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心中一惊,表面却很平静,说道:“大人,小女子并不记得见过大人。不过,若是大人到过夏州,咱们可能见过面,只不过小女子没有印像了。”
王彦升点点头:“本官倒是去了一次夏州,也许是在那时侯见过。对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云枫道:“先父叫张敬芝,是夏州军营的一位营指挥使。先父官职低微,想必大人不认得他。”
王彦升想了想,皱皱眉头说道:“还真不认识他。你老家是哪里人?”
云枫道:“小女子本是曹州人氏,十年前跟着先父来到夏州,生活至今。”
王彦升道:“你在夏州还有什么亲人?”
云枫道:“小女子的母亲早已故世,小女子和先父相依为命,先父被党项人杀害之后,小女子在夏州无无牵挂,也没有了依靠,所以才想到汴梁去投靠姑姑。”
王彦升道:“你父亲是曹州人氏,你姑姑怎么会在汴梁?”
云枫道:“小女子的姑夫本也是曹州人氏,姑父的父亲在曹州府衙任职,后来姑夫的父亲调任到汴梁,姑姑和姑父便跟随去了汴梁。不过,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先父和小女子都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姑姑了,也不知道姑姑一家现在还在不在汴梁,小女子前去投亲,不知能不能找到姑姑,更不知怎么寻找。”
云枫说到这里,好像又触到了伤心之事,低头垂泪,更加楚楚可怜。
云枫的一番话打消了王彦升的疑心,疑心一退,色心又起,装做同情地把一只手掌放在云枫的膝盖上,安慰道:“姑娘,你不必担心,有本官在,本官必定帮你寻到你的姑姑。”
云枫被王彦升抚摸着,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她本想现在就动手行刺,但王彦升旁边就放着一把宝剑,他的另一只手伸手可及那把长剑,她担心若是一击不成,被王彦升用剑反击,便有可能功败垂成,所以她要更近距离的靠近王彦升,以求一击必中。
云枫用衣袖擦拭着泪水,感激地说道:“谢谢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王彦升笑道:“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本官最爱帮助别人。姑娘,本官会帮你寻找你的姑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找不到你的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云枫更是黯然神伤,垂泪道:“若是找不到姑姑,小女子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依靠,小女子也不知怎么办了。”
王彦升盯着云枫的花容月貌,越看越爱,端正了一下坐姿,脸色一整,咳了两声,说道:“姑娘,你看本官如何?”
云枫心中知道王彦升已经上钩了,脸上却装做不懂,说道:“大人古道热肠,小女子十分感激。”
王彦升道:“姑娘,本官以前是团练使,这次到了京城之后,便会升为节度使,成为封疆大吏,姑娘,你可愿意跟随本官?”
云枫假装一惊:“大人,你此言何意?小女子不懂。”
王彦升道:“那我就明说了吧,姑娘,你只要愿意做我的妻妾,本官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枫大吃一惊,说道:“大人,这,这……”
王彦升道:“想必你不知道本官的身份,本官虽然只是一个团练使,但当朝天子做皇帝的时侯,本官可是第一大功臣,这次皇帝召本官进京,就是要提拔本官做节度使,以后封王封侯,指日可待,只要你从了本官,以后就是浩命夫人,风风光光。”
云枫好像有些心动,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你家中没有夫人吗?就算小女子答应,你家夫人岂能容得下小女子?”
王彦升说道:“那个黄脸婆,本官早就看得腻了。你不必怕她,一切有本官给你做主,她不敢欺侮你,若是她真敢欺侮你,本官便把她休了,立你为正室。”
云枫心中冷笑,这个王彦升果然死不足惜,不但暴虐残酷,而且为了新欢,竟然要抛弃结发之妻,如此败类,就算和他没有灭门之仇,也不能留他活在世上。
云枫虽然心中杀机涌动,脸上却装做更加心动,也更加楚楚可怜,说道:“大人也不必休了夫人,只要夫人能容得下小女子,小女子有一个容身之处,已经十分欢喜了。只是,婚姻大事,还需要得到长辈的允许,等大人帮小女子找到我家姑姑,我家姑姑同意之后,小女子才能嫁给大人。”
王彦升一皱眉头:“若是找不到你姑姑,你是不是便不嫁给本官了?”
云枫说道:“那倒也不是,若是真的找不到姑姑,小女子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到时侯一切但凭大人做主就是了。”
王彦升笑道:“这就对了,你和你姑姑已经失联了十多年,本官就是要寻找她,也要花费很多时间,要我说,不如你先嫁给本官,本官再派人慢慢寻找你姑姑。本官乃是皇帝前面的重臣,这样的亲戚别人打灯笼都找不到,你家姑姑也不会不允的。”
云枫迟疑道:“这个,这个……小女子现在六神无主,一切听从大人安排就是了。”
王彦升以为云枫已经一步步被他打动,再看着云枫楚楚动人的容貌,再也按捺不住色心,把手伸过去,握住云岚的一只手,说道:“你孤身一人从夏州而来,这一路之上,受了不少苦吧?过来,让本官好好疼你……”
王彦升说着,伸手一拉,把云枫拉到他的怀里,就坐在他的膝盖上,一双手就搂住云枫,在云枫的身上乱摸。
云枫强忍着杀机和怒火,假装半推半就,羞涩地说道:“大人,光天化日,大人不要如此,别人听到要笑话的……”
王彦升哈哈大笑:“外边的那帮小兔崽子,都是老子的兵,他们谁敢笑话本官?”一手搂抱着云枫,一手掀开窗帘,对外边大声喝道:“你们几个混蛋,都给老子滚远点。拉车的,你也滚下车去,让马车自己行走就行。”
马车周围的几个士兵知道王彦升要干什么,都嘻嘻而笑,远远避开了马车,那拉车的马夫也跳下马来,和另一个士兵共乘一骑,任马车自行。
现在马车的周围五丈之内,已经没有了士兵,只有车厢内的云枫和王彦升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