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升喝退众士兵之后,再按捺不住色心,抱起云枫,就要把云枫按在座位上。
云枫用双手支着王彦升,羞涩地哀求道:“大人,你不要这么粗鲁,小女子还是黄花闺女,经不起大人的狂风暴雨。”
王彦升哈哈大笑:“别怕,等你尝到了甜头,你就知道快活了……”
王彦升一边说着,一只手按住云枫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一只手拨开云枫挡在两人中间的双手,就俯下身子,向云枫的身上压下去,嘴巴就向云枫的嘴唇吻去。
云枫被王彦升压在身上,强忍着王彦升那张臭哄哄的嘴巴向她吻过来,她连忙一扭头,避开王彦升的嘴巴,王彦升一吻不中,伸手把云枫的脸庞扳过来,又向云枫强吻下去。
就在这时,云枫一只手已经悄悄从袖子中抽出一根针,挟在两根手指之间,装做抚摸着王彦升,摸索到了王彦升脖颈后面的穴位,忽然一针刺下去。
王彦升张开嘴巴,眼看就要吻中云枫的嘴巴,忽然感到脖后一麻,登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张开了嘴巴再也合不拢,目瞪口呆,望着近在咫尺的云枫的那张美丽的脸庞。
云枫一招得手,目光立即充满了杀机,她翻身起来,把身上的王彦升推下来,把王彦升扶到对面的座椅上,她坐在王彦升的对面的座椅上,两人又恢复了刚才相对而坐的情况,只不过现在不同刚才了,现在主动性在云枫这边,王彦升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
王彦升知道遇到了刺客,心中惊惧,想张口大喊,但却喊不出声音,而且全身僵硬,血液好像凝固了,一动不能动,只能任人摆布。
云枫盯着王彦升,目光中充满了杀机,压低声音,一字一字道:“王彦升,本应一刀杀了你,但我要让你死个明白。你可知道我是谁?”
王彦升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用目光回答不知道。
云枫咬牙切齿道:“我是韩通的女儿,当年你杀死我父亲,又带人闯进我家,杀害了我母亲,屠杀我满门,你可还记得?”
王彦升极为惊恐,他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女刺客,就是当年那两个漏网之鱼中的一个韩家的小丫头。
王彦升落在仇人之手,自知绝对不可能活命了,此时反而不害怕了,瞪着一双凶睛,盯着云枫,眼中带着恶毒的快意。
云枫拿过王彦升的那把长剑,抽出剑来,对准王彦升的心脏,一剑刺下去。王彦升闷哼一声,并没立即死去,仍在恶毒地瞪着云枫,云枫的手腕一扭,剑随手动,在王彦升的心中一绞,王彦升的脸孔扭曲,五官流血,这才死去。
云枫把剑抽出,鲜血喷溅了云枫一脸。
云枫满脸血污,她闭上眼睛,长长吸了口气,喃喃说道:“爹,娘,今日女儿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云枫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站起身子,拿着长剑,踢开王彦升的尸体,推开车厢的门,走出车外,也不说话,一个箭步跳到车前,挥剑斩断马匹拉车的绳子,纵身跳上那匹马,用手一拍马臀,大喝一声,催马前进,马匹受惊,向前奔驰而去。
周围的众士兵正在嘻嘻哈哈地骑马而行,他们本以为王彦升在车厢中快活,没想到王彦升已经被杀死了,忽然看到云枫满身血污从车里跳出来,纵马而逃。这些士兵大惊失色,知道有变,连忙来到车前,看到王彦升的尸体就躺在车厢中,胸前一片血污,显然已经死去了。
众士兵大惊,长官被杀,他们可难追责任,为首的士兵留下几个士兵看守尸体,二十多个士兵纵马向云枫追赶。
云枫骑在马上,向前奔驰,她听到后面的追兵正在追赶而来,只能连连催促胯下的马匹,但这匹马拉着车厢行了很长的路程,已经疲劳,比不上那些骑兵所骑战马的体力,很快就被追上,距离越来越近。
为首的士兵中有几个弓箭手,一边跳马追赶,一边在马上搭起弓箭,向云枫射击。
云枫只顾着逃走,不敢回头,正催马而行之时,忽然后背一疼,中了一箭,她顾不上查看伤势,继续催促战马,不一会儿,后腰又中了一箭。
后面的追兵看到云枫中了箭,一边大骂着,一边追赶而来。云枫不顾不问,只顾着催马而行。双方的距离更加近了。
就在这时,忽然旁边的山路中,冲出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个骑士,拦在云枫和众追兵之间,勒停战马,等着众追兵过来。
众追兵吃了一惊,以为此人是刺客的同伙,一边纵马而来,一边便要向那骑士射箭。
骑士大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众追兵见那骑士的气派甚大,一时之间倒是不敢射箭了,只得奔到近前,为首的士兵骑在马上,喝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骑士掏出一面腰牌,喝道:“本官是贵州防御使赵德昭殿下的部将孟亮。”
众士兵听闻竟然是赵德昭的部下,人人大惊失色,赵德昭虽然没有被策立为太子,只是贵州防御使,但人人皆知赵德昭必是未来的大宋皇帝,他的部将当然也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为首的士兵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却不敢无礼了,连忙跳下马来,上前恭敬地接过孟亮手中的腰牌查看,果然是赵德昭的贵州防御使的标识。
为首士兵更是疑惑,双手把腰牌还给孟亮,说道:“原来是孟大人,失敬失敬。只是贵州距离这里,有数千里之遥,不知孟大人怎会在此?”
孟亮道:“想必你也知我家主公的身份,这天下以后也全都是我家主公的。”
士兵陪笑道:“这个自然。”
孟亮道:“我家主公心系天下,所以派遣了很多部下,在全国各地的边境巡查,一查是否有敌人混入我国境内,二查是否有官员鱼肉乡里,作奸犯秋。本官正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这一带巡查。”
孟亮说得有理有据,士兵这才打消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