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只和萧海里二人被绑缚着,看到皇帝亲自前来,二人都露出畏惧之色。
萧海只说道:“陛下,韩德让以下犯上,冤枉我们兄弟,还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耶律贤盯着萧海只,冷冷说道:“若不是你做的,朕自然会放了你。朕问你,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萧海只道:“刚才微臣已经说过了,是摔倒的时侯,被荆蔟刺伤的。”
耶律贤上前,抓起萧少只的手掌,看到手背上几道血痕,冷笑道:“你还敢骗朕,这分明就是被指甲抓伤的。你说,为什么要杀害魏王?”
萧海只无法分辨,便闭口不语,以沉默应对。
耶律贤看到萧海只的态度强硬,便转头去看萧海里,萧海里却脸色畏缩,目光游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和耶律贤对视。
耶律贤盯着萧海里,说道:“萧海里,你若是承认了,朕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萧海里抬头看了一眼耶律贤,想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哥哥,低声说道:“陛下,微臣没有什么可承认的,我们是冤枉的。”
耶律贤皱了皱眉头。
这时,熙让把萧家兄弟的表情都看在眼中,他凑到耶律贤耳边,低声说道:“陛下,把他们两个分开审问,必有所获。”
耶律贤点点头,对旁边的侍卫说道:“来人,把萧海只拉到别的帐篷去。”
两个侍卫上前,把萧海只拉了出去,只留下萧海里一人。
萧海里看到哥哥被带走,更加惊惶,显得六神无主。
耶律贤和颜悦色地说道:“萧海里,朕知道,你是受你哥哥指使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朕便饶你死罪。”
萧海里咽了口唾沫,讷讷地说道:“陛下,微臣确定是冤枉的……”
熙让忽然抽出腰剑,架在萧海里的脖子上,冷冷说道:“你再敢撒谎,我现在便一剑杀死你,然后对外公布,说你袭击皇上,已经被我杀死,然后再把你全家抄斩!”
萧海里大惊,连忙跪在地上,说道:“请陛下和韩大人饶命,微臣……罪臣什么都说给你们。”
耶律贤点点头,说道:“你说吧,为什么要杀害魏王?”
萧海里哀求道:“陛下,微臣知无不言,只求陛下能饶过小人一命。”
熙让冷笑道:“你现在没有和皇上讨价还价的资格。”
耶律贤却说道:“萧海里,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朕不但可以饶你一命,还可以放过你的家眷。”
萧海里嗑头谢恩,说道:“多谢陛下隆恩。陛下,魏王的确是微臣和家兄动手杀害的……”
耶律贤又惊又怒,身子颤抖,却强自抑制着,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害魏王?”
萧海里说道:“罪臣和魏王说起来还是同族兄弟,罪臣并无杀害魏王的念头,都是家兄要杀害魏王,唆使罪臣一起动手,罪臣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
耶律贤道:“萧海只也和魏王是同族兄弟,他为什么要杀魏王?”
萧海里道:“家兄对罪臣说,有人告诉他,魏王不但是行刺天顺皇帝的凶手,还要对他下手,目的是铲除天顺皇帝原来的亲信之人。我们兄弟自从天顺皇帝驾崩之后,就在朝中失宠,家兄心中本就有怨恨之心,听闻天顺皇帝是魏王派人杀害的,便对魏王已经有了杀机,再加上听闻魏王又要拿我们兄弟开刀,他更起了杀害魏王之心,在上京之时,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跟随皇上出巡,我们兄弟的帐篷和魏王的帐篷相距不远,家兄便拉着罪臣,悄悄溜进了魏王的帐篷之中,杀死了魏王,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皇上发现了。皇上,罪臣所言,句句是实,还请皇上饶恕罪臣。”
耶律贤道:“是谁在背后唆使你哥?是耶律喜隐,还是耶律罨撒葛兄弟?”
萧海里道:“罪臣委实不知,家兄也没对罪臣说过此人是谁。不过,若是陛下需要我指证,无论让我指证何人,罪臣都愿意指证。”
耶律贤沉吟了一会,转头对侍卫说道:“你们好生看押他,不要让他逃了。”
耶律贤说完,不再理会萧海里,和熙让一起出了帐篷。
耶律贤出了帐篷之后,紧皱着眉头,对熙让说道:“不但萧海里是个傀儡,就算萧海只也是受人鼓蛊,只有审问萧海只,才能问出幕后主指之人。”
熙让说道:“陛下,萧海只的态度强硬,只怕不会轻易认罪,不如就让我来审问他,您在外边听审,如何?”
耶律贤道:“可以。”
自有侍卫领着耶律贤和熙让,来到关押萧海只的帐篷。熙让一个人进去,耶律贤留在帐篷,聆听着里面的审讯。
熙让走进帐篷之中,余万程和两个侍卫正在看守着萧海只。
萧海只虽然被绑缚着,但脸色却很是倔强,一付凛然不惧之色,看到熙让进来的时侯,嘴角泛起一丝轻视的冷笑。
熙让也冷笑道:“萧海只,你兄弟可是什么都招了,你们兄弟杀害当朝大臣,你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萧海只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姓韩的,你个汉狗,你也太小瞧我了。把我满门抄斩?嘿嘿,我姐姐可是前朝皇后,耶律贤敢明目张胆,杀害前朝皇后的家眷吗?他就不怕先帝的势力,联合起来推翻他吗?”
熙让暗中一皱眉头,这个萧海只还是真不好对付,萧海只虽然杀害了萧思温,但他的姐妹是天顺皇帝的皇后,耶律贤最多只能把萧海只治罪,却不能株连前朝皇后的家眷,因为这样一来,天顺皇帝原来的旧势力就会联合起来推翻他。
熙让盯着萧海只,说道:“萧海只,你也不要得意,就算不能杀你满门,但只要为了你弟弟的口供,一样可以把你处死。”
萧海只冷笑道:“我既然敢杀萧思温,就不怕死了。你们要杀就杀吧。”
萧海只说完,脖子一梗,凛然不惧。
熙让一怔,想不到萧海只竟然有视死如归的豪气,可以说是又臭又硬,他一时之间,竟然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