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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 遗嘱的秘密
    又过了一个星期,而这周的周末,我见到了叶楚文。
    他风尘仆仆的到来,手里提了很多水果和糕点,似乎把他未来的这一个月都补上了。
    “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
    我勾唇浅笑,问的多余了。
    他也应景的笑了笑,从袋子里各挑出几样水果拿去冲洗。
    我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晚,叶楚文留下了,我爸走了。
    我和他交谈到深夜,而关于那三天,他只说我那三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到最后,我还没提出疑问,他却说了一个让我无法再淡定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就如那时间,一晃就是半年。
    半年过后,正值夏季。
    不管是日夜,总能听到不约而同的众蝉枯鸣。
    总之,天太热,中午骄阳似火,即使到了夜间,热气蒸腾,总觉得不适。
    不过繁华夜景,喧闹无休止,也别有一番味道。
    而相对闹人心扉的喧嚣,另一处显的静谧幽幽。
    庄宅,晚十一点。
    别墅通亮,树木葱郁,这样的美景,却无人欣赏。
    别墅内,二楼卧室里,席兰俏美的模样,但眉心见蒙上忧愁。
    她几度走到书房,却又折返回去。
    而书房里,虽有人,但却漆黑,只有若有似无的人影忽现。
    清冷的眸子不向外看,就算窗外灯火都依次亮了起来。湖面上,晃动的灯影像无数条金龙在嬉戏,又像是一串串流动的珍珠在闪烁,这样的美景,他无动于衷。
    他是与热闹隔绝的。
    景再美,但拨动不了心绪,那也是枉费。
    其实也不用猜测,这书房里的人是谁,庄戮。
    半年前,庄氏集团出了一次危机,尤其是房产。
    谣传说,庄氏开始玩起了资本游戏。
    不断推高房价,但谁都知道,这样的过程中积累着金融风险有多大。
    同一时间,还扯出了一些中介公司的的问题,说其利用金融产品,以大量场外配资助推着房产交易,表面是楼市的火爆和房价的欢歌,实际却是不断扩大的金融杠杆在助长着房地产泡沫,聚积着一环扣一环的金融风险。
    最后以曾经美国次贷危机的例子,作为压轴,不断给庄氏压力,再加上庄戮本身的问题,所以那段时间,庄戮的身子都快被熬干了。
    但他似乎是一位天生的掠夺者,他投身商界十年之久,历经商海沉浮,他在长袖善舞里攻城略地,他旗下的产业,开始迅速扩散,其中在医疗,娱乐,教育等方面投资,并且,他是控股最高者,更是连续创业界新绩,令人咋舌。
    那样的消息,最终被贴上了一张‘谣言’的标签。
    他一度成为风云人物,成为a市主角,无人不知。
    只是没有人再会问关于唐黎清的事情……
    时间飞逝,如过眼云烟。
    两年后,夏季。
    七月的夏,天空净蓝,太阳赤红,淬出一片灼热气息。
    不管早晨还是中午,都热的让人透不过气。
    我是在蝉鸣声中醒来,夏日清晨,朝晖早已穿透了窗根,众蝉配合鸟声便似真啼,一只只婉转轻唱,交织成一网颂歌,不止是惊梦,该是唤起了万物的灵性般!
    就连树梢上,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迷迷蒙蒙地……
    天虽热,但景致美,早晨的空气有花香草味,算的上心旷神怡。
    我套上奶白雪纺长裙,光脚踩着白木地板走到阳台,看着外景,半眯眼看了很久,对着美景伸了个大懒腰。
    却引得身后的人笑出声,我回头,用微笑回应,“你来了…”
    “恩,起的真早。”
    “热的睡不着了。”
    “有空调,是你不开,呵呵…”
    来的人是邹渐,平时一身黑色西服正装,今天却一身白色休闲,头发也有些碎落,凌乱却又有型的在眉峰上。
    很少见他穿白色,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他却忽的朝我挑了挑眉,冲我勾了勾手指。
    “干嘛啊?”
    叶楚文一笑,弹了指间的烟灰走过来,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淡淡的微笑着,“我饿了,突然想吃你做的饭了。”
    “恩。”
    两年前,我彻底离开那里,离开a市,是叶楚文的主意,而我对那里也没有什么留恋,就是在离开前见了蒋莹莹,她见到我后又哭又笑,抱着不放开,声声泣泣,“你个死丫头,你没死,你没死啊,呜呜……”
    是啊,我没死,只是经历了大劫难而已,从此人生变故难叙,因为不能说,从离开的那刻起,我不再是我,我以新的身份重新生活,我不再是唐黎清了。
    而庄戮,他的名,真是太响了,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不过三十来岁,但可谓是人生最大的赢家。
    前段时间,有些八卦消息道出,有人猜测着庄戮资产数额,可猜到至今,仍然是个迷。
    所以每天避无可避的能听到他的消息,报纸是,电视也是,开始回避,现在也就淡了。
    直到我跟着他彻底离开后,叶楚文才彻底告诉我那三天内发生的事。
    其实,叶楚文早就藏了私心,而正是因为这份私心,他才早做了准备,当初庄戮以宋子荣为由,让叶楚文单独去庄家找他,而那天,叶楚文确实也是去了庄家,明明知道那就是个圈套,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只知道庄戮根本不是人,他只是为了能存在下去做各种事情,但是却一时忘了只是他存在,就会和他身份同时存在,他一直都是庄家的继承人,他要去做的事情何止一件?是我想的太天真罢了,幸好当时的叶楚文去之前带上了那份属于庄家的遗嘱,是我爸给他的,叶楚文说道:“我是拿那份遗嘱换了见你一面的机会而已……”