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此次交流会上取得一个好的名次,陶然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地在练习。
就连闲暇之余为了赚取生活费接下的绣活,也无端多出了几分水墨画独有的飘逸和洒脱,倒是让吉瑞斋的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而且更令他满意的是,陶然这批作品犹为受欢迎,才刚刚拿到成品摆在货柜上不多时,就被客人一扫而光。
掌柜早在见到她的活计时就决定要走精品路线,虽然数量不多,但因价格定得极为高昂,利润颇为丰厚。
不过客人倒也吃这套,听闻是某位大师心血来潮的限量作品,任是掌柜如何漫天要价,也直接一口包圆了。
只是掌柜也有些好奇,为何每次前来购买的,都是男性顾客?
但买卖自由,他也无意深究什么,或许是陶然的绣品格外大气,这才对了他们的胃口吧。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前来购买的人有不同,但这些作品最后都送往了一个地方,就是门禁森严,高高在上的少帅府。
战辰第一次遇到陶然的时候,见她莽撞地冲向路中间,虽然救了她的性命,但对这般鲁莽行事的人根本没什么好感。
不过在后来听到她说这是意外,又见她态度大方,便也放下了要小失惩戒以儆效尤的心思,直接将人甩开。
如果不是下午的那次碰面,他或许就将人完全忘到脑后勺去了。
可偏偏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因为上司的吩咐,他可有可无地带着杨倩倩去了那家他唯一知道,也是一直在那儿置办衣物的吉瑞斋,却没想到居然有碰到了她。
说实话,他最初并没有认出来,但在她不客气地回讽了他之后,战辰脑袋里一下就闪过了先前的画面。
尽管态度有所改变,但她和之前一样,并不怕他,而且居然还敢态度强硬地,差点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可理喻了,这不禁让战辰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是受虐狂,一直以来,谁敢在他面前稍微放肆些许,他对这个人的好感立刻会跌倒负数。
他喜欢秩序,喜欢规则,喜欢别人服从甚至畏惧他。
可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踩到他底线里的人,战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贯的厌恶,甚至还幼稚无比地同她当场就吵了起来,就好像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嫌弃,一定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般,这简直是,荒谬得完全不像他了。
而才当他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就听到掌柜对她的恭维,这让战辰不免觉得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女人,看穿着打扮还是个妇人,到底是什么家庭才能养的出来的呢?
不光是他,连杨倩倩也被她吸引了,要知道那家伙是留洋回来的,平日里总觉得海城这里不好那里太土,可对着那女人一个再传统不过的典型华国妇女,她居然没有半分瞧不上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回府之后,他本想静心处理公务,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让他犹豫半天,还是打破自己一贯的原则,让人去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