罪恶的战争子弹呢?”
    远藤太郎听了远藤美子的话,虽然没有吱声,但是却引出了从来和妹妹没有的同感,就默默地从兜里把写着“痛恨他乡埋忠骨,敬祭荒冢别英灵”挽联系在已经系完花的花圈上,然后端正的放在小岛的墓前。
    远藤太郎对远藤美子说:“咱们给小岛鞠躬告别吧。”
    远藤美子问:“告别?告什么别?”
    远藤太郎说:“这是后话,咱们鞠躬吧。”
    于是他们就并肩站在小岛的墓前向小岛鞠了三躬,告别了小岛的陵墓,就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他们走到蛇芯小毛道的下端,就沿着小毛道向上走。远藤太郎和远藤美子走到小毛道上端山岗时,远藤太郎对远藤美子说:“美子,咱们不能按原道回去啦。”
    “为什么?”远藤美子问
    “因为在来的路上,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现在很可能在原始森林里有致咱们兄妹命的潜伏。”远藤太郎说。
    “你说的是阿思冷原蛤蟆购的一伙人?”远藤美子问。
    “如果阿思冷是原蛤蟆沟一伙反水人的头的话,凭他的阴冷性格,他无论也不能放过这次致死咱们的机会。”远藤太郎说“这样干不比他们原来的计划省事得多?”
    远藤美子说:“是这样?”
    远藤太郎说:“这就叫兵不血刃。”
    远藤美子没有把话说下去。
    远藤太郎说:“咱们只能从山的陡坡下去。”
    远藤美子说:“要按你说的那样,也别无它路可走了,”
    远藤太郎说:“妹子,我在前面探路,你沿着哥哥的脚印走。”
    远藤美子说:“走这路我比你有经验,还是我在前面走吧。”
    远藤太郎说:“我是哥哥,你必须跟在哥哥的后面,这是我当哥哥的责任。也是对咱们在本土道别母亲的那份承诺兑现。”
    远藤美子把对远藤太郎积攒了这些日子的愤怒化成了两颗热泪。从眼角里滚落下来。
    当他们安全到达崖脚下,又到了不冻河边的时候,远藤太郎说:“这回我告诉你,咱们走到石门西山脊路上的时候,在说包玉金为绺子提高素质做出贡献时候后面的半句话是什么了。我对包玉金逼我给众人发棉衣在心里还残存怀疑,是不是逼我开山库不是他真正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盗取你手里开山库的那张图。今天我就特意领你出来给他留一段时间看看他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为他的目的实施他的行动。在出来时对于这一点我已经暗示给了军师,军师一定会尽职跟踪他的行动。当然我更希望这是我的怀疑。”
    远藤美子回给远藤太郎的只是默然和沉思。
    远藤太郎说:“你回到你的山洞口的时候,一定会碰上军师,你问他是不是有情况,要有情况,你必须去向我汇报,没有情况就不必了。咱们就在这分手吧。一定要小心。我说的话千万别忘了。”
    远藤美子说:“不会的。”
    远藤太郎在瞅着离去的远藤美子被野草林木湮没之后,就沿着小河的流向向南走去,到了与阿思冷的山洞东西相对的时候,他就拐向了东,走到了山道上的时候见阿思冷用望远镜正向西南原始森林处瞭望。远藤太郎想果然不出所料就悄悄地走到阿思冷的背后,突然问:“水箱,你在望啥呢?”
    阿思冷听了远藤太郎的话,突然一抖,然后就慌张地不知所措,但有马上平静下来,说:“我看着千里眼好不好使,这千里眼别说看千里就是眼前的东西也看不清。”
    远藤太郎伸过手去说了一句“给我看看,是不是焦距没调对”然后就凝视着阿思冷。阿思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望远镜交给了远藤太郎。
    远藤太郎接过望远镜看看说:“这望远镜有毛病。”
    阿思冷说:“那咋办?”
    远藤太郎说:“你跟我来吧,我给你修修。”远藤太郎说着就朝着自己的山洞走去。阿思冷虽然犹豫一下,还是跟了远藤太郎走去。
    阿思冷跟着远藤太郎走进了议事厅,然后跟进了远藤太郎的办公室,问:“大当家的这千里眼修的时间长吗?”
    远藤太郎说:“不叫千里眼,就望远镜。”
    阿思冷又问:“这望远镜修的功夫长吗?”
    远藤太郎指着隔桌放的的一把椅子说:“水箱,你坐,这望远镜修的时间不会长,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就给你修。”
    阿思冷说:“我也得出去一趟,安排一下伙食。”
    远藤太郎说:“你不能走,我在山洞外说给你修望远镜是假,我怕秘密的事被别人听到。”
    阿思冷问:“什么秘密”
    远藤太郎说:“自从进入石门山寨一年多来,在我的观察中就你默默地干活,在工作中与谁也不争高低,与谁也都友善相处,我很看中你,为此我有好东西咱俩分享。我回来咱俩就分。”
    阿思冷问:“就咱俩?分什么?”
    远藤太郎先说了一句“就咱俩”然后就向外喊:“勤务一班长。”
    勤务一班长进来向远藤太郎立正,敬军礼。然后问:“有啥事?大当家的。”
    远藤太郎说:“我马上出去办事,不多时就会回来,你在这里好好地陪着水箱,我回来如果不见水箱我就拿你是问。”勤务一班长说:“是,大当家的。”
    远藤太郎向阿思冷说了句“水箱,你先坐着”就走了出去。
    阿思冷见远藤太郎走了就对勤务一班长说:“我先出去一趟,不等大当家的回来我就回来。”
    勤务一班长说:“水箱,你就别难为我了,万一你前脚走,大当家的后脚回来咋整?大当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样的话我的脑袋可在脖子上长不稳了。”
    阿思冷听了一边急切地等远藤太郎回来,一边想,再等一会也无妨,要是能在远藤太郎这里得到好处,也不是在这里没有白等吗?于是就不再要求出去了。
    又等一会远藤太郎还是没有回来,阿思冷就急起来,想,派西南原始森林里的四个人,临走时向他们说过“不完成旨意就不能回来”的话,我现在不派人把它们找回,他们在连冻带饿的情况下,远氏兄妹没有归天,他们却去了黄泉路,于是说:“我不等了,我得走。”勤务一班长把枪顶上子弹说:“水箱,你非要让我把命丢在这不可,我也就不客气了,只能把你打伤你再走,要不然大当家的回来我没法交代。”
    阿思冷想要是让他打伤了,那么反水的事就要受到影响,于是说:“等就等吧。”
    就在这时远藤太郎走了进来,对阿思冷说:“水箱等急了?”
    “急了。”阿思冷站起来说“大当家的我得马上回去,眼看是做晚饭的时候了,我不能擅自离岗。”
    远藤太郎说:“这怎么叫擅自呢,是我让你在这的,为了咱们利益共享,我已经让伙房弄下酒菜了。”
    阿思冷说:“贫道不能喝酒。”
    远藤太郎说:“要酒我这也没有,咱就以茶代酒,咱们吃完饭就分享东西。”远藤太郎对阿思冷说完又对勤务一班长说:“你出去后把护卫一班长叫来,然后去看看我准备的饭菜好了没,如果好了就给我们送来。”
    勤务一班长应声走了后,不多时当班的护卫一班长走了进来,向远藤太郎立正、敬礼,问:“大当家的有啥事?”
    “一会勤务一班长把饭菜送来后,我招待水箱的时候,你马上就布置这个山洞戒严不得任何人出入。明白吗?”远藤太郎说完又问。
    “明白。”当班的护卫一班长回答完就走了出去。
    阿思冷不安地问:“大当家的,你这又是为啥?”
    “我不是说了吗,一会吃完饭咱俩就共享分财产,为了万无一失不能不加小心。”远藤太郎说。
    对远藤太郎的话,阿思冷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又觉得在这个有文化的日本人面前说不明白又觉得失去了自己的老谋深算的风度,让自己在这个日本人面前失去份量,就说了句“明白”。
    “明白就好。”远藤太郎说“这可就是你我绝对的秘密了。”
    阿思冷听了远藤太郎的话,暗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让远藤太郎把自己的方向弄得偏离未来计划的轨道,忘记了自己最终的目标,于是说:“大当家的,我很注重这份你给我的私人享受,我阿思冷虽然把世尘的事情看得很平淡,可是迈入土匪这条道后也不能没有了私欲。”
    正说话间,勤务一班长就把远藤太郎安排的饭菜端了来。勤务一班长把饭菜放在桌上后,远藤太郎说:“水箱,方才你说的话我很高兴,我认为凡是人都是有私欲的,这‘凡是’也包括道士和和尚。”说着就往两个茶杯里倒黄芪茶。又说:“咱们就边聊,边喝,边吃吧。”
    阿思冷喝了一口黄芪茶,夹了一口菜,虽然急于知道远藤太郎要跟他分什么东西,,但他又想,既然远藤太郎把要分的东西弄的那么重要就一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就耐心地等着吧,让派出的人多遭一会罪吧。
    又过了一会,终于边聊,边吃,边喝这顿饭结束了,远藤太郎又把勤务一班长喊进来,让勤务一班长把吃饭的碗筷撤掉,阿思冷终于等来了远藤太郎的一句“现在咱们就开始分东西吧”的话。
    阿思冷想就是现在把东西分到手,远藤太郎就再也没有不让自己走的理由了吧,出去后就马上派人去西南原始森林把四个潜伏的人叫回来。
    远藤太郎瞅了阿思冷一眼,就向山洞更里面走去,不多会拎出一袋子东西,放在桌子上。阿思冷忙用手摸了摸,说:“大当家的,这不是大米吗,你让我等就是为了分这大米呀?你和我谁能缺这点大米?”
    远藤太郎听了阿思冷的话就把装大米的袋袋子口解开,说:“土肥二郎原来就住在这山洞里。土肥二郎你知道是谁吧,他是这个大兴安岭的军需处的处长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有钱,也怕钱将来不好用,就都把钱换成了钻石,他又怕钻石被人窃取,就把钻石掺在这这大米里,在战败撤走时又觉得这大米里的钻石不好带,往外挑又来不及就挑了十几粒带走了,这大米里还剩二百多粒,他也没把大米扔掉,他希望吃的人把肠子硌坏。你说土肥二郎这个人,有多坏。现在咱们就开始挑吧。”
    阿思冷瞅瞅整袋子大米想,要从里往外挑二百多里钻石一夜也挑不完,就说:“谢谢大当家的对我的厚爱,虽然贫道也有私欲,可是这份私欲贫道就不索取了,我得马上走了。”
    “水箱,你这话可说晚了,我把这珍贵的东西没亮出来的时候,你走也就走了,现在你高低不能走了,为了这个,我让人把这个山洞都戒严了,这钻石你挑也得挑,不挑也得挑,坐下来慢慢地挑吧。”远藤太郎说。
    阿思冷只能打消离开的念头,无奈地从大米里往外挑钻石。一边挑一边想,是不是反水的事情让远藤太郎知道了,上了远藤太郎的当了?他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为他的抵制反水做准备?
    远藤太郎在阿思冷沉思的时候挑出一粒亮晶晶的东西来,问:“水箱,你挑到了吗?我已经挑到一粒了,这一粒可值几百块银洋啊,你得有耐心地挑啊,你不能胡思乱想呀。”
    阿思冷迟疑一下,说:“我没胡思乱想。”
    阿思冷从远藤太郎挑出的一粒亮晶晶的东西,暂时消除了认为远藤太郎已经知道他的反水之事的想法,就又继续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